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父無犬女這話從聶良娣口中說出來卻是那么的刺耳。
計穎菲瞬間面色不悅冷聲:“怎么?夜國的肱骨之臣在良娣你的眼中都是畜生嗎?”
原本一片歡聲笑語的內(nèi)殿因為計穎菲的一句話弄得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喘,聶良娣面色一凝干笑:“染王妃誤會了,這是一句夸贊之詞。”
心底更是嘲諷計穎菲沒學問。
計穎菲放下手中的酒杯質(zhì)問:“老虎兇猛是不錯,可它依舊是畜生,虎父無犬子,若是本妃沒什么可以露一手的,本妃就是犬了嗎?良娣你這是在示意本妃不是我爹親生的,還是說染王只配娶一條犬?”
計穎菲的字字句句都是強詞奪理,可又是讓人推翻不了的事實,搞得整個場面過分的詭異。
聶良娣的臉上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的,家中妹妹被她欺負遠赴邊關(guān),本想她是邊關(guān)來的小家子,想要讓她出丑,換來家中妹妹的邊關(guān)之行。
可萬萬沒想到如今倒是自己下不來臺。
這明明辦的是喜宴,可聶良娣知道自己這個臉恐怕要丟到整個京城了。
夜初染輕挑的看了看眾人,剝了一顆葡萄遞給計穎菲問道:“不知本王何處得罪了聶良娣,良娣要如此羞辱本王的妻子和岳父,更何況本王的岳父早已魂歸九泉?!?p> “染王殿下誤會了,妾身沒有那個意思,妾身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說了半天,依舊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抬眼可憐巴巴的看著太子。
太子笑了笑道:“本宮平時就讓你多讀點兒書,現(xiàn)在可后悔沒聽本宮的話,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良娣她不會說話說錯了話,本宮替她自罰三杯,染王妃覺得如何?”
計穎菲冷冷的看了一眼夜初染沒有說話,自顧自的離開了宴席,畢竟這讓人張口就罵了一頓,換誰都會心里不舒服。
夜初染也隨后追了出去,離開東宮才如釋重負般的慢悠悠走在路邊。
計穎菲摸著干癟的肚子責怪道:“早知道就吃飽了再發(fā)難好了,也不至于現(xiàn)在餓著肚子?!?p> 夜初染斜著嘴角:“跟我來!”
云來客棧,真是應了名字客似云來,這一樓的飯廳基本上是座無虛席,二樓雅間都沒有位置,好在剛好遇到有人離開,這才找到了一個空位置。
很快五花八門的菜端上了桌子,計穎菲一邊吃一邊問:“為什么要在人家的席面上鬧這么一出,雖然是個小妾,將來變成了皇妃拿捏咱們咋辦?”
說著,還時不時的王夜初染的碗里夾菜,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才你儂我儂。
“還記得我在池塘邊和你說的話嗎?不聞閣傳來消息,不過這件事要從封太子的時候說起?!?p> 夜初染把自己如何到柳城的經(jīng)過說清楚,再將打探到的情報告訴計穎菲。
“你的意思是說,你出現(xiàn)在柳城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目的就是想要你背上計家滅門的黑鍋,幸虧我當日放了你,所以你才幸免于難。
可計還是被血洗了,因為你的離開他們并不知曉,后來才知道的,對嗎?”
“對,事情大概就是這個樣子,還有不聞閣查到的是那個月處的時候,京城出去了一批人,是宰相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