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吃完早飯。收拾完行李,一起走出客棧,來到官道上,兩人一邊走一邊聊。
陳友諒問道:“天麒,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朱天麒心有所思道:“我要去西邊探查一下?!?p> 陳友諒關切道:“西邊?西邊可是白虎堂的地盤,白虎堂勢力龐大,做事心狠手辣,而且我們得罪過白虎堂,天麒你真的要去嗎?你可要想好???”
朱天麒道:“沒事,大哥放心,我只是去探尋一下,我會小心的?!?p> 陳友諒道:“既然你決心已定,我就不勸你了,我是剛從西邊過來,要去東邊游歷一番,我們方向不一樣,我就不能陪你了?!?p> 朱天麒感激道:“大哥客氣了,大哥已經陪我來白蓮教走了一趟,小弟已經很感激了,怎好意思再相擾?!?p> 陳友諒道:“天麒,言重了,你我是兄弟,何來相擾,只是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只能期望我們來日再相聚?!?p> 朱天麒道:“大哥說得對,只是來日不知何時你我兄弟才能相聚,希望大哥多多保重?!?p> 陳友諒道:“我相信,你我有緣,終會有相聚之日。天麒,江湖險惡,你也要多多保重啊?!?p> 說著兩人就走到了一個叉路口。
朱天麒停下腳步抱拳道:“小弟謹記大哥教誨,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大哥,不如我們就在此分手吧?!?p> 陳友諒也抱拳道:“好吧,天麒,一路保重?!?p> 朱天麒沉重道:“大哥保重?!?p> 兩人就此分開,天麒按耐不住心情,要去白虎堂探查一番。
陳友諒也踏上了去往東邊游歷的道路。
朱天麒告別了陳友諒,這幾天,一路南下,沿途風景秀麗,田野廣闊,土地肥沃,但是沿途百姓的房子非常破舊,有很多只是用泥巴筑起來的墻,然后屋頂用木頭和稻草蓋起來。只有少數人家蓋的青磚瓦房。百姓們也很瘦弱矮小,每個人都愁容滿面。
相比之下,朱天麒在朱家莊和衛(wèi)家堡的家,比這不知好了多少倍,天麒內心也是很感慨。
一路的寂靜,更是讓人感覺,死氣沉沉,生無可戀,在這里沒人陪著說話,真是很難受。
突然,一陣刀劍碰撞之聲,從前面小樹林傳來,天麒立馬警覺起來,悄悄走上前去觀察,看見一群身穿灰衣之人正在圍殺幾個人,被圍殺的幾人中,還有個穿長衫,文人打扮的人,此人身影好生熟悉。
朱天麒內心一震驚呼:“劉先生,這不是劉先生嗎?”
此時,劉伯溫身邊的隨從已經相繼被殺。只剩劉伯溫孤身被包圍著。灰衣一群人正發(fā)出冷笑,后面突然傳來一聲怒吼:“住手?!?p> 眾人嚇了一跳,回頭觀察時,天麒已經施展輕功來到跟前,正好一腳踢在一人胸口,接著又一腳,橫掃在那人頭上,那人一頭栽倒,頭冒金星,口角滲血,那人半天爬起來,一抹嘴,手上都是血,怒不可遏,沖朱天麒嚷道:“你是什么人?”
朱天麒正色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朱天麒?!?p> 劉伯溫驚呼道:“朱天麒,真的是你嗎?”
朱天麒環(huán)顧四周道:“劉先生不用怕,是我?!?p> 朱天麒接著又道:“你們是什么人,盡然對一個讀書人下此毒手,看來我今天要大開殺戒了。”
被打傷的那人叫沈國林,是這群人的師兄,也是此次任務的領頭人,他看朱天麒是個年輕人,輕蔑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我們朱雀門的事你也敢管?!?p> 朱天麒聞言心中一驚,隨即再次問道:“你們當真是朱雀門的人?”
沈國林說道:“小子,怕了吧!知道得罪我們朱雀門會是什么后果嗎?”
朱天麒道:“當然知道了?!?p> 話音未落,朱天麒夾起劉伯溫,縱身一躍,腳踏空氣,蜻蜓點水般飛出包圍圈。
沈國林有些驚訝,自言自語道:“難道……難道是蜻蜓點水。”
蜻蜓點水是朱雀門特有的輕功。朱雀門以輕功聞名江湖。
沈國林一聲令下:“給我追?!?p> 這群灰衣人朝著朱天麒逃走的方向追去。追了半天,他們并沒有追到朱天麒和劉伯溫。他們又胡亂搜尋一遍,并未搜尋到他們蹤跡,無奈只能回朱雀門復命。
朱天麒和劉伯溫逃了出來,此時正好來到了云夢,此處在先秦時期叫云夢澤。他們并沒有住在客棧,因為怕人追查到行蹤,但是劉伯溫受了傷,朱天麒只好找個農家,給了農夫一些錢財,農夫兩口子非常高興,也非常樸實。讓劉伯溫在家里療傷。
劉伯溫背后挨了一刀,手臂也被劃傷,好在傷口都不深,調養(yǎng)一段時日,應無大礙。
朱天麒拿出之前陳友諒給的金瘡藥給劉伯溫敷上,劉伯溫雖是讀書人但是也并未喊叫,只是額頭汗珠直冒。表情扭曲。
敷完藥,劉伯溫平靜下來后,
朱天麒不解問道:“先生,你不是北上大都了嗎?怎么在這里被朱雀門的人追殺呢?”
劉伯溫無奈道:“說來話長,先前你我分別時,我們往北快要到達阜陽時,遇到了朱雀門的人,幸虧隨從拼死抵抗,僥幸逃了出來,一路逃至此處,不想還是被朱雀門追到。這次幸虧遇到你,不然我也要橫尸荒野了,可憐我那幾個隨從。是我劉伯溫對不起他們。”劉伯溫無盡傷感。
聽到此,朱天麒疑惑道:“先生,朱雀門的人為什么要追殺你?”
劉伯溫穩(wěn)了穩(wěn)情緒道:“還是之前我做江浙省元帥府都事之時,我為平定浙東盜賊,與朱雀門產生過節(jié)。朱雀門的一些弟子門人參與其中,并時常欺壓百姓。因此我上書朝廷主張緝拿抓捕。因而得罪了朱雀門。反而被朱雀門賄賂朝廷告我誹謗。朝廷不但不緝拿盜匪,反而斥責于我,因此,我憤而辭官。不想朱雀門趕盡殺絕。欲制我于死地?!?p> 朱天麒疑惑道:“朱雀門不是名門正派嗎?怎么也會欺壓百姓?”
