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然,一陣敲鼓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有人在敲鼓?而且就在山中。
不知道是好奇心作祟,還是這聲音有某種魔力,聽這聲音,我竟然鬼使神差的順著聲音追了過去。
可是等到了一片林子的中央,我只看到了前面放著的三個小鼓,很像小孩玩的那種。
只是這種鼓的鼓皮使用拋光的皮子做的,上面刻著五色斑紋。
就在鼓的四周,密密麻麻的盤著一條條的小蛇。
有的昂著腦袋,有的則是全盤著的。
這些小蛇好像還沉浸在鼓聲中,一動不動。
紅,橙,白,青,灰!
五種不同顏色的小蛇就盤踞在鼓的中央。
看到這些顏色的蛇,我頓時愣住了,抬頭往前瞅瞅,哪里還有人影。
但是……
有人在幫我,而且這個人應該就是山中的人。
大長老說過,這里可不是誰想進來就進來的,如果是闖入者,哪怕是一個孩子,一個只會爬的孩子也都會被他們殺掉。
這是規(guī)矩,那幫我的人一定是這山里的人。
是誰呢?
大長老?不可能,他若幫我就不會那么做了?
千尸婆婆?有可能,但也未必。
剩下的是我接觸的那個醫(yī)者,再或者我奪刀的那位。
仔細想想,他們都不可能!
不過現(xiàn)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五色蛇既然已經(jīng)聚齊了,先抓了再說。
不過這些蛇身材纖細,肯定是有劇毒的。
生活在鄉(xiāng)村多年,這種東西我很清楚。
保護色!
顏色越是鮮艷的物種,越是危險,對于弱小的動物,它們的顏色往往是用來保護自己的,但是對于顏色鮮艷的物種,則是用來做警示的!
好在我也學會了不少打獵技巧,這蛇要活的,自然不能打七寸。
咬咬牙,我湊過去突然出手,一把捏住一條青蛇的腦袋,迅速的塞到麻袋里。
原以為這蛇會動,卻沒想到這東西好像被催眠了,就連地上的蛇都沒有動一下。
我這才松了口氣,將其他的蛇也都裝進了麻袋中。
五色蛇聚齊,我便急速往山下走,等我踏出這些蛇群的范圍,再回一看,那些蛇突然好像醒過來了,吐著信子亂作一團,熙熙攘攘的,看著十分駭人。
好在這會天已經(jīng)快黑了,下了山,觀月正焦灼的在我們住的那間房子的門口來回踱步。
一看到我回來了,便急忙湊上前:“蛇都抓住了?”
“抓到了,有人在暗地里幫我,這蛇是那人吸引過去的,不過我不知道是誰?”
“嗯,先帶進屋里?!?p> 我把麻袋提進屋里,觀月則拿了過來,隨手打開了麻袋。
那西小蛇熙熙攘攘的從袋子爬出。
這蛇可是有毒的,我嚇一跳:“你……”
“放心,這些蛇雖然帶著劇毒,卻不會傷山下的人?!?p> 我有些詫異:“你,你怎么知道?”
“蠢貨,這山上有多少蛇?這么多毒蛇,你覺得要是人在這里住著,還能有個好?肯定是因為龍珠,這些蛇已經(jīng)有了靈性,跟人之間有某種契約,互不攻擊。”
五條小蛇順著麻袋爬出來,昂起腦袋瞅著我們。
一條青色小蛇直接順著我的腳爬到了腿上。
頓時,我的冷汗就下來了。
這條蛇是竹葉青,而且還是一條小蛇。
別看是小蛇,其實小蛇的毒可遠遠要比大蛇的蛇毒更加恐怖。
因為這種小蛇還沒有完全學會控制毒液,而且沒怎么被稀釋過,毒液的恐怖程度能在五分鐘之內致人死地。
嘶……
看著蛇在我的腿上爬,我突然有種……
“別怕,它不會傷你,你試著跟它交流?!?p> “小,小青,你,能聽懂我的話嗎?要是你能聽懂,就點個頭,聽不懂就搖個頭。”
“撲哧!”觀月都被我逗樂了:“它聽不懂還怎么搖頭?”
我特么都慌了,我哪知道我說錯了?
沒想到,這條小青蛇還真的點點頭。
這一幕可是驚到我了:“你……你能聽懂我說話?”
小青蛇又點了點頭。
太神奇了!
看著它能聽懂,我也就松了口氣,雖然是冷血動物,但是如果它有靈智了,可以交流,那就好辦。
“好了,我來跟它們說?!?p> 觀月不想浪費時間,對幾條小蛇說:“他的命就交給你們了,你們飛升之時,我必祝你們五位一臂之力,現(xiàn)在請您們鉆進他的衣服里?!?p> 臥槽!
我差點沒吐血,以為自己聽錯了,讓五條劇毒蛇鉆進我的衣服里?
它們趴在我的身上我已經(jīng)夠驚悚了。
雖然能交流,但并不代表著我沒有絲毫的畏懼。
人有時候都會犯渾,做出一些……萬一它們進了我的衣服里,聞到了血腥味,一時餓了,我不必死無疑。
“你一個大男人啰嗦什么,你要是不怕死,那就得了,讓它們離開,反正我告訴你,一會參加宴會時,你要是沒有這五條小蛇能活下來,我就給你倒著走三圈?!?p> 我嘆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突然也有些意興闌珊了,干脆一閉眼,張開雙臂,讓那些小蛇鉆進了我的袖子和褲腿里。
這些小蛇鉆進衣服之后,就盤踞在我的胳膊和腿上,第五支赤色的蛇則直接盤在了我的腰上。
“記住,飯菜可以吃,別喝酒,另外,裝傻,別自作聰明,活下去。”
冷靜下來,我發(fā)現(xiàn)這五條小蛇確實沒有攻擊我的意思,這才想起一件事。
觀月怎么會對這里的一切這么了解?
剛想開口問她,就聽到門外響起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觀月嘆息著:“去吧?!?p> 該來的終歸是要面對的,躲避是躲不掉的。
只是這小屋子不大,我們在里面說什么,外面肯定能聽到。
觀月把那個麻袋踢到了床下,放下床單,對我遞了個眼色。
我這才說:“來了,來了?!?p> 開了門,就見一個中年男人上下掃了我一眼:“寒劍生是你嗎?”
“對,是我?!?p> “跟我走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就差你一個人了,別讓大家等著了,速度再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