6月25日。
受以前作息時間表的影響,吳解也開始享受有規(guī)律的作息帶來的好處了。在陪伴自己在意的人和解決自己的麻煩之間,吳解認為,在時間和空間上找到一種合適的比例和平衡是很有必要的。
他不想小姑侄或者芳汀這個他自己有意的人分去他太多的時間,那樣他會感到瑣碎和無聊。他也不想自己做一個工作狂,那樣則會讓他感到空虛,仿佛一切都是自私的。
「穿越者最大的便益之處是什么呢?」吳解轉(zhuǎn)而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往往浮于表面的都不是問題的正確答案,吳解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他完全沒有考慮系統(tǒng)金手指,或者歌舞影像的記憶這些方面。
人一生都在學(xué)習(xí)的是對外界刺激的思考和應(yīng)對,最終會形成一種模式,而吳解心里不缺少那樣的模式,也與穿越后的世界大有不同。
他雖然沒有認定模式的答案,但至少他認為,在一個人的思維層面,或者一些精神方面的本質(zhì),這個答案是站得住腳的。
吳解伸了一個懶腰,張手像是要擁抱院子里的新鮮空氣。
他現(xiàn)在有自己很強的目的性,所以在找到那些問題有個答案的影子后,只要對自己的目的沒有太大的好處或壞處,他就不會去深究。
歸根結(jié)底,他先要做好的是一個商人,而不是探討人生的哲學(xué)家或者評論家。
另外,他認為,最佳的思考時間,是在一切行之最末的時刻,現(xiàn)在,還遠遠不夠。
洗簌一番后。
吳解先和老太爺請安,再給二叔說了一些重新置辦莊園的安排,讓他著手去辦,然后他沒有急著去看小姑侄,而是轉(zhuǎn)頭去了女仆的偏房。
他側(cè)耳傾聽,芳汀依然在給其她女仆做早前培訓(xùn),而且聲音也比昨天大了很多,似乎并不怕別人聽見。
吳解心里笑得有點開心,芳汀的作為讓他心里早沒了疑慮,她之前就只是一個對命運不屈的普通奴隸。
「如果在早上能夠看見芳汀臉上露出笑容,那該是多么美好啊?!箙墙庑睦锊蝗苯?jīng)驗,但從沒實踐過,所以他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很容易陶醉在男歡女愛的一丁點兒笑容中。
能夠俘獲一個美女的芳心,在此時,似乎也比其他的成就更重。
吳解想著要制約自己的一切欲望,但又放任這些欲望發(fā)展,就像是叫一個醉漢走直線,每次偏移不倒都能給他自信和驚喜,這些矛盾也帶給了吳解十分的享受。
過了一兩分鐘,門開了。
芳汀略低著頭,撞上吳解,他情不自禁的一個熊抱抱住她。
芳汀像是觸電那樣顫抖了一下,她沒有站穩(wěn),所以雙手抓住了吳解胸膛的衣服。
她看清是吳解后,眼睛里露出不解的神色,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些紅暈。
吳解沒有放手的打算,溫?zé)岬臍庀_散早上的清涼,他感覺很好。但下一刻,芳汀皺著濃而長的眉毛,手上使勁要推開他。
芳汀從沒奢望過這個手腳無禮的主人會喜歡上自己,他的那些話,她也認為是好色的主人為奴隸準(zhǔn)備的溫柔的陷阱。
只要她陷進去了,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更何況,她敢確定吳解對另外兩個女主人也有意,她可不想挨別的女人的巴掌。
她們出身好,所以有尊嚴,她自己雖然沒有尊嚴,但可以隨時去死,防止別人踐踏!
吳解不知道的是,他自認為自己打情罵俏的動作對這個女仆只是有些大膽而已,但是,這個女仆早已萌發(fā)了比在奴隸場更堅決的死志。
他給別人的希望,可能還是存在誤解,反而給了別人更重的絕望。
吳解像是對一切都有預(yù)料那樣,在芳汀耳旁低語:“你也許認為我在騙你,但我真的是想看你一次笑容就很滿足了,我從沒傷害過你,不是嗎?”