劉伯溫道:“現如今江湖上還有幾個名門正派。對了,我看你似乎和朱雀門有些淵源?”
朱天麒坦然道:“不錯,不瞞先生,我認識朱雀門副門主方國寶前輩,還曾受過他的指點和授藝。我覺得他人很不錯,一副仁者之風?!?p> 劉伯溫道:“原來如此,我只知道朱雀門門主方國珍為人狡猾,野心勃勃,絕非善類。以后你要當心此人?!?p> 朱天麒道:“好的,先生?!?p> 過了兩天,劉伯溫傷勢穩(wěn)定,精神好多了。對朱天麒說道:“天麒,謝謝你救了我,至從上次分別,沒想到這么快又遇到你,如果不是你,今天這個世上就沒有我劉伯溫了?!?p> 朱天麒安慰道:“先生,你言重了,你我這么快再次相見,證明我們有緣,這是天意,何須言謝?!?p> 劉伯溫感嘆道:“不錯,我也認為這是天意,既然天意讓我遇到你,還讓你在這照顧我。我無以為報,我想在我養(yǎng)傷期間教你一些天地之道,諸家經學,姑且也算我一份心意,不知你可愿學。”
朱天麒高興道:“先生滿腹經綸,我當然愿意學?!?p> 劉伯溫道:“如此甚好,我們漢人幾千年文化,博大精深,諸子百家又各有所長,學問繁雜深奧,非一時而能成,因此,我就將我之前偶得的一本飽含世間真理與奧妙的《天地經》傳授與你。經書雖然不厚,道理也看似淺顯,但是只要你能完全讀透理解這本書上的每句話,你將受益終生?!?p> 至此,劉伯溫每天一邊養(yǎng)傷,一邊為朱天麒講授《天地經》。講解每一句話的道理,為朱天麒答疑解惑。
通過學習,朱天麒了解了很多道理,真是讓朱天麒大開眼界。
沈國林帶其他幾人回到了朱雀門,正在向門主方國珍匯報,方國珍在大堂正襟危坐,只見他四十多歲,眉清目秀,身材修長,外表頗有點儒雅,但是性格確極為強勢。眼神中還透露出有些不易察覺的暗光。幾個弟子站在堂下一旁,沈國林怯怯道:“稟報門主,我們本來已經抓住劉伯溫了,但是突然殺出一個年輕人,他不但把人救走了還打傷了弟子?!?p> 正在這時,門主千金方紫怡從側門走了進來,也聽到了弟子匯報。
方國珍咆哮道:“一群廢物。難道你們一群人對付不了一個年輕人嗎?那年輕人功夫很厲害嗎?”
為首的弟子道:“回門主,那年輕人功夫如何不得而知,但是輕功了得,似乎……”
方國珍不解道:“似乎什么?”
為首弟子輕聲道:“似乎……他會蜻蜓點水,在場其他幾位師弟可以作證。”
其他幾位弟子同聲道:“回門主,我們可以作證,師兄所言屬實?!?p> 方國珍瞪大眼睛疑惑道:“那年輕人叫什么名字?”
為首的弟子道:“他自稱叫什么……朱天麒?!?p> 門主千金方紫怡聞言立馬沖了過來,問道:“你說那年輕人叫什么?”
為首弟子道:“回大小姐,那人自稱叫朱天麒?!?p> 方國珍疑惑問道:“紫怡,你知道此人?”
方紫怡立馬收回剛才失態(tài)的神情,故作平靜回復道:“爹,我沒聽過此人,我只是想聽清楚是什么人敢跟我朱雀門作對?!?p> 方國珍對著弟子道:“你們去查一下,本門有沒有一個叫朱天麒的弟子。”
為首的弟子道:“回門主,弟子已經查過了,本門沒有叫朱天麒的弟子?!?p> 方國珍道:“你們下去吧!”
“是,門主?!北姷茏油肆顺鋈?。
方國珍問道:“紫怡,你來干什么。”
方紫怡笑道:“我來叫爹吃飯??!”
方國珍道:“這種事叫王管家來做就好?!?p> 方紫怡撒嬌道:“我好久沒跟爹一起吃飯了,我想爹了嘛,爹你天天在忙什么呢?”
方國珍哈哈笑道:“紫怡,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爹沒辦法天天陪你,爹每天要忙門內事情,脫不開身?。 ?p> 方紫怡挽著方國珍的胳膊嬌嗔道:“爹,你就是再忙,也要吃飯吧?”
方國珍笑道:“好!好!好!我們吃飯去?!?p> 方紫怡高興道:“好的,爹?!?p> 吃完飯,方紫怡又找到之前匯報的弟子沈國林,問了他朱天麒的相貌,得到了他的描述,基本可以確定就是她在衛(wèi)家堡認識的朱天麒。
方紫怡心想:“好你個朱天麒,寶叔當時讓你來朱雀門,你不來,說要闖蕩江湖,現在竟然公然跟朱雀門作對,看我饒不了你?!?p> 方紫怡又問了,在什么地方讓朱天麒逃走了?沈國林回答在云夢附近。
問完之后,方紫怡又去找方國寶,方國寶正在花園里看書,方紫怡叫道:“寶叔?!?p> 方國寶抬頭看到方紫怡高興道:“紫怡,你怎么來了?!?p> 方紫怡神秘道:“寶叔,我找你有事。”
方國寶微笑道:“你找我什么事??!”
方紫怡道:“寶叔,你還記得朱天麒嗎?”
方國寶想了下道:“你是說,那個衛(wèi)家堡的朱天麒?”
方紫怡趕忙道:“哎……對對對!就是他?!?p> 方國寶不解道:“他怎么了?”
方紫怡生氣道:“寶叔,你說可不可氣,朱天麒現在公然和我們朱雀門作對?!?p> 方國寶疑惑道:“真的嗎?竟有此事?”
方紫怡肯定道:“當然是真的,他還打傷了我們一個弟子?!?p> 方國寶詫異道:“紫怡,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p> 方紫怡道:“我爹派了幾個弟子去抓一個壞人,正要抓住的時候,朱天麒突然出現,打傷了我們一個弟子,然后把壞人救走了。還用的是你教他的蜻蜓點水,你說氣不氣人?!?p> 方國寶問道:“那你爹知道朱天麒和我們的關系嗎?”
方紫怡道:“我爹不知道?!?p> 方國寶道:“那你先別說。”
方紫怡道:“我知道,我沒敢說?!?p> 方國寶好奇問道:“你爹到底抓的什么人?”
