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光將許攸心放在公司樓下,“趕緊上班去,別打擾我回去補(bǔ)覺?!?p> 許攸心坐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你休假什么時候結(jié)束?”
“明天?!?p> “你之前不是要跟徐嘉禾他們聚聚?”
穆流光搖搖頭,“他出差了,陸睿在外地拍戲,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等我下次休假再聚吧?!?p> 許攸心下車后,反手關(guān)上車門,微微躬身,從車窗里望向穆流光,輕輕出聲,“哥?!?p> 穆流光應(yīng)道,“嗯?”
“記得安全回家。”
穆流光頓了一下,笑著開口,“哥記著呢。”
許攸心的午餐是在公司食堂吃的。
她剛落座,吳新文就坐到她對面,“那個,許工,能問個小八卦嗎?”
“問?!?p> 吳新文:“你跟莫子衿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
“高中?!?p> “高中同學(xué)?”吳新文看到許攸心點了點頭,“所以說,莫子衿高中就對你有意思了?”
許攸心的手一頓,這個問題她之前也沒有想過。
一直以為莫子衿是因為家里的原因才打算跟她發(fā)展的。
“莫子衿大學(xué)的時候沒談過?”
“談呀,還談了兩個呢?”吳新文舉起比了個耶。
許攸心的手不由得握緊,心里傳來一陣刺麻感,有一口氣堵住了,不上不下的。
聽到吳新文的下一句話,她想揍人的心都有了。
“一個叫圖書館,一個叫實驗室?!眳切挛慕z毫沒有察覺到許攸心的臉色變化,自顧自的開口,“雖然我跟他一個宿舍,除了睡覺時間,我從來就沒有再宿舍見到過他。所以,那時候,我們都說,他對圖書館跟實驗室愛的無法自拔。”
“不過,莫子衿可能是真的喜歡學(xué)習(xí)吧,花了兩年就修完大學(xué)四年的課程,然后就出國讀研了。我大學(xué)畢業(yè),他已經(jīng)碩士畢業(yè)回來讀博了。”
“許工,其實莫子衿人還不錯的。你看,有能力有學(xué)識,獎學(xué)金拿到手軟,感情一片空白,人真的是挺不錯的。我絕對不是因為莫子衿是我兄弟,才這么說的?!?p> 許攸心低低回了一句,“我知道。”
他會在她出事的時候去警察局撈她,會在她生病的時候送她去醫(yī)院,會給她準(zhǔn)備糖果,會給她做好吃的,會送她上下班……
他確實很好,只是她……不好。
……
許攸心的工作慢慢步入正軌,轉(zhuǎn)眼間他已經(jīng)跟莫子衿同居半個月了。
兩人的關(guān)系還是一往如常。
“等一下,先別急上去?!蹦玉莆兆≡S攸心的手腕,微微轉(zhuǎn)動,“把手展開。”
許攸心不明所以的看向他,還是攤開手掌。
一個小本子和一個車鑰匙落在她的掌心。
前幾天,她請了一個下午的假,去換領(lǐng)了駕駛證,沒想到這么快就到了。
莫子衿握住她的手,SUV旁的白色奧迪響了一聲。
許攸心的視線雖然落在車上,心卻忍不住顫動,感官都跑到了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雖然中間隔了一個車鑰匙。
“等一下。”莫子衿去后車廂拿東西,許攸心還站在原地,手上似乎還有淡淡的余溫。
莫子衿見許攸心一動不動,在她身旁停下腳步,“走吧。”
“嗯?!?p> 兩人剛走沒幾步,停車場一片黑暗,許攸心整個人都僵硬了,雙手緊緊抓住莫子衿的手臂。
毫無遮擋的觸碰,莫子衿呼吸一滯,瞬間反應(yīng)過來,手里的袋子落地,反手抱住許攸心,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怕,我在?!?p> 不知過了多久,幾道燈光伴隨著腳步聲往這邊走來。
莫子衿環(huán)過許攸心的身體,轉(zhuǎn)了半圈,莫子衿的嘴唇正對著許攸心的耳朵。
保安似是沒想到這里有人,歉意的開口,“莫先生,不好意思,這里的線路突然短路了,沒嚇到你們吧?!?p> “沒事?!蹦玉普f道,“麻煩幫我們照一段路?!?p> “好的,沒問題?!?p> “電梯還能用嗎?”莫子衿問道。
“可以的?!?p> 莫子衿攬住許攸心的肩膀,提起袋子,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許攸心的臉有點煞白,眼神飄忽,莫子衿覺得自己的手上傳來陣陣刺痛。
穆流光之前的欲言又止,再加上許攸心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她一定是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這么怕黑。
還好出了停車場,其他地方一切正常,許攸心的臉色漸漸好轉(zhuǎn)。
莫子衿端了一杯熱水遞給許攸心,在她身邊坐下,“你怕黑?”
好久許攸心才“嗯”了一聲。
“為什么?”
許攸心眸子微閃,小口小口喝著水,一整杯水都快要喝光。
手腕突然被抓住,從她手里拿過杯子,“洗過澡,睡一覺就好了。”
許攸心回到自己的房間,莫子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轉(zhuǎn)了轉(zhuǎn),“嘶”了一聲,低笑出聲,“勁真大。”
……
第二天。
吳新文站在辦公桌的對面,“許工,唐寧集團(tuán)的負(fù)責(zé)人來了,周總帶他們?nèi)h室了?!?p> “知道了?!彼c點頭,把手里的工作結(jié)尾,拿上資料就往會議室去,里面有好幾張陌生面孔。
突然中間的人站起身,看向許攸心,試探的開口,“心兒?”
許攸心對上他的視線,面上平靜,心里滿是疑惑,這是誰?
“我呀,唐崢呀?!?p> 許攸心還是一臉懵。
“真不記得了,你高考結(jié)束那天,我還跟你表白來著?!碧茘樣X得深受打擊,又接著說道,“雖然被……拒絕了……但也不至于一點存在感也沒有吧?!?p> 許攸心不自在的咳嗽一聲,“嗯哼……那個,想起來了?!?p> “原來你們認(rèn)識……”周伯鈞笑道,“這是唐寧集團(tuán)的項目負(fù)責(zé)人,這是許工,我們公司就是她在負(fù)責(zé)這個項目的研發(fā)。”
“既然都是熟人了,我們就直接開始了……”
許攸心滿頭黑線,心里說道,其實我跟他不熟。
吳新文坐在許攸心旁邊,一直盯著唐崢,心里上演了一出大戲。
我去,莫子衿遇到情敵了。
好不容易開竅,要是被這個半路沖出來的程咬金給奪了,那他豈不是得孤獨終老了。
吳新文想到日后,大家兒女成群,承歡膝下,就他一個人孤苦伶仃,頓時一股心疼孑然而生。
不行,我得干點什么。
“那初步就這么定。”周伯鈞說道。
“行?!碧茘樫澩?,又看向許攸心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們吃飯?!?p> 我去,這是對我家許工賊心不死呀,當(dāng)年都被拒絕了,還這么主動,嘴巴再快一點估計就藏不住狼子野心了。
貓咪咪咪M
吳新文:為了我兄弟日后的辛福,我豁出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