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結(jié)束之后,唐元又回到了學(xué)院之中,而比比東等人,仍舊在不斷地尋找著唐昊的下落。
雖然對于比比東來說,唐元就相當(dāng)于是她的一切、她的希望、她心中難以割舍的情感,但是她無論再怎么不愿讓唐元離開她,卻始終在心里想著,要給唐元找到他的親生父親,一個母親無私的愛,大抵如此了吧,即便唐元雖不是自己所出,但是卻比親生的還要親。
……
回到學(xué)校之后的唐元,還是依舊每天五點一線,后山、教室、食堂、藏書閣、宿舍,除此之外,偶爾去一趟藍電霸王宗,與玉天恒切磋。
在不使用第二魂技的情況下,唐元基本沒有贏過玉天恒一次,即便是用了“無常追魂步”,速度雖然超過了玉天恒,但是奈何玉天恒擁有天下第一強攻系獸武魂,并且反應(yīng)超乎常人,以唐元的攻擊力和實戰(zhàn)經(jīng)驗,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面對這樣的切磋,玉天恒也十分耐心地給唐元喂招,在切磋之后,還不厭其煩地為唐元講解一些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和技巧,指出唐元的不足之處。
畢竟是魂尊級別的魂師,實戰(zhàn)經(jīng)驗強出唐元不少。
一開始的時候,基本上三個回合之內(nèi),唐元就敗下陣來,再后來,慢慢地就變成十個回合,十五個回合,二十個回合……
再到后來,唐元在玉天恒手底下也能支持到魂力耗盡才敗下陣來。
這樣的切磋在幾個月后被秦明知道了,秦明知曉后,更是經(jīng)常跑來,一起訓(xùn)練玉天恒與唐元二人。
在得知了唐元的第二魂技后,秦明也是震驚了好久,當(dāng)即決定讓唐元開始用第二魂技與第一魂技混合,與玉天恒切磋。
剛切磋的幾個月,玉天恒打得十分艱難。
在唐元不使用第二魂技的情況下,唐元就已經(jīng)能跟他戰(zhàn)至數(shù)十個回合才魂力耗盡,如今使用了第二個魂技,玉天恒只感到十分憋屈,往往剛剛占據(jù)上風(fēng)之時,他就被唐元吸去不少魂力,而自己又不能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
如此反復(fù),唐元就像個打不倒的小強一般。
耗到最終,玉天恒自身魂力越來越少,而唐元能吸取玉天恒的魂力自然也是越來越少,到唐元癱在地上大喘氣的時候,玉天恒也不好受,強撐著坐在地上,要不是有天下第一強攻系獸武魂,只怕他現(xiàn)在也同一灘爛泥一樣了。
這般筋疲力盡的戰(zhàn)斗之后,無疑是修煉的最佳時機。
不單有秦明這個聲名遠揚的魂王教師在一旁指導(dǎo)、傳授經(jīng)驗,唐元還讓天寶樓收集了不少的靈藥,分作兩份,除了自己之外,還給玉天恒準備了一份。
而玉天恒則吩咐家里仆人,準備好能量充足的千年魂獸肉作為食物,在切磋結(jié)束之后,唐元和玉天恒就回到自己房間浸泡藥浴,泡到藥浴中的水從深綠變作透明之后,便前往到餐廳與玉天恒一起用餐,大快朵頤之后,又有秦明在一旁指導(dǎo)切磋時的失誤。
溫和的藥浴、能量充足的魂獸肉、魂王老師的指導(dǎo),這樣的日子,每周只有一次,每每到這一天,唐元都迫不及待地與秦明、玉天恒一起趕往藍電霸王宗。
除此之外,在學(xué)校里,唐元還是如往常一樣,天還未亮的時候就開始修煉《陰陽煉氣訣》,上午上課,下午修煉“無常追魂步”,晚上到藏書閣看書。
時間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唐元卻忙得不亦樂乎,十分充實。
……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斗轉(zhuǎn)星移,春去秋來。
時間很快過去了四年。
斗羅大陸,天斗帝國,藍電霸王宗。
此時在玉天恒的別院之中,兩道身影呈“大”字形倒在地上。
一個稍微高大壯碩的人影,頭仰在地上,金色的中短發(fā)散開,喘著粗氣道:“小七,你這個怪物,我不打了……不打了……沒力了……沒力了……”
另外一道身影,修長挺拔,一頭藍色的中長發(fā)也散開一地,嘴角微微揚起,也喘著粗氣道:“我也不打了……天恒哥,你這也太肉了,打不動……打不動……”
此時在一旁站著的中年人,看著倒在地上的兩人,沒好氣地笑道:“行了,快起來回去泡藥浴,每次打完都裝死?!?p> 一聽到泡藥浴,那道修長的身影立馬來了精神,如水波般放著藍寶石光芒的雙眼立刻發(fā)亮,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泡藥浴去咯!”