方紫怡直言道:“肯定是一個壞人唄!好像……叫劉伯溫?!?p> 方國寶聽到劉伯溫這個名字一愣道:“我看這里面應該有什么誤會!等以后弄清楚再說?!?p> 方紫怡道:“這里面怎么會有誤會?我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朱天麒算賬?!?p> 方國寶勸道:“紫怡,你可千萬別胡鬧,事情還沒弄清楚,我去找你爹了解一下情況?!?p> 說著方國寶就出去了。
方紫怡心想道:“這還有什么好了解的。不可能有什么誤會?!?p> 又想道:“就算真的有誤會,也只有當面問清楚才行??墒?,寶叔不讓我去找朱天麒,怎么辦呢?哎……那我就偷偷去。”想到這,方紫怡偷偷收拾好行李,躲開了所有人,悄悄離開了朱雀門。往西北云夢方向走去。
方國寶在客廳里找到方國珍,問道:“大哥,聽說你派了人追殺劉伯溫,是真的嗎?”
方國珍道:“沒錯,二弟,這個人可恨,竟敢和我們作對。還想讓朝廷剿滅我們。幸虧我朝廷有人,沒有被他得逞?!?p> 方國寶道:“大哥,這件事情首先我們有錯在先,我們對弟子管束不嚴,部分弟子觸犯門規(guī)欺壓百姓。這件事情既然過去了,朝廷也沒有追究就算了。何必再找劉伯溫麻煩呢?我知道劉伯溫是個好官,清官,在當地百姓心中很有威望,也是一個遠近聞名的大儒賢人,如果殺了他,會有損朱雀門的名聲?!?p> 方國珍不屑道:“二弟,我可不這么想,如今這個世道,一切要靠實力。這幾年來,朝廷式微,朝政腐敗,混亂。各方江湖勢力都在暗中發(fā)展壯大。你我可不能錯失這個機會,否則將來悔之晚矣。對于有用之人可以結交,對于敵人絕不可手軟?!?p> 方國寶解釋道:“大哥,正是因為如今朝廷式微,腐敗,混亂,天下岌岌可危,正是我們招賢納士之時,實力固然重要,但是名聲更重要。只要我們有個好名聲,能得到百姓擁戴,那么人才才會紛至沓來。到時候還怕沒有實力嗎?”
方國珍解析道:“二弟,想要擴大地盤,擴充實力,必須要有足夠的財力,有了財力,才能招兵買馬,有了實力,手段必須夠狠,別人才會怕你,只有別人懼怕你,才不敢與你為敵。如此才能稱霸江湖?!?p> 方國寶懇切道:“大哥,稱霸江湖,那只是一時之威,一時之快,若想要長治久安,必須得施行仁政。古人云,得人心者得天下……”
方國珍:“好了,二弟,你別說了,我意已決,等我們稱霸江湖后再討論長治久安吧?”
方國寶還想辯道:“大哥……”
方國珍不悅道:“二弟,你出去吧!”
方國珍把方國寶趕出了客廳。
方國寶見大哥如此不聽勸,很是無奈。想去找紫怡聊聊這件事情。結果哪里都找不到紫怡。問了府里管家丫鬟,都不知道紫怡的去向。
最后告訴了方國珍,方國珍召集眾人來到大堂,對方國寶,大長老,王管家,一一詢問之后,得知最后看見紫怡的是弟子沈國林。
方國珍召來沈國林詢問道:“你是最后見到紫怡的人,紫怡跟你說了什么?”
沈國林道:“回門主,大小姐問了弟子,那朱天麒長的什么樣貌,最后在哪逃走的,我都跟大小姐一一匯報了?!?p> 方國珍自語道:“難道,紫怡自己去抓那個朱天麒了。”
方國寶分析道:“我看,是的,紫怡怕我們不讓她去,所以她自己偷偷去了?!?p> 方國珍大聲道:“胡鬧!紫怡怎么能一個人去呢?她不知道江湖險惡嗎?二弟你多派些弟子,去尋找紫怡,把她給我安全帶回來?!?p> 方國寶道:“好的,大哥,我看多派幾隊弟子分頭去找吧!我親自帶一隊,沈國林你帶一隊,大長老,你再挑選兩隊弟子,四隊弟子一起往西邊云夢方向,分開尋找?!?p> 大長老拱手道:“好的,副門主,我這就去挑選人手?!?p> 朱雀門安排完四隊弟子,隨即出發(fā)了。
方紫怡一路上在想,:“朱天麒,你最好祈禱別讓我找到你,否則有你好看?!?p> 又過了一些時日,劉伯溫對朱天麒說道:“天麒,我的《天地經》也講完了,你領悟的很好,你看我的傷口也痊愈了,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回去了?!?p> 天麒不舍道:“先生這么快就要走了嗎?”
劉伯溫道:“這些天多虧你的照顧,傷口好的很快,既然好了,我也得回去了,就不在打擾了。”
朱天麒道:“先生言重了,先生這些天,一直給我講解《天地經》,辛苦了,我真不舍得先生走,我還想多多聆聽先生教誨呢?”
劉伯溫道:“我一生雖然所學廣博繁雜,也只是略有所專,但是關于天地奧妙,人生哲理,智慧,在《天地經》里都有些敘述。所以你只要好好領會就可,我已無其他東西可以傳授給你。”
朱天麒道:“先生過謙了,先生的學問,廣博深奧,對于我來說,可能太難了,即便是學,也很難學會。”
劉伯溫慢慢道:“天麒,你錯了,難的不是學問深奧,難的是遵從道理去執(zhí)行?!?p> 劉伯溫接著又道:“難的是執(zhí)行的決斷力,難的是控制自己的行為。這就是人性的反面,人經常會自己跟自己做斗爭?!?p> 朱天麒道:“先生說的太好了,天麒謹記教誨。但是,先生明天一個人上路我很不放心。先生回鄉(xiāng)路途遙遠,盜匪橫行,如何能走。我看,還是我送先生回去吧!”
劉伯溫婉拒道:“天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不必如此,你還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好安排了?!?p> 天麒有些不解,劉伯溫走到房間角落。掀開一塊布,里面有一根細木棍上頭綁了兩根橫木,前面還有一塊布,這東西靠在墻上,劉伯溫拿起木棍將布翻了過來,正面朝向朱天麒。
朱天麒只見布上畫了一個八卦圖,下面寫了四個字,算命測字。
劉伯溫在拿起旁邊一個布袋,搭在肩上。
天麒看到這副裝扮,有些忍俊不禁。遂說道:“先生,這樣能行嗎?”
劉伯溫戲言道:“天麒,你是怕我給別人算命不準嗎?”
