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藥引
忽然,慕白薇愣了愣。
她的腦海閃過一個畫面,霎時,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什么都不記得了。
“你收服這只靈獸的時候,可與它結契?”厲澤漆突然問道。
此番,厲澤漆的腦子轉(zhuǎn)的太快,剛才還在說水魄珠的事,現(xiàn)在就說到了靈獸,慕白薇還沒有反應過來。
“嗯?你說什么?”慕白薇一臉茫然。
厲澤漆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繾綣笑意不減,就是與她是舊相識,深邃的黑眸中一種耐人尋味的深意,她看不明白,或許連厲澤漆他自己都看不明白。
“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什么事結契吧?”厲澤漆看慕白薇的眼神,反問道。
慕白薇氣鼓鼓的嘟著嘴,小臉圓圓的,十分可愛,“為什么要結契?它愿意跟我不就行了嗎?”
她一向遵循的自愿原則,人如此,就算是靈獸亦是如此,她不擅長控制別人。
厲澤漆嘆了口氣,無奈又認真的凝視著慕白薇,一字一句地道:“丫頭,從始至終你的心性都沒有變過,以前如此,現(xiàn)在亦是如此!”
以前?
他又提到了以前!
他總是有意無意的提到以前的事,以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慕白薇滿臉疑惑,“以前什么樣?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事?你告訴我!”
“這是天機,不可泄露!”厲澤漆道。
慕白薇無語,他時候也學那個阿羅漢了,吊人胃口,說出來了,又不肯說為什么。
幸好她沒有那么強的好奇心,她才不想聽什么鬼天機呢?
愛說不說!
“你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勉強你,只是這小家伙性情頑劣,靈力強大,若沒有結契,是很難控制它的,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厲澤漆勸解無望,只得耐心叮囑。
慕白薇看著他,眨了眨眼,“我先謝過了,我能處理好的。不過我給你帶來的藥,還差一味藥引,我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還需等些時日!”
厲澤漆用纖細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勾起慕白薇光潔如玉的下巴,聲音低沉沙啞,“那我得好好謝謝你,不過不用著急,我這病不差這一時,只要不受傷,一般都無大礙!”
慕白薇明白他在寬她的心,不受傷就無大礙,一旦受傷,就性命堪憂,作為一個醫(yī)者她比誰都清楚。
良久,沉默中,慕白薇的眉心微蹙,她不喜歡跟一個陌生的異性有這樣近距離的肢體接觸。
長得好看也不行!
于是,慕白薇順勢推開他的手。
一瞬間,接觸到他的手,好涼……
只是那么輕輕的碰了一下,慕白薇感覺自己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浸透她全身。
“丫頭,不要這么小氣嘛,我可是只對你這般!”厲澤漆眼角勾勒起一抹邪笑,蘊藏深意。
慕白薇看了看他,眉梢輕挑:“照你這樣說,是不是應該感到十分的榮幸咯?”
厲澤漆笑著撫了撫慕白薇圓圓的小腦袋,然后輕點了一下她溫潤的額頭,道:“丫頭,你真是分不清好歹的話,我一顆火熱的心來捂你冰涼的心,不但沒捂熱,反倒是我的心越來越?jīng)隽?,你怎么可以!?p> 慕白薇滿臉黑線,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怎么看著溫潤如玉,謙謙有禮的一個人,也能說出這么肉麻兮兮的話!
“停,不要再說了,都聽你的,再說我真的受不了了!”慕白薇立即阻止道。
“丫頭,不逗你了,你能告訴這藥的藥引是什么嗎?說不定我有辦法弄到!”厲澤漆突然認真的道。
“麒麟血!”慕白薇脫口而出。
“麒麟血!”厲澤漆頓時脫口而出。
厲澤漆當然知道麒麟,只是這麒麟是神獸,公獸為麒,母獸為麟,能活千年,它性情溫和,身上有攻擊人的武器,但不傷人,其頭似龍,身形如馬,尾若牛尾,背上有五彩的毛紋,口能吐火,聲如雷。
麒麟是瑞獸,據(jù)說有圣人出現(xiàn)的地方可以找到它。
“你見過麒麟?”慕白薇的眼中燃起一道希望的光芒,她在等待著厲澤漆的回答。
厲澤漆長嘆道:“算是見過,不過不是在這里,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久的我都快不記得了!”
他的眼底浮現(xiàn)出歲月的痕跡,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可眼神卻像一個活了千百年的老者。
“我見過,只是記不清是什么時候!”慕白薇喃喃自語道。
厲澤漆看了一眼慕白薇,他其實很想說,你見過的麒麟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只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總會有機會遇到的!”厲澤漆這話算是在安慰慕白薇,也是在安慰自己,能好好活著總是好的。
慕白薇淺淺一笑,眼角眉梢都露著俊俏可愛的模樣,她惦著腳,學著他的模樣,想要去拍拍他的頭,無奈身高有限,只摸到他的額頭。
厲澤漆微微躬著身子,她才拍到他的頭,“放心吧!有我在,就算沒有麒麟血,也不會讓你有事的?!?p> 一瞬間,時間仿佛就定格了一般。
“我相信你!一直都是!”厲澤漆站直了身子,嘴角的笑意更甚。
慕白薇愣了愣,這一幕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
“我該回去了,你要去給夜統(tǒng)領的母親看病,要喬裝打扮一番,最好不要讓人看清楚你的臉,夜南星受了你的恩惠,他自然不會說出去,你可明白?”厲澤漆道。
慕白薇點了點頭,卻是又十分的好奇,“你怎么知道,夜南星找我為他母親治???”
“他母親的病不是一般咳疾,那么多名醫(yī)都束手無策,他想到你能治是遲早的事,這還用問嗎?”厲澤漆分析道。
慕白薇搖了搖頭,這厲澤漆果然厲害,什么事都能想到前面,換作是她萬萬想不了那么多!
“我走了,好好提防你那個嫡母,她是個慣會使軟刀子的人!”厲澤漆說完,凌空而起,消失在了眼前。
天氣還是這般炎熱,慕白薇座在地上,慵懶的望著蔚藍的天空,一時竟不想回家,這里安安靜靜一絲嘈雜都沒有,就連卷耳都睡的如此的愜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