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庶女 特工王妃40
月初,三皇子回歸東臨,東臨皇帝為其接風(fēng)洗塵,而后,三皇子司徒晉被封為韶王,設(shè)立韶王府。
月中,黎家設(shè)家宴款待親朋,正式認下江如詩。
東臨皇宮,六皇子居所。
張曉曉坐在擺滿瓜果的桌案旁,吃著水果打量著這新的宮殿,寬闊,華貴,氣派,卻是少了些人氣兒,也不如之前的住所清雅。
一身華服的司徒理恭敬地站在桌案前方,個頭看起來比之前長高了許多,原本因營養(yǎng)不良而略顯消瘦的身板,也結(jié)實了許多,整個人的精氣神煥然一新。
“托仙家的福,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各事項已經(jīng)準備妥當,就等大皇兄和三皇兄的人有所動作了。”
張曉曉看向司徒理,那雙墨瞳中,少了些自卑和哀怨,多了些自信和意氣風(fēng)發(fā),與之一起膨脹起來的,還有一種名叫野心的東西。
“嗯,辛苦了。”張曉曉淡淡地回道。
司徒理沉吟片刻,眼波流轉(zhuǎn),然后說道:“仙家,三皇兄似乎頗得父皇器重,您看是否應(yīng)該再多做些準備,更穩(wěn)妥些為妙?!?p>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做好你該做的事。”感受到周身那熟悉的韻律,張曉曉的語氣透著些冰冷,這樣的試探,已經(jīng)快要超出她能容忍的底線。
“是?!?p> 司徒晉的面色一僵,躬下身子不敢再多言語,內(nèi)心卻是有一點點失望。
“哼,下不為例。”
一聲輕哼過后,前方有東西掉落在桌案上的聲音。
司徒理抬頭,張曉曉的身形已經(jīng)消失,桌案上的瓜果也已經(jīng)不見,空蕩蕩的桌面上只留下一枚刻畫著紋路的木質(zhì)吊墜。
司徒理等了片刻,才拿起吊墜,在吊墜離開桌案后,那套張曉曉用過的桌案,突然無聲地化為齏粉,木粉還未落地,就在空中燃盡,連灰都沒剩。
司徒理心中一驚,隨即冷汗連連,而那靜候在一旁的老公公卻是忍不住嘆息。
張曉曉隱匿了身形站在不遠處的高墻上,靜靜看著這主仆二人,也是嘆了口氣。
這種情形,她早就想到了,滔天權(quán)勢之下,又有幾人能完全堅守初心,左右不過是她手上的一枚棋子,好用就行了。
張曉曉并不覺得他作為棋子有多可憐,有本事,一開始就不要依靠她,自己走出那偏僻的院落去爭去斗,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非親非故的,誰會白幫你什么。
此后,又過去大半年。
江如詩和司徒晉又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各路女配不斷助攻,兩人再度患難過后,司徒晉登門向黎家提了親,黎家,終于還是站在了三皇子司徒晉這邊。
大皇子一脈感受到威脅,開始打壓黎家和司徒晉的舅家,兩股勢力明爭暗斗不斷。
南曲開國二百年慶典前,西岳皇帝突然駕崩,因未立儲君,西岳各皇子紛紛指正其他皇子謀害君王,打著清剿叛賊,為父報仇的名義,公然帶兵進入都城。
在這場動亂里,幾個帶兵的皇子接二連三出了意外,幾方人馬打得熱火朝天最后僵持不下的時候,回過神來,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家擁護的皇子早已經(jīng)沒了。
而后,眾人翻遍了整個皇宮,才發(fā)現(xiàn)了躲在櫥柜里的某個一直不怎么起眼,最近才有了點印象的某皇子。
幾方人馬一合計,就他了。
沒辦法,這場爭斗持續(xù)了半個多月,就連在封地的皇子王爺都趕來了都城,現(xiàn)在西岳國可以繼位的正統(tǒng)皇室嫡系,除了那些快入土的,也就剩下這么一個活人了。
于是,年幼羸弱,如今只有十三歲的小皇子,就這么被人推上了皇位。
這場奪嫡之戰(zhàn)中,有多少個策劃,多少位演員,又有多少人是被蒙在鼓里的觀眾,估計也只有編排謀劃這一切的導(dǎo)演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