天麒解釋道:“我知道先生精通五行八卦,奇門遁甲,能掐會算,但是這樣路上安全嗎?”
劉伯溫寬慰道:“放心吧!天麒,誰會為難一個討生活跑江湖的算命先生呢?!?p> 朱天麒相勸道:“先生還是再考慮一下吧?!?p> 劉伯溫坦然道:“天麒,不用考慮了,生死有命,如果真的出事,那也是天意?!?p> 天麒知道先生心意已決,不在相勸。
第二天早上,劉伯溫早早裝扮好,拿上算命幡,肩上搭著布袋,別說,還真有算命先生的感覺。
朱天麒送劉伯溫到路口。
劉伯溫抱拳道:“天麒,留步,我們就在此分別吧!來日再見”
朱天麒也抱拳道:“好的,先生,你要多多保重??!”
劉伯溫道:“天麒,你也要多保重,我走了?!?p> 雙方互相深深看了一眼,劉伯溫才轉身欲走。
忽然,劉伯溫停頓了一下,又轉身回來,語重心長開口道:“天麒,臨別之前,我有一言相贈,既然現在我是算命先生,我的第一掛就送給你吧!我觀你氣色面相,非常好,乃是龍鳳之像,為人重情重義,天姿極慧,雖早年家門不幸,青年飽受磨難,然中年之后貴不可言,老年亦可福壽雙全。唯一需要注意的,是你的龍姿鳳儀易招惹桃花,會給你帶來無窮的煩惱,也會影響你一生的事業(yè)?!?p> 朱天麒疑惑道:“先生之言,我不太明白?!?p> 劉伯溫解釋道:“就是你一生容易被女子所困,為情所困,從而影響你的事業(yè)?!?p> 朱天麒道:“那先生教我,我該如何做呢?”
劉伯溫感嘆道:“人生能看破的人本來就少,能做到的更是沒有幾人。人生就是選擇。正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如何取舍完全要靠你自己?!?p> 朱天麒道:“先生,我似乎有點明白了?!?p> 劉伯溫肯定道:“你當然會明白,第一次見你時,你眼中銳氣正盛,如今你聽完《天地經》,眼神中銳氣減少,慧眼增多,這就是明顯的變化?!?p> 朱天麒靦腆道:“有嗎?我有改變嗎?我好像沒有感覺到。”
劉伯溫解釋道:“有改變,只是你自己沒有察覺。所以說人的命運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的。正所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p> 劉伯溫接著道:“天麒,我言盡于此,我要走了。”
朱天麒感激道:“多謝先生再次教誨?!?p> 劉伯溫走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朱天麒更加確定,劉伯溫是個大才,博古通今,學識淵博,智慧高深,眼光長遠。像這樣的亂世,就需要這樣的人來管理。
朱天麒平靜的心又變得急切起來,他要趕往白虎堂。
這天,朱天麒來到了景陵縣,這兩天,一路的疾行趕路讓他有點累了,傍晚,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早早的睡去了。
這邊,方紫怡也一路從南往西北方向走。連日來,經過這些天的趕路,也是很辛苦,嘴里還罵到:“這么大的地方,我上哪去找他???萬一我找不著他,不是白辛苦這么多天嗎?真是有點后悔,不該這么沖動,跑出來找他,要是此時此刻待在家里多舒服?。 毙睦镉窒?,既然都出來了,就不能這么輕易回去。還是忍一忍吧!又走累了,就先找個客棧休息一下吧。
第二天,朱天麒一覺醒來,感覺精神暢快,這一覺睡的非常香。洗漱完之后,朱天麒推開房門,映入眼簾的是外面的陽光明媚,風景秀麗。這是二樓,門外是一條走廊,這是景陵縣郊外的一家客棧,昨天朱天麒太勞累,入住時并未留意周圍的環(huán)境。
此時看到這美麗的風景,不覺心曠神怡,神清氣爽,不自覺還伸了個懶腰。
就在這時,“咯吱”一聲,旁邊客房的門打開了。
朱天麒循聲望去,一個身穿粉色衣服的少女走了出來。只見這個少女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朱唇微啟,明眸皓齒,膚白貌美,沉魚落雁,冷若冰霜。
朱天麒覺得這個少女好美??!好像似曾相識,而這個少女也發(fā)現朱天麒的目光異樣,突然,少女杏目圓睜,脫口而出:“朱天麒……”
少女的這一聲大叫,將朱天麒叫醒,朱天麒也脫口而出:“方姑娘……”
原來就是這么巧合,朱天麒和方姑娘昨夜都住在了這家酒店,還是一墻之隔的隔壁房間。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么神奇,朱天麒內心很是激動,說道:“方姑娘,你怎么在這里,是和寶叔一起來的嗎?”
方姑娘怒氣道:“我可算找到了你,看招!”話聲未落,一掌擊出。
朱天麒始料未及,胸口挨了一掌。
往后退了數步,捂著胸口驚訝道:“方姑娘,你這是何意?”
方姑娘擺出架式道:“朱天麒你少裝蒜,上回在云夢,你打傷了我朱雀門的弟子,還救走了那個惡人。你說是不是你干的。”
朱天麒瞬間明白怎么回事了,反問道:“你說的那個惡人是劉先生嗎?”
方紫怡道:“是一個叫劉伯溫的人,你承認是你干的,對吧?”
朱天麒道:“方姑娘,我看你誤會了,你聽我跟你解釋?!?p> 方紫怡道:“你都承認了,還有什么好解釋的,要解釋也得等我先抓住你,再抓住那劉伯溫,再聽你解釋吧!”
朱天麒急忙道:“方姑娘,你聽我說,劉先生已經走了?!?p> 方紫怡疑惑道:“走了?那我也得先抓住你,不能讓你也跑了?!?p> 朱天麒道:“方姑娘,我不會跑,我為什么要跑呢?”
方紫怡一仰臉道:“那你就束手就擒?!?p> 朱天麒不解道:“方姑娘,你為什么一定要抓我?”
方紫怡道:“因為我要抓你回朱雀門?!?p> 朱天麒道:“方姑娘,我現在不能跟你去朱雀門,我還有事呢?”
方紫怡道:“我就知道你想跑?!?p> 朱天麒道:“反正我現在不能跟你走?!?p> 方紫怡道:“那還廢什么話,看招!”
