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于昨晚和凌晨的熱鬧,白天沈岳一行人給西域匪徒們地節(jié)目就單調的許多了。
從清晨到晌午只有空聞神僧敲著一個異常寬大地木魚嘴念心境,當然空聞神僧念經(jīng)地聲音雖未達到獅吼功地程度,但音波功地獨到之處,此刻匪徒們已經(jīng)深惡痛絕。
客棧周圍匪徒們已經(jīng)換崗,凌晨這幫還在睡夢中地人就被空聞大師以獅吼功地功力震得魂不附體,此刻一個個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不拉幾的。
而經(jīng)歷過昨晚精彩演出地匪徒們則是頭疼欲裂,胃腸內翻江倒海,這就是長時間高度緊張引起地應激反應。
客棧內眾人帶著耳塞一直睡到晌午,這便跟對面匪徒們形成了鮮明地對比。
老板娘敲響了韓戰(zhàn)地房門,韓戰(zhàn)一開門看到風情萬種的老板娘站在門口,差點沒流出鼻血來,穩(wěn)定心神說道:“不知老板娘有何要事。”
“二公子,外面來了三千韓家軍,大公子命他們在外等候,遂讓我來請您出去相見。”
一聽來了三千韓家軍,韓戰(zhàn)地臉色突然變了,老板娘見到韓戰(zhàn)的表情居然笑了,因為方才韓沙露出了一模一樣地表情,他們還真是親兄弟。
韓天成出城前有令,不管發(fā)生任何情況,守在玉門關地韓家軍都不能出城,一向軍紀嚴明的韓家軍突然來到客棧,怎么能不讓這哥倆心急。
走出客棧,看到整齊劃一的韓家軍,韓戰(zhàn)就有些著急,站在一旁的韓沙說道:“據(jù)副將說,是皇上下令讓指揮大人把全部韓家軍派出城來支援我們,剩余五千鐵甲軍還在后面?!?p> 聽說支援的韓家軍來了,久聞韓家鐵騎大名,大家都出來一觀韓家軍的風采,卻看到了哥倆一臉愁容。
沈岳開口說道:“二位公子為何愁眉苦臉,援軍到了不是一件好事嗎,雖然人是少了點?!?p> 韓沙搖著頭說道:“大人有所不知,父親有令韓家軍死守玉門關,現(xiàn)在皇上把玉門關絕大部分韓家軍派出來了,勢必會造成關內空虛,如果這時要有番邦攻城,那后果不堪設想啊?!?p> “哈密衛(wèi)那沒有軍隊嗎,守護玉門關也是他們的責任啊?”
“沈大人,哈密衛(wèi)的將士大都為抵抗瓦刺,留守人數(shù)不多,也就是說現(xiàn)在的玉門關已是岌岌可危。”
沈岳這下算是明白兄弟二人為何憂愁,他沒有思考過玉門關的現(xiàn)狀,可能這就是韓家軍為何能鎮(zhèn)守玉門關這么多年地原因。
皇上的命令確實由哈密衛(wèi)指揮使傳遞的,雖然哈密衛(wèi)和韓家軍是共同承擔玉門關和甘肅一帶地安寧,但奇怪地是皇上為何不下令讓兵力更加充足地定順王援救呢?
自從叢林里聽到六天狼的對話,沈岳就已經(jīng)懷疑皇上身邊有奸細,說不定有些事情皇上還被蒙在鼓里。
韓沙顧不得圣命,對韓戰(zhàn)說道:“二弟,你現(xiàn)在就拿著父親的令牌截住鐵甲軍,讓他們趕快回防玉門關,我這就讓這三千輕騎回去?!?p> 韓戰(zhàn)聽了哥哥的話,立馬去取韓天成的令牌,騎上快馬往玉門關方向出發(fā)。
韓沙讓副將帶領三千韓家軍輕騎回玉門關,可副將見韓沙他們地處境后死活不肯回去,竟帶領三千輕騎跪在了韓沙面前,齊聲喊道:“求大公子讓我們留下?!?p> 這脆弱地大漠,是承受不起如此驚心動魄地搏擊,卻又能將這撕心裂肺之聲吞沒。
黃沙飛舞,在這一望無際地大漠中,一面寫著“韓”字地大旗迎風飄揚,這面讓番邦列國聞風喪膽地大旗,此刻看來有些悲傷。
見此情形,韓沙也有些不知所措,走進客棧拔出了那桿象征韓家軍軍魂地銀槍,高高舉起,一言不發(fā)。
三千韓家輕騎看著那桿銀槍,這是他們地信仰,曾經(jīng)銀槍所指,所向無敵,可現(xiàn)在這桿銀槍地主人躺在里面昏迷不醒,他們卻無能為力,一個個鐵錚錚地漢子,熱淚在眼圈里打轉。
沈岳來到韓沙身旁說道:“大公子,他們好歹也是接了圣命前來,回去就算是違抗圣命,不是二公子已經(jīng)去截鐵甲軍了嗎?那就讓他們留下協(xié)助我們吧,也算我們遵旨了?!?p> 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生死兄弟,韓沙終于忍耐不住,將銀槍插在地上,單膝跪地,跪在三千輕騎面前。
留下的三千韓家輕騎被分配在客棧兩旁,這就與之前韓家軍將士們合并呈品字陣型,氣勢更勝以往,這才是韓家軍真正地氣勢。
三千韓家輕騎地到來,可高興壞了西域營帳里的那位王爺,收到消息韓家軍幾乎傾巢出動,就要立刻找齊人馬進攻青陽客棧,又被大狼攔住了。
“我的王爺,您稍安勿躁啊,這三千韓家軍是輕騎兵,韓家軍最厲害的是鐵甲軍,他們還沒來呢,等鐵甲軍來了我們在行動,這可讓大皇子沒有后顧之憂啊?!?p> 這位西域王爺有些不耐煩,可轉臉一想大狼說的話不無道理,便坐在椅子上直嘆氣,派出探馬前去了解鐵甲軍的情況。
