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呀!……我的兒呢?”柳蓀眼珠子瞪得碩大。
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瞬間化作黑炭,然后身體隨風(fēng)瓦解。
她喊破喉嚨,卻并未有所行動,木訥的站在原地,直接懵逼了。
有人上前查驗,卻是發(fā)現(xiàn)一個活生生的人,如今已經(jīng)是一團(tuán)黑炭,用手輕輕一捏即碎。
發(fā)生這樣的事,眾人的心情也如方才的天降雷霆一般,不可思議。
“葉璇,我要?dú)⒘四?。”柳蓀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從一名武者手上奪過一柄劍,直接就朝葉璇襲殺而去。
柳蓀修為不過淬體初境,沒有什么實力,一劍刺在葉璇胸膛,僅僅是將葉璇的衣服刺破一個口子,沒有傷及肉身。
“二夫人,不可?。 比~修見狀,連忙上前阻止。
方才葉北的下場已經(jīng)給他敲了一個警鐘,天道雖有不測風(fēng)云,但天道絕不會讓一個人如此僥幸。
下雨滅火,打雷劈人,還有葉璇突然獲得的不死之身,這一切的種種跡象都在表現(xiàn)著葉璇的不凡!
幾名葉氏一族族人很快就阻止了柳蓀,沒讓她繼續(xù)傷害葉璇。
“放開我,我要?dú)⒘怂?!”柳蓀嚷嚷著,卻是無法從族人手上掙脫。
葉璇本來應(yīng)該背負(fù)著弒父的罪行去死,然后成全柳蓀。
族長死了,葉璇承擔(dān)罪名,那么受益人就將是柳蓀母子二人。
現(xiàn)在葉北也死了,柳蓀的謀劃全部泡湯。
對利益有多癡迷,就有多么痛恨葉璇。
反觀葉璇,不但背負(fù)了莫須有的弒父罪名,一個要?dú)⑺娜吮焕着懒?,有人卻還要將這份罪孽強(qiáng)加在葉璇身上。
葉璇可沒有資格指引天道,打雷將葉北劈死。
只不過是氣運(yùn)而已。
“此子變化非同尋常,蒼天都在眷顧這廝,我等今日恐怕是不能殺他了?!比~修緩緩開口。
蒼天的意思,由不得葉修揣摩,但也不敢忤逆蒼天的意思。
“依我看這件事本來就有蹊蹺,葉璇大哥武道天賦一等,去年就被武川云嵐武宗長老看重,欲要在他十六歲收為弟子?!?p> “葉璇大哥志在武道,怎么可能做出這種弒父奪權(quán)的勾當(dāng)?”一名葉氏一族少年站出來替葉璇說話。
葉璇的武道天賦一流,不單單是在葉氏一族當(dāng)中,在整個南陽鎮(zhèn)也是翹楚之輩。
而且云嵐武宗,那可是武川的宗門,尋常武者別說是拜入武川的宗門,就算想要踏足武川都沒有資格。
武川,那是天穹大陸武道圣地,沒有國界之分,只有宗門勢力。
位列武川前三的宗門,覆滅一個帝國,只需要一句話。
其隨便派出一名弟子,就能將南陽鎮(zhèn)這種巴掌大的地方摧殘成一片廢墟。
云嵐武宗雖然算不上前三的大宗門,甚至在武川之內(nèi)根本不入流。
但那也是能在武川建宗立派的大勢力,能夠去到那種地方發(fā)展的人,還會覬覦這一畝三分地的家族?
“老天總不能幫著一個弒父的歹徒,我也相信葉璇大哥?!币幻倥嗬^開口,為葉璇說話。
她不是迷信,而是天穹大陸,本來就有真實的武道,神道,天道。
很多人相繼贊同兩位少年的說法,就算葉璇真的殺了自己的父親,但其擁有的不死之身,再加上六品武道天賦,未來無限可期。
葉氏一族已經(jīng)損失了一柄玄階高級傳家至寶,如果再損失這樣一位天才,或者是錯殺一位天才……
“你們不準(zhǔn)欺負(fù)小族長,他沒有錯?!?p> 一位身高不過葉璇腰桿的小女孩沖到了木樁面前,擋在葉璇身前,展開雙手,想要阻止族人對葉璇進(jìn)行懲罰。
她被父母強(qiáng)行拉到執(zhí)法堂來參觀葉璇接受死刑,先前她就想這樣做,但奈何被父親死死抓住。
如今她的父親因為驚訝那道雷霆,她才得以掙脫。
葉璇不但武道天賦一流,品德也好,在葉氏一族幾千戶年輕一輩當(dāng)中,除了葉北,哪一個不是稱呼葉璇為‘小族長’?
不單單是以前的族長認(rèn)可葉璇,同輩更是青睞這樣一位正義凜然的大哥。
有人再替葉璇說話,柳蓀開始慌了:“難道打一個雷就能洗清葉璇的清白?難道我的夫君他就該被葉璇殺死?”
柳蓀在質(zhì)問大長老葉修,葉修啞口無言,不知所措。
然后柳蓀又將目光對準(zhǔn)其他族人,開始一個個去質(zhì)問他們,是不是打雷下雨就能讓一個罪孽深重的人逍遙于世?
那要武道何用?
世間大道千萬,唯獨(dú)武道逆天!
天穹大陸人人信仰武道,哪怕天道高深莫測,也沒有人信仰天道。
族人不是信仰天道開明,而是在恐懼天道,因為天道不公!
數(shù)百位族人被柳蓀問得鴉群無聲,沒有人反對她,但也沒有人支持她。
柳蓀無奈,直接跟一個潑婦一樣,罵哭自己,然后沖進(jìn)執(zhí)法堂,在族長的靈堂前,將靈堂上的一切推翻。
拿起了族長的靈位,然后來到庭院外,將靈位砸在地上,然后指著靈位辱罵族長。
咒他該死,咒他無能。
眾人見此,臉色非常難看,柳蓀這是在指桑罵槐,詆毀的是族長,侮辱的卻是他們這些不打算秉公辦事的族人。
沒有人阻攔柳蓀,因為換做是誰,可能都會這樣做。
這在葉璇眼里,那就是一出好戲啊。
柳蓀演的很逼真,眼淚直流,神色雖然陰晴不定,但沒有顯露出任何破綻。
可能是演得連她自己都相信了,能做到這種境界的人,葉璇也是佩服之至啊。
做人如果做到柳蓀這種境界,夠狠夠毒,已經(jīng)非人的存在,這種境界,堪比無人之境!
眾位族人在左右為難,不想違背公道,也不敢得罪天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被綁在柱子上的葉璇卻是開口了:“柳蓀,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jī)會,讓你再殺我一次!”
葉璇態(tài)度堅決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是他求著自己死,而是不想讓柳蓀詆毀已經(jīng)死去的父親。
族長雖然不是葉璇靈魂的父親,但這具不死肉身卻是他給的。
死者無罪,何況生身父親?
辣條騷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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