方紫怡徒手攻了上來,朱天麒還想說什么,但是來不及說,也不敢怠慢,趕緊接招,朱天麒連退幾步,找準機會按住方紫怡的手說道:“方姑娘,在客棧里不方便,這里狹窄,如果一定要打,不如找個空地?!?p> 方紫怡答應道:“好,咱們就去后面空地,我看你有多少能耐?!?p> 少時,二人已來到客棧后面空地。
二人隔了數丈,相對而立。
朱天麒道:“方姑娘,為什么你一定要打,不聽我解釋呢?”
方紫怡道:“等我抓住你,我會聽你解釋的?!?p> 朱天麒道:“你如果抓不住我呢?”
方紫怡道:“那不可能?!?p> 朱天麒道:“那萬一呢?”
方紫怡道:“好,如果我抓不住你,我就聽你解釋?!?p> 朱天麒心想,那結果都一樣,何必還要打呢?
沒有辦法,一戰(zhàn)不可避免。
“蒼啷”一聲。方紫怡抽出寶劍,腳步輕盈,一個粉色身影奔向朱天麒,恍惚間,仿佛回到了衛(wèi)家堡比武大賽和方紫怡對決的場面,朱天麒只是剎那間的分神。
“鏘鏘”兩聲。方紫怡快速攻出兩劍都被朱天麒左右擋出。接著一劍攻向朱天麒下盤,又被朱天麒擋出,方紫怡連著又一劍橫掃,朱天麒一個跟頭從方紫怡頭頂飛過,方紫怡轉身,以及快的身法和朱天麒纏斗在一起,方姑娘每一個動作,都造成空氣的振動,而每一次空氣的振動,都造成了方紫怡身上香味的飄散。朱天麒聞到香味,不覺心生憐惜。對于方紫怡,朱天麒下不了狠手,也無法使盡全力。
其實方紫怡的天外流星劍和朱天麒的無影劍,有很多相似之處,都是出劍奇快,劍招精妙,出奇不易,之所以叫天外流星劍,就是當你看見劍光之時,劍鋒已經抵達你的喉嚨。猶如黑夜流星一閃而過。無影劍亦是有同樣效果。
二人一番打斗,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梢钥吹某鰜?,方紫怡劍法有進步,朱天麒亦是大有精進。劍招分不出勝負,那就拼掌法內力。
二人一對掌,朱天麒即刻感覺到,方紫怡溫熱軟潤的手掌發(fā)出強大的內力,好在朱天麒的內力也不弱。二人同時使盡全力,剎那間二人都被強大的反彈力彈開,后退數步。
朱天麒看著方紫怡因為運用強大內力,香腮變得像桃花一樣粉紅,憐惜道:“方姑娘,你我再這么打下去也分不出勝負,今天就算打個平手?!?p> 方紫怡不服道:“沒想到這段時間,你武功進步還挺快?!?p> 朱天麒道:“可能是這江湖特別能鍛煉人吧!我想我該跟方姑娘解釋一下劉先生的事情了?!?p> 方紫怡仰頭道:“你說吧!”
朱天麒道:“我和劉先生也是在江湖途中認識的,他是個讀書人,很有學問,我們聊了很多,他也教了我很多道理,后來才知道他當過朝廷命官,據他所說,也是因為擔任江浙省元帥府都事的緣故,后來跟你們朱雀門產生了過節(jié),因為他在打擊盜匪過程中發(fā)現有朱雀門的弟子參與其中,并且欺壓百姓,所以他就上書朝廷,要緝拿朱雀門弟子。但是你爹通過朝廷里的關系,讓朝廷沒有追究這件事情,而且朝廷還因此事斥責了劉先生,劉先生感覺朝廷腐敗無望,憤而辭官,沒想到在辭官的路上,被你們朱雀門弟子追殺,他的幾個隨從都命喪當場,這是我親眼所見的。當時我正好路過那里,情況危急之時,我才出手的,后來得知是你朱雀門的弟子,我就帶著劉先生逃走了,這就是整個事情經過。”
方紫怡道:“劉伯溫在胡說,我們朱雀門是名門正派,從不欺壓百姓。他是在抹黑我朱雀門的名聲?!?p> 朱天麒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覺得他不像在說謊。”
方紫怡怒道:“朱天麒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在說謊?”
朱天麒解釋道:“方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爹,問問寶叔,看看其中有沒有什么誤會?!?p> 方紫怡道:“朱天麒,你跟我回去,我?guī)惝斆嫦蛭业笞C。讓你看看誰在說謊?!?p> 朱天麒道:“方姑娘,我說了,我不能跟你回去,我還有事情。”
方紫怡道:“朱天麒,你有什么事情?”
朱天麒為難半天道:“我要去白虎堂?!?p> 方紫怡問道:“你去白虎堂干什么?”
朱天麒:“這我不能告訴你。”
方紫怡謹慎道:“你不會是騙我吧?”
朱天麒坦誠道:“方姑娘,我沒騙你,信不信由你,就算你要殺了我,我也不跟能你回去?!?p> 方紫怡道:“好,是你說的,就算殺了你,你也不跟我回去?!?p> 朱天麒道:“是我說的。要殺便殺?!敝焯祺栝]上雙目。
方紫怡道:“好,你別后悔,看劍。”方紫怡手持寶劍刺了過去,
只見這寶劍快到喉嚨了,眼見朱天麒不躲不閃,最后一刻,方紫怡寶劍偏了一下方向,只削掉朱天麒一縷頭發(fā)。
方紫怡舉著劍大驚道:“朱天麒,你為什么不躲?!?p> 朱天麒道:“我為什么要躲,能死在方姑娘手里,總比死在其他江湖人手里好?!敝焯祺柰蝗幻靼琢?,陳友諒說的他能感受到白若雪的內心。此刻朱天麒也能感受到方姑娘內心也是很善良的,并不會殺他。
方紫怡手一落下,寶劍指向地面道:“好吧!我相信你。劉伯溫的事以后再說吧!”
方紫怡又試探問道:“你該不會是想去加入白虎堂吧?”
朱天麒道:“當然不是。”
方紫怡道:“我就說嘛!白虎堂做事心狠手辣,你怎么可能想加入呢?要不你帶我一起去吧?”
朱天麒道:“方姑娘,去白虎堂很危險的,我不能帶你去?!敝焯祺璨辉缸尫焦媚锩半U。
方紫怡道:“哦!原來你要暗闖白虎堂,這么危險的事情,你當然要帶上我了,兩個人相互有個照應嘛?”
朱天麒道:“不行啊,萬一你要出了事,我怎么跟寶叔交代?”