屋子里的其他女仆像是驚呆了。
早在之前,芳汀給她們的說教,就讓她們認為那個主人的懷抱是很危險要命的地方,但是,芳汀卻自己掉進去出不來了!
她們轉(zhuǎn)而非常擔(dān)憂的看著芳汀的背影。
芳汀害怕自己拒絕的動作太大,反而使自己更難堪,所以,下一刻,她放棄了。
但是,緊接著,她的目光注意到了別的危險,那名個子矮的女主人,正氣勢洶洶的向她們走來!
她像是苦苦哀求的看著吳解:“我求求你,放開我吧!”
那雙藍灰色眼睛里露出的無助和痛苦,讓吳解只是靜靜的注視,沒有理會身后的腳步聲。
艾麗絲在吳解背后叫道:“姓吳的!我放著城主府好好的生活不過,委身于你,你不給我好眼色也就罷了,竟然大早上就和低賤的女奴隸搞曖昧,你是不是在侮辱我?”
吳解松開芳汀,轉(zhuǎn)身,左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卻沒有握住,被她逃開了。
他臉上笑了一下,取出腰間別著的折扇,噗的一下張開,上前一步,略微低著頭看著艾麗絲,扇動的風(fēng)沒有了血腥味,吹撫著艾麗絲額前有些凌亂的發(fā)私。
吳解說:“第一,是你一大早自己進來的,我可沒有要求,所以委身這個詞用的不對。第二,我也曾低賤過,喜歡低賤的人怎么了?第三,在吳家,沒有公民,城主,主人這些等級區(qū)分,我認為大家都是人,所以也都是平等的。”
他看著艾麗絲的眼睛說:“如果你沒了城主府千金這個身份,會不會也想要這樣的平等呢?”
艾麗絲一開始就覺得吳解所做的一切,目的就是在自己,她之所以憤怒,也是將吳解當(dāng)作了認定的那個男人,她很護食,所以也不能容忍他和別的女人亂搞。
但是。
吳解說的這些話是什么意思?
她聽不明白,腦子里一下子也亂了。
吳解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我并不認為你要嫁給治好你的人那個說法是真實的,你也是和父親賭氣才這么快來到我家,現(xiàn)在,你臉上的巴掌印也消了,所以,不想在這待,請離開回家和你父親和好,慢走不送?!?p> 吳解確實感到了別人侮辱自己喜歡的人的憤怒。
他也沒考慮艾麗絲離開之后莊園的安全問題,他有信心處理好這些小麻煩。
“你…”艾麗絲指著吳解,她有很多想要訓(xùn)斥吳解的話,但是,看見吳解有些像是漠然的眼神,最終選擇了忍氣吞聲。
她斜跨出一步,看著那名不敢與她對視的女仆,轉(zhuǎn)頭對吳解說:“大不了再多一個競爭者,一張床,大被同眠也不是不可以,哼,你休想趕我走,要走也是一起走!”
吳解像是重新認識艾麗絲,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她的思想比恍英更開放?
艾麗絲也抬頭對他傲視。
吳解心中想要的女人一個就夠了。所以他說:“你如何做我不管,也別想管我如何做??傊?,我喜歡的人永遠只有一個!如果你敢欺負其他人,我一定會去求城主大人,讓他關(guān)你個十年八年的禁閉?!?p> “切~~”艾麗絲拉長聲音,轉(zhuǎn)身干脆的走了。“怕你不成!”
吳解慢搖折扇,轉(zhuǎn)身看著芳汀。
有另外兩名女仆走上前,握著她的手給她安慰。
吳解沒有多待,只是對她們說:“請你們相信我,也別再害怕我,我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p> 他轉(zhuǎn)身走了。
心頭感到一些無奈,大早上在女人身上浪費的時間有些多了,小姑侄恐怕也是在嗷嗷待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