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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法——盡斷!”
奈朵手中的龍頭法杖如臂使指,在身前的空間中畫出了數(shù)到互相交織的白光,猶如一面由刀口組成的巨網(wǎng)向我罩來。
白光所過,空間被切斷,元素被驅逐。那并非屬于物理性質(zhì)上的切割,所以在任何物理層面上的防御都會在這“盡斷”前被盡數(shù)斬裂。
而在被封鎖了所有回避可能的情況下唯有使用同空間屬性的技能與之互相抵消才是最佳對應手段。
但,對于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掌握空間系技能的我而言,這無異于是場死局……
……
死局?現(xiàn)在下定論還為之過早!
“靈契召喚——”
輕聲空靈的吟唱沒有因即將到來的危機而顫抖,內(nèi)心默默呼喚的名字始終堅定。
契約印記跨越空間的鏈接瞬間接通,似如一條無形的紐帶連系著契約雙方。
而順著這條“紐帶”傳導而來的魔力波動也終于在“盡斷”到來前完成了降臨……
……
連續(xù)釋放數(shù)道秘術魔法的奈朵呼吸有些急促,由胸甲覆蓋的胸脯劇烈起伏著。
在使出“秘術——盡斷”后甚至感到了有些透支的狀況。自身魔力的見底,就連使用“返祖”后附體的魔凱也被抽了個干干凈凈。
這些所謂的秘術,實則都是禁術。是依靠透支使用者魔力使用的非常規(guī)魔法,在經(jīng)過這跟龍頭法杖的加持后才得以頻繁使用。
但只憑借奈朵的體質(zhì)也不可能足以能讓她像這般肆意地使用禁術。由此可見,哪怕自身要嚴重透支也想要重創(chuàng)對方的她是的確動了真格……至于原因,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
“盡斷”如奈朵所期待的命中了目標,連通先前的“秘術——血牢”一起盡數(shù)斬裂。
被斬裂掀起的鮮紅沼澤像噴涌的巖漿撒向四周,擂臺上下起了血色的雨。
血雨淋濕了奈朵鎧甲間雪白的院服,也染紅了她那灰白的發(fā)絲。
一雙通紅的眸子仍死死盯著噴涌的“巖漿”處一眨不眨。若非親眼見證目標被重創(chuàng),負責奈朵自己心中那懸著的巨石也無法落下……
“贏,贏了么?”
……
“白?。?!”
“奈朵……”
“五階魔法師的最強一擊他不可能抗的下來……”
“他不可能有事的,他那么強……”
……
此刻的血雨仍不停地下著,臺上臺下的人所惦記擔心的也各不相同。但一樣的是都死死盯著那被斬裂的血池中心,“白”先前所站的位置,祈禱著各自希望的結果……
……
“咳…呵呵,終于趕上了呢……路希爾?!?p> ……
“!??!”
在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奈朵瞳孔瞬間放大,將右臂仍處于腥紅裂的利爪護于身前,身旁紅色的巨爪虛影也同樣擋在了前方。
但在一道凌冽的刀光閃過后都化作了虛無,奈朵更是被這道刀光劈的倒飛而出,砸在了擂臺的屏障上……
“怎么……可能??!”
在倒飛而出的瞬間,奈朵的眼中所看見的是她從未想到過的情況。哪怕她已經(jīng)做好了自己全力一擊只能給對方造成輕微傷害的最壞打算……
……
“白”,仍是那副模樣。仿佛自己的“盡斷”沒有對其造成任何一絲一毫的傷害,甚至剮蹭都不曾存在般……
而在“白”的身前多了一道身影——黑金色的騎士凱甲披堅執(zhí)銳,佩戴著如惡魔扭曲雙角的戰(zhàn)盔,身后紅黑色的巨大蝠翼收疊,身下如黑霧般存在的幽冥戰(zhàn)馬嘶鳴……那是血族的死亡騎士。
而方才這道將自己劈飛的刀光則是這名“死亡騎士”的出鞘劍芒……
……
“咳,咳呵!死亡騎士!?為什么血族的死亡騎士會在這里!?”
扶著擂臺屏障爬起的奈朵頭發(fā)有些散亂,被染紅沾上灰土的發(fā)梢與衣角更顯得她此刻的狼狽。但奈朵眼神中的震驚與難以置信的情感卻是無比真切。
……
拍了拍騎在戰(zhàn)馬上路希爾,解除了自身的日炎玄天附體狀態(tài)。一頭亮銀的發(fā)絲從玄天甲的獅子頭盔中盤散垂下。
“喚靈契,身為血族的你應該知道吧?!?p> “喚靈…契、和剛剛的腥紅裂…難道你也是!……”
“不得無禮!”
“唔!”
……
在接受到指示后的路希爾從幽冥戰(zhàn)馬上越下,跟隨在自己的主人“白龍靈”身后寸步不離。
甚至在白龍靈解除鎧甲著裝后主動開始為其束起了垂散在背后的銀發(fā),雖然這個畫面沖擊力的確很大……
在為白龍靈束發(fā)時卻無意聽見這名來路不明的“野生”血族對自己的主人妄加猜測時便下意識地進行了喝止并加以更正……
……
“你既然身為血族,就要有身為血族的自愛和自尊!你所正面對的,可是血族王室直系血脈,鮮血皇帝梵卓·禹·羅德里克殿下的至親——白少親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