方紫怡道:“你怎么不說你會出事呢?我的事情,我自己負責,不需要你跟寶叔交代?!?p> 朱天麒道:“那也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險?!?p> 方紫怡不屑道:“行??!你不帶我去,那我就自己去?!?p> 朱天麒一看,沒辦法,只能帶她去,隨即道:“好吧!我?guī)闳タ梢?,但是我倆先說好,一路上必須聽我的。”
方紫怡道:“不就是聽你的嗎,沒問題?!?p> 朱天麒道:“行,那我們走吧!”
兩人帶好包袱,一起朝白虎堂走去。
路上二人一邊走一邊聊天。方紫怡忍不住問道:“說真的,你到底為什么要去白虎堂?”
朱天麒道:“方姑娘,既然你跟著我就別問那么多?!?p> 方紫怡道:“你不愿意說就算了。”
方紫怡又詢問了朱天麒這么長時間闖蕩江湖有什么際遇。朱天麒把這段時間在江湖上的經歷都說了一遍。也問了方紫怡的近況。方紫怡說整天待在朱雀門,很是無聊。
二人經過幾天的跋涉,這天終于來到荊州,這荊州城還是挺熱鬧的,雖然說這幾年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但是這荊襄之地資源豐富,土地肥沃,人口眾多。如果朝廷能好好經營,此地將會是天下最富庶的地方之一。
二人來到酒店,小二趕緊招呼,上了一壺茶,朱天麒點了三個菜,二人吃了起來。
一會功夫,進來好幾桌客人,這時又進來兩人,兩人都帶著兵器,一進門就沖柜臺喊到:“掌柜的!”
掌柜正在低頭算賬,抬頭一看忙喊到:“呦!二位爺來了!”
那兩人站在門口,其中一人開口道:“這個月的保金該交了?!?p> 掌柜的趕緊給從抽屜里拿出銀兩,來到門口道:“二位爺,我早已準備好了?!闭f著把銀子放在那人手里,那人把手里的銀子顛了顛。開口道:“嗯,不錯。我們走了?!倍宿D身要離開。
掌柜連忙道:“二位吃點飯再走吧!”
那二人道:“不吃了,我們還要去下一家呢!”
掌柜連忙:“二位慢走!”
在這地方經商做買賣,都要得到白虎堂的保護,否則,你很難做下去。按理說,應該是商人,百姓向官府交稅,官府來保護商人和百姓。但是朝廷腐敗無能,商人百姓靠不了官府,只能接受幫派保護了。
這白虎堂并不在城里,而是在城外二十里的一個叫虎頭山的地方,此山形是一頭猛虎臥在地上,虎頭抬起看向荊州城的方向。而白虎堂就建在這虎背之上。這虎頭三面是懸崖峭壁,只有虎背通向虎頭這一條道。
朱天麒和方紫怡吃飽喝足,養(yǎng)精蓄銳后,二人朝白虎堂走去,半路上天色漸黑,二人找個沒人的地方,換上夜行衣,一陣輕功疾行。
半個時辰,來到了白虎堂外圍院墻。朱天麒帶著方紫怡四處觀察了下,避開守衛(wèi),縱身飛躍進了里面,朱天麒和方紫怡四處搜尋了一下,沒什么發(fā)現,又縱身飛上房頂,觀察四周。此時有兩隊白虎堂巡夜弟子從樓下經過去往不同方向巡查。朱天麒和方紫怡屏住呼吸,待白虎堂弟子走遠,兩人又搜尋一會兒,這白虎堂還是很有實力,他的門派建筑規(guī)模很大。
朱天麒和方紫怡找了一圈后,發(fā)現中間偏房有一間房間燈光明亮,有人聲傳出。朱天麒示意方紫怡跟上,他們悄無聲息來到這個房間外面,兩人用手指沾了點口水往窗戶上一杵,窗戶紙被杵了一個洞,順著洞眼往里面看去,里面有四個人在喝酒。其中一個年輕人坐在正位上,穿著白色衣服,頭發(fā)上扎著一根發(fā)繩,菱形臉,眼睛略小,但有浮光,顯的非常有神。他的左手邊坐著一位中年人,目測年齡四五十歲。他的右手邊和對面坐著兩個年輕人。
其中一個年輕人對白衣男子道:“大師兄,這次蕩平白蓮教的行動,掌門沒帶我們去,真是可惜啊!不然我們少不了威風一下?!痹瓉磉@個白衣男子是徐壽輝的真?zhèn)鞯茏?,白虎堂大師兄姚文遠。而這個說話的人是徐壽輝真?zhèn)魑宓茏痈鹞乃伞?p> 另一個年輕人道:“想想以前大師兄帶我們出去都是威風八面,吃喝玩樂,那是何等逍遙快活,如今掌門讓我們坐守白虎堂,堂里大小事務都由大師兄做主,今夜我們就喝個痛快,一醉方休?!边@個說話的人是徐壽輝的真?zhèn)髁茏雨懻乖啤?p> 旁邊的中年人道:“公子,雖然掌門不在,堂里一切事務都由公子做主,也正因如此,公子身負重任,不能大意,切莫貪杯?。 敝心耆孙@得穩(wěn)重,顧全大局。
葛文松道:“哎……何總管,你太多慮了,如今江湖中,誰人不知我白虎堂的威名,就算掌門這幾天不在,大師兄坐鎮(zhèn)能出什么事。哪個宵小敢擅闖我白虎堂?!痹瓉磉@個中年人是白虎堂總管何林。
姚文遠豪言道:“五師弟說的有理,何總管你就放心喝吧!不會出什么事的?!?p> 此次徐壽輝去往白蓮教,帶走了左右護法,二弟子,三弟子,四弟子,和其他內門弟子。留下大弟子和五弟子六弟子等其他弟子留守白虎堂。
何林微笑道:“公子說的對,看來我是老了。公子,請……”何林端起一杯酒敬姚文遠。
姚文遠端起杯酒,一飲而盡。
葛文松端起酒杯搖晃道:“來來……六師弟,我倆也喝一杯?!?p> 陸展云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少時,何林站起來道:“公子,我不勝酒力,我得去方便一下?!?p> 姚文遠點了點頭道:“何總管,你慢點?!?p> 何林步履蹣跚往外走。
葛文松道:“何總管,你快去快回啊?!?p> “咯吱”一聲門被從里打開了,何林出來了,隨手又關上了房門。
朱天麒和方紫怡早已退守到房屋拐角處。只見何林一個人搖搖晃晃正往這邊來。
朱天麒和方紫怡暗藏身形,一身夜行衣在黑夜中很難被發(fā)現。
何林拐過彎來,并未發(fā)現躲在暗處的朱天麒和方紫怡。突然,何林只覺脖子一涼,身后一聲輕喝傳來,嚇得酒醒大半。只見朱天麒用劍抵著何林的脖子道:“別動!動就殺了你?!?p> 何林強裝鎮(zhèn)定道:“朋友,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朱天麒道:“少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什么地方。”朱天麒把劍抵得更近。
何林嚇得趕緊小聲道:“少俠,別……別沖動,有事盡管吩咐?!?p> 方紫怡警覺的觀察四周。
朱天麒道:“找個安全的地方說話,你要是敢?;樱斝哪愕男∶?。”
何林帶著二人來到一個小屋。
方紫怡從懷里拿出一個火引,點燃燭臺上的蠟燭。
這時何林才看清二人穿著夜行衣蒙著面,只露出了兩只眼睛。還未來及多想,朱天麒示意何林坐在凳子上,而朱天麒手中的劍從未離開何林的脖子。
朱天麒道:“我問你些問題,你要老實回答,但凡有假,別怪我的劍無情?!?p> 何林不敢亂說道:“少俠請講。”
朱天麒問道:“徐壽輝在哪?”