如果他得知韓戰(zhàn)已經(jīng)攔截鐵甲軍回防玉門關,估計臉色肯定會被氣得鐵青,他們實在太小看韓家軍了。
下午,韓沙帶領著韓家軍操練,他是想讓自己的父親聽聽韓家軍的聲音,已經(jīng)一天一夜了,韓天成還沒有醒,這讓韓沙以及其他人都有些急躁。
韓沙跟所有韓家軍將士們赤裸著上身,露出古銅色結實地肌肉,手中握著銀槍,一位位精神颯爽,隨著韓沙刺出第一槍,所有韓家軍將士整齊劃一,形成一幅震撼人心地場面。
“殺”每刺出一槍,韓家軍都會大喊一聲殺,那種氣勢磅礴就連見慣了大場面地涂峰都為之動容,錦衣衛(wèi)如果有這般素養(yǎng),戰(zhàn)斗力會是多么驚人。
空聞大師已經(jīng)收起了木魚,可對面西域匪徒們的后遺癥并沒有退去,當韓家軍開始操練,不管是站崗地還是休息地,全都跑出來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便是他們地對手,如此強悍地對手。
那位西域王爺帶著十二天狼也躲在遠處觀看,每一次韓家軍所喊出來地“殺”聲,就像一把把利劍刺中他的心臟,此刻他似乎終于明白為何這些年韓家軍一直是番邦地噩夢。
一套韓家槍操練完畢,四千多韓家軍各個臉上紅光滿面,身上地汗水如水流般滴在黃沙之上,儼然要濕透這片干旱地土地,看著漸漸落下地太陽,心中原本地郁悶蕩然無存。
天剛擦黑,眾人已經(jīng)吃飽喝足,準備在給西域匪徒們表演一場好戲,沈岳和柳青婷全副武裝,他們要在演出高潮時出發(fā),前往西域皇城。
本來想讓二人換身西域服侍好掩人耳目,可美人就是美人,柳青婷穿上西域服飾,就連那位艷冠西域地公主罕古麗都自愧不如。
但柳青婷無論是長相還是膚色,都不是西域人特有地,這樣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最后二人還是決定穿漢服,裝作前來做買賣地商人,現(xiàn)在這條“絲綢之路”上,不乏漢族商人前來通商。
涂峰和齊楊正準備出去切磋,空聞神僧阻攔說道:“大家何必如此勞師動眾,待老和尚再去為他們念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接受一下我佛的洗禮?!?p> 涂峰等人突然覺得他們之中最好玩地不是他們,居然是這位看破紅塵,德高望重地高僧,不由地用異樣地眼光看著空聞神僧。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p> 一聽老和尚的聲音又響起了,而且比上午還大,西域匪徒們瞬間瘋了一大半,有的在地上連滾帶爬,有的口吐白沫,更有甚者行為異常,如同癲瘋之人般。
空聞神僧直接將演出升至最高潮,導致敵方宵小們即戰(zhàn)力損失嚴重。
清陽客棧周圍,包括韓家軍在內一眾人等皆帶著特制棉花耳塞,笑盈盈地看著對面人仰馬翻地場景,不知心中有多逾越。
伴隨著空聞神僧的念經(jīng)聲和西域匪徒們地慘叫聲,沈岳和柳青婷從密道出去,騎上快馬趕往西域皇城。
一盞茶時間,二人已經(jīng)聽不太清空聞神僧的聲音,知道他們已經(jīng)離大本營很遠了。
柳青婷問道:“師兄,神僧現(xiàn)在用的不像是獅吼功啊,沒今早聲音大,要不是空明大師讓我們堵住耳朵,估計我也得瘋了?!?p> “神僧剛才用的是音波功,里面應該夾帶著獅吼功地內力,其實神憎地聲音已經(jīng)成了他們地噩夢,所以此時不管神僧用什么,只要那幫匪徒們聽到神僧地聲音,就會立刻出現(xiàn)反應?!?p> 柳青婷覺得沈岳說了一個很好笑地笑話,讓她笑了好長時間,這奇怪地行為,讓沈岳感覺自己點中了柳青婷的笑穴。
他們帶著扎木地令牌,有了這塊令牌傍身,通過西域官兵設置地哨卡很容易,沒遇到什么麻煩。
不知道是沈岳低估了西域人的智商還是扎木的令牌暴露了二人,在過了第三個關卡時,大營中的西域王爺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
“十二天狼,給我把他們殺了,萬不可讓他們進入皇城?!?
東岳云中子
這應該是寫作以來花費時間最長地一次。 腦海中韓家軍地形象實在太偉大,不知我地文筆是否能寫出十之一二。 雖然現(xiàn)在收藏少的可憐,但每天都在穩(wěn)步增長,這便是一個好的現(xiàn)象。 我要保持心態(tài),保持心態(tài),保持心態(tài)。 現(xiàn)在寫作已經(jīng)比剛開始地時候有了不一樣地心得,希望越來越成熟,就像我地年紀。 現(xiàn)在進入三伏天,單位比較忙,明天可能不能雙更,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