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離開(3)
和花瓣頭的戰(zhàn)斗一開始就是激烈的。
江西林左手火焰,右手雷電,每一次出擊,特效都被拉得滿滿當當。
然而反觀花瓣頭怪物,就顯得樸實無華了許多。
它似乎除了身體強度十分變態(tài)以外,并沒有“元素”攻擊的手段。
江西林一腳蹬在了怪物猙獰的頭上,借著反作用力身體向后躍起,騰空雙掌前推。
刺目的電弧和炙熱的火柱瞬息而至,直接打在了花瓣頭怪物的身上。
一時間火焰紛飛,電光四射。
啪嗒!
江西林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看了眼自己的雙手。
這種前世只能在影視動漫作品,或者想象之中才有的能力,如今卻變成了現(xiàn)實。
掌握超凡力量的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爆發(fā)的火焰與四射的電弧快速消失,露出了那只躺在地上,渾身焦黑的花瓣頭。
“嘶嘶嘶……”
它的腦袋無力的耷拉著,完全類似于人類女性的身子嬌柔無力的躺在地上,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嘶嘶呻吟。
江西林警惕的神經并沒有絲毫的懈怠。
和之前那只犬類模樣的怪物不同,面前這只怪物可是直面過唯一存在這種可以與神明比肩的天花板生命。
江西林太清楚唯一存在的強大了,畢竟只是一個名字,就能夠賦予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
當然,更多情況是,普通人無法承受祂的力量而陷入異化和瘋狂。
就如同面前這只。
“嘶——”
突然,躺在地上的花苞頭怪物嘶嘶聲變得高亢而連續(xù)。
只見它突然抬起頭,向兩側分裂的腦袋對著江西林,如同一個喇叭。
“莫非它想用聲波來攻擊我?”
江西林腦子里閃過這樣一個猜測,同時也開始做著關于聲波攻擊方面的應對措施。
然而,隨之而來的變化證明江西林得推斷是錯誤的。
它根本不是要用聲波來攻擊江西林。
只見它光溜溜的身體上開始大量泛起一些凌亂的紫色紋路,亮紫色的能量光團在它分開的大嘴里匯聚。
高速能量流如同激光般激射而出。
江西林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一道成年人手腕粗的亮紫色能量流便擦著他的胳膊射了過去。
轟轟轟——
劇烈的炸響聲自身后傳來。
被高速能量流掃過的街道、房屋瞬間分裂成兩半,掩埋于地下,或是安裝在樓房內的燃素管道被切斷,燃素被點燃,巨大的爆炸接連不斷的爆發(fā)。
能量流持續(xù)的時間很短,連兩秒鐘都沒有,幾乎可以用一閃而逝來形容。
但不可否認它的強大。
江西林寒毛倒立的站在原地,那種與死神擦肩而過的感覺,讓他至今都絲毫不敢動彈。
花瓣頭怪物在射完能量流后,便如同失去所有氣力,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秒,兩秒,……,五秒。
一分,兩分,……,五分。
江西林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將近五分鐘,在確定那只怪物不再有一絲動彈,才艱難的咽著口水,小心翼翼的前去查探。
近了,他發(fā)現(xiàn)那怪物就躺在地上。
渾身被火焰和雷電灼燒得烏漆麻黑,腦袋從頂上分開,形成了一張怪異且猙獰的口器。
如果忽略掉它的腦袋,單論身材……
想啥呢!
江西林趕緊止住擴散的思緒,深深的吸了口氣,雙掌火焰與雷電涌動,同時嘴里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念出那個名字。
他抬腳輕輕踢了一下地上怪物的小腿。
沒有反應。
又踢了踢它的大腿。
依舊沒有反應。
最后踢了踢它的腦袋。
還是沒有反應。
現(xiàn)在江西林大概可以確定了,那道能量流攻擊就是它同歸于盡的最后手段。
但讓江西林想不通的是,它為什最后會射歪呢?
講道理它用生命激發(fā)的最后一擊,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么低級的誤判??!
