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重重的點了點頭:“沒錯,只有殺了她,天罰降下來,這里的生靈都會跟著遭殃,在天罰沒有完全開始之前,只要我們解決掉她,問題就解決了,不過……”
我知道花容想說什么。
就在山下還不知道藏了多少的老鼠,或者是毒蛇。
這兩種東西是我們最大的威脅,跳馬仙最重強悍的手段就是操縱五仙為他們所用,其武力值可以忽略不計。
咔嚓!
空中一道悶雷降下,足有一顆百年大樹粗細,半個天際都被照亮了。
前面能清楚的看到一只老鼠正探頭探腦的縮在一顆大樹上,這雷劫也恰巧打在了樹干上。
轟隆一聲,樹干瞬間變成粉末,一股刺鼻的肉糊味在空氣中彌漫。
“嘿嘿嘿……”
那老太婆張開雙臂,極為放肆的大笑起來:“天劫將至,神靈退避,畫龍臺就要開啟了,哈哈哈,就讓這一城百姓作為祭奠畫龍臺開啟的祭品吧!”
這女人笑的十分猖狂,但笑著笑著,她突然蹲下,從一只老鼠的血水中沾了一點,橫著在兩眼上劃過。
“這家伙的修為不低。”胖廚子咬了咬牙,指了指滿地的老鼠,又或者是老鼠血:“這老鼠的血極具腐蝕性,里面的細菌多的嚇人,她能抹在眼睛上而不被感染,此人對跳馬仙的手段修煉的可謂是爐火純青!”
我聽他還在絮絮叨叨的說著老太婆的厲害之處不免有些煩躁,說:“別說這些了,怎么才能解決她?”
“暫時傷不了她,不過我有個辦法,但是勝算的幾率不大?!?p> “什么法子?”
“她逆天,我們就告她的狀,讓老天懲罰她?!?p> 胖廚子說著,折了周圍幾根草,在地上擺弄。
看他用草在地上擺弄的東西,我有些吃驚,是三個人,咬破手指,他將精血滴在三個草人上。
本來這三個草人還在被風吹著動,但隨著他的精血,草人瞬間固定在地上,任憑風吹雨打。
“小子,咬破你的中指,將精血滴在草人上,花容你也是?!?p> 我們兩個沒有猶豫,不過當我咬了一下卻疼的冷汗往外冒。
像道者,能夠咬破自己的中指取精血都是經(jīng)過長時間訓練的。
人類的大腦在賜予人類極強的智慧的同時,也會保護人類自身,自殘這種行為,即便是你自己下定了決心,大腦也會抗拒,需要足夠的勇氣和耐力。
我嘗試了幾次,都沒有咬破。
胖廚子見我這樣,氣的嘴角直哆嗦:“廢物。”
噌!
他一把將我的手扯過去,抓起他那把菜刀在我的手指上噌的一下劃了過去。
這刀削鐵如泥,我只感覺手上一次刺痛,隨即一滴血便落在草人上。
“好了,小子,現(xiàn)在還要你做一件事?!?p> “什么事?”我嘟囔著,心中卻有些不爽,好歹動手也跟我打聲招呼,這刀這么快,萬一割斷手指怎么辦?
胖廚子指了指下面,滿臉笑容的說了起來:“我要你取一個老鼠的腦袋?!?p> “臥槽!憑啥是我,不是你?”我猛地往后退了一句。
開玩笑,那個女人就在下面,而且毒蛇老鼠滿地都是。
我現(xiàn)在下去,不是和送死沒有什么兩樣?
胖廚子指了指他自己,笑瞇瞇的說了起來:“我要布陣,你要是跟我學藝,學會了,那我替你去,可是你會布陣嗎?”
“再說了,你一個大老爺們不去,難不成想要讓你媳婦一個女孩,替你去遭這份罪?”
被他這么一說,我瞬間無語。
嘆了口氣,我知道這責任必須是我的了,牙一咬,心一橫,不就是拼一次命嗎?我又不是第一次拼命了,怕個錘子!
哼了一聲,我就要出發(fā)。
胖廚子卻拽住我,從他的破包里拿出一只手套遞給我:“帶上這個,別讓老鼠的血濺在你的身上,這玩應細菌多,被感染了,會像那兩個家伙一樣?!?p> “尼瑪……”
我忍不住破口罵了一句,他這哪里是提醒我,分明是在嚇唬我。
過問了他的祖宗一遍,我才偷偷的朝著山下抹去。
這地面異常的濕滑,人走在下面走幾步就像是要摔跤一樣打個趔趄。
這么一滾,我身上都是泥。
好在下面雷暴正盛,那女人又在癲狂的狀態(tài)中,我過來的時候她沒有絲毫的察覺。
偷偷的摸索到一只大老鼠的身邊,我卻犯了難。
這老鼠的兩個眼珠子被自己切掉,一顆尖銳的腦袋伏在地上,眼眶里還在流血水,看著極其惡心。
更重要的是這東西臭,散出的惡臭嗆得我想吐。
拿著一把菜刀,我老半天都不知道該怎么下手。
可上面彌漫的烏云卻越多越多,空氣也變得凝重,眾多天罰開始降下。
最開始我們看到的那一道天雷只是一顆百年來樹的粗細,但第二道雷,卻如一輛解/放牌卡車的卡車頭那么大。
落地的瞬間地面都跟著顫了一下。
奇怪的是,這雷卻不往那女人身邊落,甚至雨水都會避開些老鼠的尸體,順著其他兩側(cè)往下流淌。
猶豫了半天,我還是下定決心,知道不能再拖了。
這雷只是前面的警告,懲罰還在后面。
一咬牙,我扯過了那只老鼠,卯足了力氣對準它的腦袋斬下。
這刀太快,我用力過猛,一個踉蹌,差點栽在老鼠的身上,嚇得我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這東西身上全是細菌,碰到了,估摸著我瞬間會皮開肉綻。
與此同時,我又過問了胖廚子的祖宗,這才咬著牙提著那顆腦袋,抄了一條比較好走的路一路爬到了山頂。
這時我才看到,胖廚子已經(jīng)在地上擺了數(shù)百枚的石頭,合著就是一個陰陽太極圖,不過周圍又布滿了周易八卦的各種字,這些字全都是手寫出來的,看著密密麻麻。
他見我把老鼠的腦袋帶過來,滿臉笑容的講述起來:“不算晚?!?p> 戴上手套,他從我手中扯過那老鼠的腦袋,一聲感謝都沒有,直接把老鼠的腦袋當做水瓢,兩個眼眶當做漏斗接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