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很快打了一盆水又走了回來,祁畫抓著言書淺手腕也逐漸沒了那么大的力氣,言書淺便把手抽了出來。
她拿起帕子浸入水中,擰干后幫祁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看著他緊鎖的眉頭逐漸歸于平靜,這才漸漸的松了一口氣。
“他這樣的狀態(tài)持續(xù)多久了?”言書淺看了月光一眼,問道。
月光想了想,下意識想要回答,卻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言將軍,話說回來,你又為何穿著夜行衣出現(xiàn)在國師府?”
言書淺沒想到月光話鋒一轉(zhuǎn)會問自己,她干笑了一下,略微不自然的轉(zhuǎn)移了話題:“那個,既然國師大人已經(jīng)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言書淺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房間中一個極為熟悉的紅色包裹,不由得眼前一亮。
原來...他終究還是留下了啊。
言書淺勾著嘴角轉(zhuǎn)身離開,而月光看她行蹤詭異,皺緊了眉頭。
一夜就這樣平靜的過去了,祁畫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做夢。
“月光。”
祁畫喚了一聲,月光馬上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祁畫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臉色松了一口氣:“主子,您終于醒了。”
“我是不是又失控了?”祁畫看向月光問道,月光點了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這是何意?”祁畫有些不解,月光回想著昨晚的場景,對祁畫解釋道:
“您只是失控了一小會兒,很快就躺在床榻上睡熟了?!?p> “當(dāng)真如此?”祁畫驚訝的看著月光,月光點了點頭:“連藥都沒有吃。”
祁畫不由得陷入了沉默,月光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不過在屬下進來之前,言將軍已經(jīng)到了。”
祁畫頓時抬頭看向了月光,“你說言書淺來過?”
“對。”月光點了點頭,想到昨晚祁畫抓著言書淺的手不放的樣子,咳嗽了一聲:“我覺得,言將軍可能就是您的解藥?!?p> “什么意思?”祁畫反問了過去,月光便把昨晚的場景描述了一下,隨后說道:
“言將軍是看您睡熟才離開的,只是屬下納悶的是,言將軍穿著一身夜行衣,屬下問她是來做什么的,她轉(zhuǎn)移了話題溜之大吉?!?p> 祁畫默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卻十分迷茫。
他當(dāng)真抓著言書淺不放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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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書淺睡到日上三竿還沒有醒來,大概是昨晚翻墻翻得累了。
熟悉的鑼鼓聲在屋內(nèi)響起,言書淺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生活,把被子捂在頭頂,翻了個身繼續(xù)睡著。
“小姐,皇上有旨,讓您入宮覲見?!?p> 言書淺聽到這一點的時候皺了下眉頭,一溜煙坐直了身體,納悶的看著丫鬟:
“皇上為何今日召見我?”
“奴婢不知?!毖诀叩兔柬樠鄣幕卮鸬?,言書淺聽到這番話后,便清楚自己不能繼續(xù)睡下去了。
梳洗過后,言書淺穿上了武將官服,將一頭青絲束起,對著鏡子整理完畢后,便轉(zhuǎn)身走出了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