“大概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原因?!?p> 看著地上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花瓣頭怪物,江西林心里一點打敗了對方的成就感都沒有。
從某種意義上說,它是自殺的,而非是被打敗的。
而且它自殺時,完全有能力將江西林也一并帶走。
微微的嘆了口氣,他從懷中摸出鐘表,看了看時間。
“臥槽,還有五分鐘不到了。”
江西林急迫的撿起地上的金屬棺盒和手提箱,隨手施展了一個輕身術,腳底奧術能涌動,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翻越街道和房屋,向著柯達讓區(qū)第六街奔去。
……
……
柯達讓區(qū)第六街。
暴風雪的夜本應該起平靜的,所有人都應該呆在溫暖的被窩里睡覺的。
但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
尖頂與飛扶壁搭配,拱形骨架屋頂與長廊結合,充滿了古典莊重氣息的東廷市列車站里,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而列車站前的廣場上,還不停的有蒸汽車以及馬車到場。
無數(shù)身穿紳士長袍,帶著圓筒帽或者毛皮氈禮帽的中產階級拖家?guī)Э诘南蛄熊囌居咳ァ?p> 白石區(qū)正街和東陵區(qū)墓園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就算是普通平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更何論這些中產階級。
查爾斯作為聯(lián)合運營的售票員,相比較王國運營署以及機匠運營的售票員,一直以來都是十分清閑的。
畢竟聯(lián)合運營的票價擺在那兒,除了部分高產階級以及少數(shù)有頭有臉的貴族官員,平日里幾乎都沒什么乘客。
因此,聯(lián)合運營的列車車廂幾乎比其他兩家少掛了一半,同時速度快了將近三分之一。
不過今天情況不一樣了。
突然大量涌入列車站的人用了不到三分鐘,就將王國運營署和機匠運營的車票買空。
然后,后來的中產階級們?yōu)榱颂用坏脤⒛抗馔断蛄寺?lián)合運營。
很快,價格昂貴的聯(lián)合運營車票也被搶空,導致車站不得不臨時加掛更多的車廂。
……
“給我四張票,我有金盾,我要四張票……”
“別擠了,別擠了,到我了,到我了……”
“誰有多余的票,高價求購……”
“三站臺加掛三節(jié)車廂……”
“六號站臺發(fā)生擁擠,三人掉入軌道中,請工務隊前往救援……”
“機匠運營和王國運營署臨時通過加車計劃,票數(shù)各增售2000張……”
……
一時間,整個列車站里購票聲,列車站工作安排的公告聲,以及緊急救援的通報聲雜亂不堪。
背著金屬棺盒,提著手提箱的江西林便擠在人群之中。
“借過借過,麻煩借過一下……”
他嘴里一直不停的說著借過的話,人也慢慢的向著聯(lián)合運營的售票窗口而去。
因為之前列車站宣布了加車計劃,因此大部分人就又跑到了機匠運營和王國運營署那邊去了,所以聯(lián)合運營購票窗口此時排隊的人最少。
江西林來到聯(lián)合運營的購票窗口排隊。
不遠處某條連同站臺的拱頂通道突然發(fā)生了騷動。
江西林的目光被吸引了過去。
發(fā)現(xiàn)有一隊全副武裝的王國士兵出現(xiàn)在了列車站里。
他們驅散了擁擠的人群,清理出了一條直通站臺的通道。
然后,一群衣著華麗的貴族官員們拖家?guī)Э诘脑谑勘Wo下,有說有笑的往著列車站而去。
“這就是特權階級嗎?”
江西林抿著嘴唇。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曾經也算半個。
“咦?”
隱約間,他好像在那群特權貴族中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道身影有些嬌小,肩上披著白色的皮毛大氅,戴著圓沿的紗巾禮帽,看不清模樣。
像是希瑞。
很快,那道像極了希瑞的嬌小身影便消失在了拱頂通道中。
江西林收回目光,繼續(xù)排隊購票。
很快,便輪到他了。
“先生,您去哪兒?”
“克里斯達。”
“好的,兩枚金盾,九點十三分發(fā)車?!?p> 說著,售票員查爾斯取出一張精鋼軋制的牌子,上面寫著站臺號,車廂號,以及對應的座位號。
江西林從衣服內兜里摸出了錢袋,取了兩枚金盾遞了過去。
“祝您旅途愉快,先生?!?p> 查爾斯接過金盾,同時將登車的精鋼牌放在了他的手心里,還善意的提醒道,
“對了,先生,請務必保管好這張登車牌,下車時是需要歸還才能出站的?!?p> 嗯,他對誰都會這么善意的提醒。
拿到登車牌的江西林沒做停留,又開始一路向著站臺擠了過去,同時還低頭看了看登車牌的信息。
09號站臺,3車廂,58號座。
確定信息后江西林抬頭又尋找起掛在墻上或者立在岔路口的路標。
跟隨著路標,江西林費了老大勁才終于擠到了09號站臺。
相比較于別的站臺,09號站臺上人明顯少了許多,但依舊十分擁擠。
江西林嘴里不停的說著“借過借過”,人也緩慢的向著3號車廂挪去。
……
“孩子,我的孩子,嗚嗚,我的孩子走丟了,誰看到了我的孩子……”
“快點快點,馬上發(fā)車了,還有沒上車的嗎?”
“我的錢袋沒了,誰偷了我的錢袋?!?p> “讓一下讓一下,我要上車……”
……
江西林一邊擠著,一邊聽著這些嘈雜混亂的聲音。
特別是在聽見那句喊錢袋沒了的話,嚇得江西林趕緊摸了摸自己胸口內兜的錢袋子。
這可是他這穿越過來后將近四五個月的積累,到了王都全指望著它過活的。
如果沒了,心態(tài)炸裂的江西林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將整個列車站掀個底朝天。
還好錢袋子還在。
江西林心底踏實了不少。
他一直捏著胸口的錢袋子,到了三號車的登車口,亮了票牌,順利的上了車。
上車后的江西林找到了自己的58號座。
叮叮叮——
立在站臺上的大鐘時針指著九,分針指著十三。
發(fā)車的鈴鐺聲敲響,列車員紛紛關閉了車門。
嗤——
嗚——嗚嗚——
蒸汽泄氣的聲音伴隨著汽笛聲響起,站臺旁的列車緩緩啟動。
搞原創(chuàng)的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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