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秦風(fēng)決定進(jìn)去看看。
他推開這戶人家的門就走了進(jìn)去,沒走幾步,就聽到了里面的哭泣聲。
再推開哭聲傳來的房間門,秦風(fēng)就看到了跪在床邊哭泣的老婦人以及一個年輕男人。
見到陌生人進(jìn)來,哭紅了眼的年輕男人一臉疑惑。
“你父親生病了?”秦風(fēng)問道。
“是啊,命不久矣。”年輕男人點了點頭。
接著,他好像反應(yīng)過來什么一樣,當(dāng)場暴怒。指著秦風(fēng)的鼻頭就大罵出來。
“你這個缺德的!我父親還沒有死呢!你這棺材鋪的人就過來問我定制不定制棺材?你找打!”
說完,這年輕男人就揮拳對著秦風(fēng)掄了過來。
秦風(fēng)一把將年輕男人的拳頭給握住,一臉無奈。
“我只是來看看你父親的病我能不能治?!?p> “???”聽到這話的年輕男人狐疑的看著秦風(fēng),“你?”
在他眼里,秦風(fēng)看樣子的話,年紀(jì)都要比他小了。
這樣的人,恐怕只是說大話吧?
沒等年輕男人多想,秦風(fēng)就撇開他走到了床邊。
躺在床上的老人臉色黑得跟炭一樣,一個勁兒的咳嗽著,一口一口的黑痰往出圖。
見這模樣的秦風(fēng)微微皺眉,掀開老人的被子一看,這老人胳膊也是漆黑一片。
“好家伙?!鼻仫L(fēng)感嘆一聲,“這根本不是病,而是被人下毒了?!?p> 聽到這話,年輕男人心中喜憂參半,他連忙湊了過去。
“您當(dāng)真會醫(yī)術(shù)?”
“略懂?!鼻仫L(fēng)回答。
他以前煉過的丹藥數(shù)不勝數(shù),各種藥材都見了一個遍,要給人看一點病又有何難?
“你這父親的病,恐怕是刻意被人下毒導(dǎo)致的。清肺葉和愈濃水都是治療人的藥,不夠這兩種東西混合在一起毒性很強,臭味極大。要是再配合上迷香散和醒神草的話,就會有這樣的效果?!?p> 秦風(fēng)的這番話,聽得這年輕男人是一愣一愣的。
“你說得好像有道理,不過能治嗎?”
“當(dāng)然,”秦風(fēng)笑著,“既然是毒,那有解藥的話,自然是藥到病除?!弊ニ幇?,混元玉草、定心善、和氣丸?!?p> “這就去!”見到秦風(fēng)一副認(rèn)真的模樣,這年輕男人似乎也是覺得秦風(fēng)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馬上便跑出去,按照秦風(fēng)說的去抓藥。
不一會兒的功夫,盧郎中就跟在年輕男子的身后,氣呼呼的趕了過來。
“你這人!你這人??!我前腳才剛踏出你家的門,這后腳你就找來一個江湖術(shù)士!這種人除了能騙你的錢,還能做什么!你是愿意看著你父親病死還是被這該死的江湖郎中給弄死??!”
年輕男人辯解道:“我有什么辦法嘛!我都說過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你又不肯給我父親治病!這自己過來的小兄弟又很靠得住的樣子,我自然是要試試了!”
“扯淡!看樣子靠得住的人多了去了!裝模作樣誰不會??!”
兩個人爭吵就會回來了,見到秦風(fēng)以后,這盧郎中就想見到仇人一樣,瞪著秦風(fēng),眼中充斥著紅線。
未等秦風(fēng)開口,這盧郎中就指著秦風(fēng)的鼻頭怒道,“你這是要草菅人命?。∧阌袥]有點良心和道德??!這戶人家花出去給他爹治病的錢多了去了,有效果嗎?你這缺德的!你連將死之人的錢你都要騙??!”
越說越來氣的盧郎中,對著秦風(fēng)直跺腳。
“老郎中,”秦風(fēng)笑笑,“我知道你也是一番好心,不過,稍安勿躁。”
“見鬼!難不成我要看著你把這老虎頭給害死?我不答應(yīng)!”
躺在病床上的老虎頭對著盧郎中艱難的笑笑,咳嗽了幾聲才勉強說道:“盧郎中,我也想試試,如果這小子說的沒錯的話,那我的命就回來了。若是他造假害了我又如何呢?我現(xiàn)在這樣子,恐怕也只能撐個幾天了吧。”
“你……”盧郎中欲言又止,隨后無奈的嘆息一聲。
他不情不愿的將秦風(fēng)之前要的藥材遞給了秦風(fēng)。
“我今天就在這里親眼看著,要是你把老虎頭給治死,我,還有外面的大家,都絕對和你這個江湖術(shù)士沒完!”
“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秦風(fēng)笑著,將藥材遞給年輕男子,“全部碾碎,用大火煮,煮的只剩下一顆藥丸大小的渣滓即可,然后揉起來,給你父親服下。”
年輕男子聽到后,馬上按照秦風(fēng)說的去辦。
“哼!”盧郎中冷哼一聲,“我看你是想給自己臺階下,這樣一來把藥力減小到最小,才很有可能不傷害到老虎頭的命?!?p> 說完,盧郎中看向了老虎頭,“老虎頭,現(xiàn)在拒絕這小子的話,你還能多活幾天?!?p> “是死是活隨你選擇,”秦風(fēng)回答,“我不過是一時興起,你若是不珍惜這機會也就作罷,我無所謂。”
病床上的老人苦笑一聲:“盧郎中啊,我多活幾天又有什么用呢?我想試試?!?p> “唉!”又是一聲長嘆的盧郎中,找了張凳子坐在門口。
“好,我就在這里看著!要是這小子害了你的命!我絕不讓他輕易走出這個家門!”
半個時辰后,年輕男人拿著一顆大拇指粗的藥渣揉成的球回來了,小心翼翼的給老虎頭服水喂食下去。
年輕男人輕輕拍著老虎頭的后背,“父親,怎么樣?”
“感覺還可以?!崩匣㈩^笑笑,笑容兀的僵住。
隨后,他大口大口的咳嗽出來,咳出一股股黑血。
見狀,年輕男子頓時慌了,連忙看向了秦風(fēng)。
“怎么辦?我父親他……”
而門口坐著的盧郎中,也是氣急敗壞的一排大腿跳了起來。
“好?。∥以詾槟銜惺裁锤哒?!原來你真就不過是一個江湖術(shù)士!今天,你別想出這個門!你往死害人,我決不能讓你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跑出去!”
憤怒的盧郎中,也不管自己年齡也很大了,沖過來就揪住秦風(fēng)的衣服,要揍秦風(fēng)。
秦風(fēng)隨手便將盧郎中攔住,隨后看向了病床上的老虎頭。
“稍安勿躁,你就不能多給我點時間?”
這盧郎中看向老虎頭后,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怎么可能!”他不禁吼出聲來,扭過頭來,一副吃驚到極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