留下一句歡呼,便瞬間沒了人影。
還在地下躺著的那身形高大之人,吶吶道:“混蛋,竟然真的還有力氣。”
此話說完,也是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一溜煙兒也跑不見人影了。
那名中年人搖搖頭,兀自笑道:“果然都是裝死?!?p> ……
在別院的一處廂房之中,屋內(nèi)熱氣蒸騰,在屋中央,擺放著一只大木桶,木桶周圍熱霧氤氳,透過朦朧的熱霧,看見木桶之中盡是深綠色的熱水,而一個藍發(fā)少年倚在木桶內(nèi),正是方才在院中倒在地上之人。
不是別人,正是唐元!
只見唐元雙手搭在木桶兩邊,頭微微靠在木桶邊緣,閉著雙眼,一臉怡然舒服的模樣。
如果仔細察看,便能發(fā)現(xiàn)那深綠色的熱水中,一條條細長的綠色能量,正如游龍般,不停地匯聚,被唐元從表皮到內(nèi)里,盡數(shù)吸收到了體內(nèi)。
這藥浴既能錘煉筋骨,又能滋養(yǎng)丹田,浸泡時又酸麻,又解乏,唐元最喜歡的是每次與玉天恒切磋之后,躺在藥浴中修煉。
不,最喜歡的應(yīng)當(dāng)是在藥浴之后的晚飯,千年的魂獸肉,入口即化,唐元作為一個吃遍天斗城的老饕,自然對吃十分上心。
這四年來,唐元除了修煉,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吃,修煉之余,他便跑遍整個天斗城,到處找好吃的東西,不過吃過那么多美食,還是覺得切磋后的魂獸肉晚飯最香。
過了半個時辰,木桶中的熱水已盡數(shù)變成透明,藥力已經(jīng)被唐元吸收殆盡,唐元意猶未盡地撇了撇嘴,從木桶中站起,走了出來。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在熱霧中忽隱忽現(xiàn),身上的肌肉并不像石磨、石墨兩兄弟一樣如此明顯,而是線條優(yōu)美,棱角分明,精致地像一件完美的雕塑,在這些看似并沒有巨大能量的肌肉下,還隱藏著令人心驚的爆發(fā)力。
加上常年修煉陰陽煉氣訣,以及泡藥浴的緣故,唐元的身體已經(jīng)達到了玉肌雪膚,銅皮鐵骨的地步。
凝聚起一道魂力,將身上與頭發(fā)間的水珠盡數(shù)驅(qū)散,披上一條黑色長袍,一條細長的紅玉蛟龍腰帶斜斜地圍在腰間,腰帶上還掛了一支似劍非劍的長毛筆,仔細一看,這支毛筆的筆桿用的竟然是百年的孤竹,而筆尖部分,則用的是千年嗜血魔狼的毛,筆桿上還刻著四個大字:判官奪命。
過肩的藍色中長發(fā)散落,頭發(fā)不算長,也不算短,唐元取來一條黑色發(fā)帶,剛好能將頭發(fā)綁起一個小馬尾,此時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瞬間露了出來,面如刀削的臉龐,高挺的鼻梁,一雙藏著星河的藍色眼睛,以及時常掛著微笑的兩片嘴唇,令唐元看起來既十分深邃神秘,又十分俊朗不凡,他的身上,似乎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隨意灑脫之氣。
穿上一雙黑色長靴,唐元便走出了房間。
這身打扮,倒有些像玉心斗羅蕭寒,自唐元這般打扮開始,比比東一直都有股執(zhí)念,感覺這孩子是被蕭寒給帶壞了。
可是蕭寒很無辜,他身上一股出塵的仙氣,怎么到了唐元那里,就像是一個浪蕩不羈的游俠了呢?
還別說,唐元就是照著前世看的武俠小說中的俠客來打扮的,他前世的夢想,就是要做一個大俠,來到今生,這個夢想同樣還在,而且前世他身染重疾,連走路都不行,哪里當(dāng)?shù)昧耸裁创髠b,但是重生一世,唐元一直都是奔著這個夢想而去的。
而這一切,自然跟蕭寒沒有半點關(guān)系,雖然蕭寒并不知道這些,反正唐元為了推脫,在比比東面前的時候,都說是照著蕭伯伯的打扮來的,弄得好幾次比比東都想讓唐元換身打扮。
倒不是這身打扮不好看,而是學(xué)蕭寒……比比東就會覺得蕭寒把自己兒子帶跑偏了。
于是乎,每每這個時候,蕭寒又會被比比東數(shù)落一番,好在后來也習(xí)慣了。
出了屋門之后,唐元直奔餐廳而去。
到了餐廳,就看見玉天恒已經(jīng)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頤了。
“我去!天恒哥你等等我啊,給我留點兒!”
唐元急忙跑過去,一屁股坐下來,不客氣地拿起一個大雞腿就開始撕咬起來,沒錯,就是撕咬。
這里是玉天恒別院自己設(shè)的餐廳,只有玉天恒、唐元、秦明、獨孤雁四人才會來,別人從來也沒有來過。
玉天恒此時滿嘴都是魂獸肉,手上也不閑著,一手抓著一塊大肉,一邊吃著,一邊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怡咬斯,椰唉椰后美了,吃個幻還餓莫慢(你小子,越來越臭美了,吃個飯還那么慢)……”
唐元也不管他,已經(jīng)開啟了瘋狂吃的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