何林道:“掌門出門辦事,還未回來。”
朱天麒又問道:“他去哪了?”
何林道:“掌門去了白蓮教比武大會,至今未歸。”
朱天麒疑惑道:“白蓮教比武大會早就結束了,他為何至今未歸?他現在哪里?”
何林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掌門離開之前,只是說去蕩平白蓮教,并未說其他?!?p> 朱天麒相信他說的話,但是也有些不放心,想要試探下。
繼續(xù)問道:“我勸你老實點,否則別怪我的劍。他是不是去尋找蓮花訣了?”
何總管眼神一亮,心中一驚,眼神隨即又暗淡下來道:“少俠,我真的不知道掌門的行蹤。我說的真的是實話。”
期間,方紫怡一直暗中警覺外面的動靜。
朱天麒道:“姑且相信你一次,我再問你,你來白虎堂多久了?”
何林道:“我來白虎堂有二十年了。”
朱天麒又問道:“我問你,這些年死在徐壽輝寒冰掌下的江湖中人不少。有沒有十年前一個叫朱敬軒的?!?p> 何林想了想道:“十年前……沒有,沒有這個人。”
朱天麒用凌厲的眼神問道:“真的沒有?”
何林道:“真的沒有,至少我真的沒聽過此人?!?p> 朱天麒看問不出什么,就命令道:“帶我們去徐壽輝的房間?!?p> 朱天麒押著何林在前面帶路,方紫怡跟在后面。不一會兒,就來到一個房間外,何林道:“就是這里?!?p> 朱天麒命令道:“打開?!?p> 何林走上前打開了房門,三人陸續(xù)走進去,關上房門。朱天麒點了何林的穴道。何林站立動彈不得。
朱天麒看了眼四周的擺設,房間里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一個書閣,兩邊各一個柜子,書閣里并沒有書,而是擺放了幾個瓷器花瓶之內的擺件。天麒在書閣尋找一番,沒有什么發(fā)現,又把柜子打開,抽屜也翻找一通。方紫怡也翻找了另一邊的柜子,還問朱天麒道:“我們要找什么?”
朱天麒尷尬道:“我也不知道……隨便找找看吧!”
兩人都沒找到什么東西,同時把目光看向那張床,也只有那張床可以搜一搜了,兩人剛到床邊,只覺一陣懸空的感覺,還沒反應過來,就掉入陷阱了,兩人消失在地面之下。
原來,徐壽輝的床前設有機關陷阱,朱天麒和方紫怡不慎掉入陷阱,等兩人反應過來,他們已身處一間密室,并且已被一張大網網住了。
兩人剛想掙脫,幾名白虎堂弟子沖進這密室,用刀架在兩人脖子上,控制住了兩人。
就在朱天麒和方紫怡掉下去的時候,何林就大聲呼叫:“有刺客……抓刺客……”他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嘴能說話。不一會兒,趕來的弟子,就將他救出。
馬上有弟子將抓住兩名刺客的消息告知姚文遠,姚文遠有些震驚。幾人也瞬間酒醒大半。
很快,姚文遠帶著幾人趕到地牢,何林此時也來到地牢,朱天麒和方紫怡先前已被從密室?guī)У搅说乩?,兩人靠在墻邊,已經被白虎堂弟子用鐵鏈鎖住手腳,無法動彈。兩人前面有一張桌臺,上面擺放有皮鞭等刑具。而兩人的劍放在一邊,
朱天麒試著拽動鐵鏈,但是發(fā)現是徒勞。鐵鏈固定在墻上非常牢固。
天麒內心是非常著急的,倒不是為自己,而是他把方紫怡卷了進來。接下來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方紫怡不知道后不后悔,跟著朱天麒暗闖白虎堂。因為此刻兩人的面巾還沒被摘下來。
姚文遠道:“怎么還沒把面巾摘下來。”
旁邊一個弟子道:“是,大師兄”。這人摘下朱天麒面巾,這時眾人才看清天麒面貌,然后又摘下方紫怡的面巾。瞬間引起一陣小小騷動,有人道:“原來是個女的?!北娙丝吹椒阶镶绱嗣烂?,都震驚半天沒有說話。
方紫怡更是一臉冷若冰霜的表情。顯示出她的高傲和抗拒。
姚文遠看半天才咽了下口水,喝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夜闖我白虎堂?!?p> 朱天麒淡然道:“我們是過路之人,想找徐掌門敘敘舊?!?p> 姚文遠不屑道:“你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也敢大言不慚,想跟我?guī)煾概式磺??!?p> 朱天麒滿不在乎道:“你不相信,那叫你們掌門出來相見,一切不就知曉了嗎?!?p> 何林過來對姚文遠耳邊輕聲道:“公子,他們好像是過來尋仇的。他們剛才逼問我,問掌門十年前有沒有殺一個叫朱敬軒的人?!?p> 聽了何林的話,姚文遠走進兩人,冷冷道:“小子,你少跟我裝蒜,我勸你老實交代,以免受皮肉之苦?!币ξ倪h一邊說一邊仔細將方紫怡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朱天麒繼續(xù)道:“我真的是找你們掌門有事情?!?p> 姚文遠道:“你若真的找我?guī)煾赣惺虑?,為何不白天光明正大登門求見拜訪?而是要穿著夜行衣,偷偷摸摸,倒像是兩個刺客?!?p> 朱天麒眼睛一轉道:“我找你們掌門是有些私事,不便讓人知曉,所以才穿成這樣?!?p> 姚文遠道:“好你個油嘴滑舌的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既然不肯說,我只好問問這位姑娘了?!币ξ倪h目光停留在方紫怡臉上。
朱天麒心中暗急道:“你問她沒用,她是陪我一起來的,什么都不知道?!?p> 姚文遠得意道:“她知不知道,我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币ξ倪h露出邪魅一笑。
朱天麒急道:“你想干嘛?”
