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喬天泰看到自己的雙手,一左一右分別被綁在床柱上的時候,心中的那種特殊的感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一動,身上的薄被就滑落了,睡衣的扣子全部被解開,睡褲也被脫至羞人的位置,就算他是個男人,被這個姿勢的綁住,也是相當(dāng)羞窘難當(dāng)?shù)摹?p> “安若瑜,你趕緊給我起來!”
喬天泰在安若瑜面前表現(xiàn)的一直都是追求的姿態(tài),就算每次被她氣得快要吐血,也從未吼過這么大聲。
安若瑜被他一聲吼醒,迷迷登登的四處看看,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直到她看到眼前的玉體橫陳,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她從上到下掃了他一遍,不自覺得松了一口氣,果然他的燒退了,滿身的疹子也就下去了。
“你眼睛往哪看呢?趕緊給我把手解開!”喬天泰看著她的眼神在他身上走了一個來回,下意識的想收擾敞開的睡衣,可是無奈手卻被綁著。
安若瑜沒想到他的反應(yīng)會這么激烈,看他平時一副輕佻的樣子,這個時候卻像個貞潔烈男。一時間玩心大起。
“現(xiàn)在不管看你哪里,不都是我做為你的女人應(yīng)有的權(quán)利嗎?再說昨天晚上你睡著了的時候,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她站起身來,雙手抱臂,手上還拎著一條毛巾,好整以暇的目光在他身上溜來溜去。
這個男人的身材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寬肩窄腰,身上的每一個線條都帶著勁力和張力,紅疹子全部退卻之后的肌膚光潔無睱。
看著看著安若瑜的臉竟然悄悄的紅了,她的本意是想捉弄他的,沒想到反倒把自己弄的不好意思起來。
“喂,你是不是在想什么變態(tài)的事情,為什么臉紅了?沒想到你看起來冷漠,卻有這種愛好?!眴烫焯┊?dāng)然看得出她的捉弄,他本想還擊回去,可是剛剛才說了幾句,臉也忽地紅了。
安若瑜也注意到了他的動靜,她趕緊拿起滑落的被子胡亂得蓋住他,“到底是誰變態(tài)?只是被看兩眼就……”
“你不知道男人早上都會這樣子嗎?你趕緊把手給我解開!”喬天泰面紅耳赤的掩飾,心中更加著急的讓手得到自由。
安若瑜將手中的毛巾丟到他的臉上,開始解他手上綁著的領(lǐng)帶。
毛巾蓋在喬天泰的臉上,讓他看不到她的動作,卻聞到了上面一股重重的汗味,看來是替他擦汗的,這個認(rèn)知讓他心情頓時好了幾分。
手一得到自由,他便第一時間坐起身來,更好的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既然好了,我就走了?!?p> 安若瑜也想第一時間逃離這個尷尬場面,卻被喬天泰一把拉回,跌坐在床邊。此時手上沒了束縛的他,瞬間便奪回了主動權(quán)。
“急著跑什么?你現(xiàn)在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什么叫該看的都看了,該摸的都摸了?”
喬天泰離她很近,身上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汗味,她下意識得向后退了一下。
“字面意思,聽不懂嗎?”
“把我的衣服都解開了,又把我的手綁起來,是不是特別饞我的身子?原來你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
安若瑜用異常鄙視的眼神否定了他的想法,“我真對你的腦回路表示無語?!彼噶酥缸约?,“我,安若瑜,什么樣的男人沒見過?會對著一具長滿紅包的身子饞?”
喬天泰當(dāng)然知道她的話是假的,她的那些緋聞男朋友,大多連手都沒有牽過,可是卻依然很不高興,“難道我的衣服是自己解的,手是自己綁的嗎?”
“解你的衣服是因為吃完退燒藥,你出了很多汗,綁你的手,是因為你一直在亂抓身上的疹子。”
喬天泰捏著手上帶著汗味的毛巾,臉上綻開了晨光一樣的笑容,仿佛比外面投射進(jìn)來金色的陽光還要明亮。
“所以你一個晚上都在照顧我,怕我留疤才綁住我的嗎?”
他說著將她又拉進(jìn)了一點,安若瑜卻從他手中掙脫出來,她踱到落地窗邊,看著漫天的朝霞將海面染成了一片金黃色。
“收起你的感動吧,我照顧你,只是怕你臉上留下疤,畢竟接下來的半年我們必須綁在一起,我可不想一張滿是疤痕的臉在面前晃來晃去的礙眼?!?p> 望著她纖細(xì)而美好的背影,站在灑滿朝陽的落地窗前,遠(yuǎn)處是波瀾壯闊的海水,下在一波一波的涌動,整個畫面美的如同一副百看不厭的水彩畫,而喬天泰的目光復(fù)雜而冰冷。
安若瑜很快便離開了海邊別墅,回到安家,她將自己泡進(jìn)浴缸里,眼前卻莫名的一直跳出喬天泰被綁在床上的撩人畫面。
其實將他綁在床上之后,她便想離開的,可是看到退燒藥的藥力發(fā)作時,他滿身大汗又難受的樣子,竟然鬼使神差的留下來照顧了他一個晚上。
她將頭滑入水中,讓自己不要再多想,直到憋得不行才一下子冒出水面,用力地甩著頭上的水花,也一同甩掉腦海里一些陌名的情緒。
洗完澡,補(bǔ)完眠,她又兢兢業(yè)業(yè),準(zhǔn)時來到了天泰集團(tuán)附近的餐廳,消息給喬天泰發(fā)過去之后,很快便來了一個彬彬有禮的年輕人。
“安小姐您好,我是喬總的助理,您可以叫我小吳?!眳侵碜鲋晕医榻B。
安若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帶著一股撲面的涼氣:“他人呢?”
吳助理被她身上的冷然的氣場震了一下,更加禮貌嚴(yán)謹(jǐn)?shù)卮鸬溃骸笆沁@樣的,昨天喬總沒來上班,所以落下了一些工作,到現(xiàn)在還在開會,所以讓我接您過去,到他的辦公室里等他。”
安若瑜沒在多說什么,站起身來隨著吳助理一起來到了天泰集團(tuán)的大廈外,整個大廈反射著正午的陽光,近看似乎比安華聯(lián)還有氣派幾分。
吳助理已經(jīng)幫她開好門等在那里,請的姿勢做得很標(biāo)準(zhǔn),她剛要邁進(jìn)門去,忽然卻在一側(cè)的玻璃反光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站在不遠(yuǎn)處。
她立刻朝那個身影看去,只見那人戴著黑色的口罩,黑色的帽檐兒壓得很低,根本看不清長相。
那人看到她,似乎怔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就快速地離開了,她想都沒想朝著那個人追了過去,一直離她不是很遠(yuǎn)的保鏢也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