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剛剛叫醒我的那一聲,謝謝……”
“哦……哦。”
“就這樣,回了?!?p> ……
說完白龍靈便加快了腳步登上了第二輛馬車并關(guān)上了車門。只留還有些愣神的梓督一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梓督老弟還愣啥呢?快上車!聚集在城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了?!?p> “……哦哦!來了!”
……
“還好剛剛及時收手了,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么?”
一回到馬車上伊絲娜助教那尖銳的訓斥聲便瞬間鉆入了耳朵,直弄得一陣耳鳴。
“剛剛……”
“我承認擁有力量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對力量的掌控。學院教你的是修煉和為人處世之道,而不是教你去打架斗毆肆意生事的!”
“唔………”
……
不知為何,此時在德瑞眼中的伊絲娜像極了一個正訓斥做錯了事的孩子而大發(fā)雷霆的母親。
就像當初那個人教導她一樣……
……
“好了伊絲娜,他也不小,知道自己存在的問題,說說也就夠了。白龍靈你也是,伊絲娜助教這么說你也是擔心你,沒有什么別的惡意,也不要往心里去。”
……
看著自己那被女兒訓的連頭都不敢抬的弟子德瑞心中多多少少感到有點好笑。原來白龍靈這小子也會有怕的人……但有一說一,剛剛他的行徑的確是十分危險且有背于學院教育觀念的。
在這一點上他就應(yīng)該受到伊絲娜的訓斥。
不過讓德瑞不解的是在他的認知中白龍靈不應(yīng)該是這一言不合就對普通人出手的人。
難道是無意間本性暴露了?……不,不可能。哪怕人要刻意隱藏自己的本性,但也不可能在這一個學期里不露出一丁點馬腳。
……
“你就會護著他!你知道你的這個弟子剛剛差點闖下什么大禍嘛!?要是那一拳打在了那個士兵臉上肯定整個頭都會給轟沒了。到時候聯(lián)邦的執(zhí)法隊來追責,給他安上個什么蓄意謀殺聯(lián)邦士兵的罪名哪怕學院想保他都難得保了!”
“伊絲娜…現(xiàn)在不是沒事么……”
“沒事?沒事難道就不能說了?他現(xiàn)在這個年紀就應(yīng)該受到嚴格的教育與道德上的教育!你現(xiàn)在縱容他就是在害他!”
……
雖說伊絲娜和德瑞是對父女,但只要一起爭執(zhí),哪還有像一對父女的樣子。
不擅長斗嘴的德瑞幾乎除了在學術(shù)爭論上每次都是被伊絲娜給壓著一頭,這次也不例外。
……
“剛剛的確是我的不對,不應(yīng)該隨便就對連反抗都做不到的普通士兵動手,下次不會了。等大賽結(jié)束后回到學院,我會自行接受懲罰。您就別再說德瑞老師了……”
見白龍靈應(yīng)該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且道歉的態(tài)度陳懇。伊絲娜的氣也隨之消了幾分。
“……哼,知道自己錯在哪就好。我可不希望到時候看到學院費盡心力培養(yǎng)出來的人是個只會打架斗毆的地痞流氓?!?p> “伊絲娜,說過了就不好了……”
……
……
“老,老大……你沒事吧…”
“老大……”
在威壓撤走后不久,被壓制在地上的那些士兵才得以站起來,但為首的那名士兵頭子此時的狀況卻有些不太妙。
直至那名將自己踩在腳下的“少女”從自己身上離開后,才發(fā)覺襠下那股溫熱的潮濕感。
……
“沒事個屁!你們這群廢物連個小女生都打不過,要你們有什么用?快扶老子起來!”
“哦,哦…是!快來人和我一起把老大扶起來!”
……
在一群人的攙扶下緩緩坐回城門口哨站,看著自己打濕的褲子和被噴了一身的血,氣就不打一處來。
“他們?nèi)四兀俊?p> “他,他們已經(jīng)趁亂進城了,老大你看是不是……”
“派人盯著他們,這個仇不報我就不叫蒙德·伊森特?。?!”
……
沒錯,這個為首士兵的姓氏正是“伊森特”。當初三年前在剿滅魔物平原一戰(zhàn)中戰(zhàn)績最為顯赫的五大圣金級獵人之一的“伊森特”氏族。
同時也算是當屆獵人協(xié)會副會長的一個遠親,托這個關(guān)系才勉強在誒里克城邦混得了一個城門檢查哨站管事的職位。
……
“被人打了就算了,還被噴了一身血,真特娘的晦氣?!?p> 摸著自己被打碎的鼻子,蒙德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卻不知道該怎么發(fā)。嘴上說要報這個仇但以那個“少女”的實力來看這個仇報不報得了都還是個問題……
“等等?剛剛她噴血了?”
蒙德猛的一扯自己的衣衫湊到已經(jīng)被打歪的鼻子下聞了聞。
手上傳來的濕膩感不說,清晰傳入鼻腔內(nèi)的腥濕味卻是十分濃郁。雖說在夜里看不太清這噴在自己身上血漬的樣子。但只憑著這熟悉的腥濕味就能斷定剛剛的那名“少女”確實是吐血了而且還吐在了自己身上……
“她為什么會吐血呢?難道是有暗傷?……等等??!他們從哪個方向來的?”
“誒???看方向應(yīng)該是從瑞澤加什那個方向來的……”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蒙德摸著自己肥胖的面頰眼睛直轉(zhuǎn)。只見他忽然一拍手,臉上盡是喜色。
“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說著還不忘扯著自己衣衫的胸口再次使勁嗅了嗅“少女”吐在他胸口上的那攤血漬。
“沒錯,絕對錯不了!是這個味道,不會錯的?!?p> ……
“老,老大?”
“哈哈哈!狂??!繼續(xù)狂??!老子看你也狂不了幾天了!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染上的,但只要染上了那位大人留下的尸毒印你淪為我的玩物也就沒幾天了……哈哈哈哈!直到我把你玩死之前我都會給你留一口氣的,畢竟……整個誒里克城邦就只有我才有這尸毒印的解藥啊~”
歇斯底里的瘋狂讓蒙德看起來更加的令人無法理喻。以至于站在他身邊的士兵也不禁為之后退了幾步。
尸毒???解藥?老大到底在說些什么?。??莫不是被那女孩給打瘋了吧?
“你!過來!”
“?。??是……老,老大有何吩咐?”
突然被指名叫過來的士兵一驚,畏縮著身子走了過來。
“你去給我盯著那個少女!只盯著她一個人就足夠了。你要隨時向我報告她的狀態(tài),聽清楚了嗎?”
“是,是!”
“快去!”
……
打發(fā)走在場的其他士兵后獨自坐在哨站的蒙德一會笑,一會停。忽然間從哨站的座椅上站起,四處張望無人后從懷中掏出了個黑色的石頭,上面布滿了詭秘的紋路。
這塊符文石若仔細看竟與當初尤金使用的那塊進行通話的石頭一模一樣。
在拿出這塊石頭后的蒙德哪還有先前的那失智的神態(tài),渾濁的眼眸瞬間變得深邃無比,先前還因疼痛不斷大叫大鬧的蒙德那一身的傷就像不存在般的被他給無視了,任憑其流血感染……
在蒙德手中那塊符文石亮起詭異的光芒后,一道分不清楚男女的混聲從中響起。
“完成了?”
“是的大人,如您所想,那個人果然染上了尸毒印……”
“嗯……你沒有暴露吧。”
“大人放心,一切盡在局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