姚文遠冷笑道:“你別著急啊,等會你就知道了。”
姚文遠轉身對著身后眾人道:“這兩人居心叵測,行跡非常可疑,事關重大,我要親自嚴刑拷問,你們都出去,加強戒備,以防有人再來偷襲,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來?!?p> “是,大師兄!”“是,公子”眾人都應聲退了出去。
何林出來后徑直離開了。
陸展云走在后面,葛文松拖在最后面,像在思考什么。
陸展云急忙道:“五師兄,我們快點?!?p> 葛文松道:“六師弟,走那么快干嘛?”
陸展云急道:“五師兄,你忘了大師兄吩咐要加強戒備了嗎?”
葛文松嘆口氣道:“六師弟,你傻呀?你沒看出來,大師兄是對那個女刺客有意思嗎?他是找個借口故意把我們支開,他好辦他的好事?!?p> 陸展云豁然明白:“噢……原來大師兄是想對那個女刺客圖謀不軌?!?p> 葛文松道:“可惜,這么好的貨色,我們沒有艷福?。 备鹞乃尚闹胁桓?。
陸展云也似乎有些不平道:“既然大師兄有艷福消受,那我們繼續(xù)喝酒?!?p> 葛文松和陸展云接著去喝酒了。
姚文遠看著所有白虎堂弟子都走了,內心一陣激動。隨即用淫邪的眼神看著方紫怡,問道:“這位姑娘怎么稱呼?”
方紫怡狠狠的瞪了姚文遠一眼,然后撇過臉,不看他,也沒說話。
姚文遠走到方紫怡面前冷笑道:“這位姑娘,我勸你好好合作,如若不然,你這細皮嫩肉,卻要遭受皮肉之苦,我還真有些于心不忍,”
朱天麒忙道:“你看我都說了,她什么都不知道,有事你沖我來?!?p> 姚文遠微笑道:“我等會再與你計較,現在我對你沒有興趣?!?p> 方紫怡怒道:“我勸你,趕緊把我們放了,你要是敢動我們一根毫毛,我爹會讓你們白虎堂在江湖上消失?!?p> 姚文遠不屑道:“姑娘,你好大的口氣,你爹是誰啊!這么厲害?說來我聽聽?!?p> 方紫怡道:“你還不配。”
姚文遠微笑道:“我不管你爹是誰,今天你落在我手里,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呵呵呵……”姚文遠一陣淫笑。
朱天麒道:“姓姚的,你就這樣對待客人,等你掌門回來自見分曉?!?p> 姚文遠道:“小子,你別想拖延時間,我告訴你,掌門不在,我只好代替掌門職權了?!闭f完一臉壞笑。
姚文遠又道:“既然你倆都不肯說,那就別怪我了。”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然后舉著瓶子說道:“這是齊歡淫樂散,吃下去身體會無比歡暢,渾身發(fā)熱,奇癢難耐,欲火焚身,欲罷不能,如不及時找個男子,行魚水之歡。不消片刻,定會毒發(fā)而亡。到時候,姑娘只有我的身體是救你的唯一解藥哦。呵呵……”說完又是一陣淫笑。
方紫怡罵到:“卑鄙!無恥……”
朱天麒一邊瞪大眼睛罵道:“你這衣冠禽獸,你若是個男人,你沖我來?!币贿呺p手扯動鐵鏈,弄的鐵鏈嘩嘩作響!無奈鐵鏈太牢固,根本無法掙脫。
姚文遠看了眼朱天麒道:“我說了,我對你不感興趣?!鞭D而快速點了方紫怡的穴道,方紫怡無法動彈。他用手捏住方紫怡的下巴,然后把瓶子里的藥倒進方紫怡的嘴里。接著又解開方紫怡的穴道。
一會兒功夫,方紫怡眼神恍惚,眉頭緊皺,兩腮微紅,渾身燥熱,香汗微微露珠。
一看就是藥效起作用了,她都有點站立不住。
朱天麒非常著急叫道:“方姑娘……方姑娘……你要忍住……你要堅持住……”一邊朱天麒運足真氣,想要掙托鐵鏈。
姚文遠樂道:“你看再烈的貞女,也禁不住我在藥效。而且我給她吃了雙倍的藥量。”說完就要用手去觸碰方紫怡。方紫怡還有些理智,躲開了。
姚文遠一看更樂了,笑道:“小美人,你今天是躲不掉的?!痹僖豢磁赃叺淖雷?,靈機一動道:“不如我們躺在桌子上玩吧!”
朱天麒叫道:“你這個畜牲,你給我住手?!比螒{朱天麒怎么喊,也是徒勞的。
姚文遠嬉笑道:“你喜歡喊那就喊吧!今天我就讓你親眼看見我們是如何行魚水之歡的。”
說罷姚文遠又對外叫道:“來人。”不一會,從外面進來一個看守弟子,對著姚文遠道:“大師兄有何吩咐?”
姚文遠道:“把她的鎖鏈打開?!?p> 這名弟子答應道:“是,大師兄。”
很快方紫怡的手腳鎖鏈都被打開。但是她已無力反抗,只能任人擺布。
姚文遠扶著方紫怡來到桌前,一把推掉桌子上擺放的刑具。把方紫怡按在了桌子上,還未來得及讓看守弟子離去,就迫不及待的要撕扯方紫怡的衣服。
眼見事情無法挽回,朱天麒大怒,只見他臉色發(fā)紅,手掌也發(fā)紅,突然一道紅光從朱天麒手掌發(fā)出,接著又一道紅光發(fā)出,只聽到接連兩聲“?。 薄鞍。 币ξ倪h和看守弟子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昏死過去了。
原來,朱天麒雖然手腳被綁,無法掙脫鐵鏈,但是手還是可以小范圍活動的,情急之下竟然被他打出兩掌火焰掌。這個火焰掌當年師父教的時候說過,除非情不得已,否則不能輕易展示。沒想到今天情急之下,竟然被他使出。
朱天麒趕緊喊道:“方姑娘,快把他身上的鑰匙拿給我?!敝焯祺柚钢沟氐目词氐茏?。
方紫怡憑著堅強的意志,尚還有點清醒的理智,搖搖晃晃拿到了鑰匙,給朱天麒解開了手上的鎖。
朱天麒趕緊打開腳上的鎖鏈。然后在姚文遠的身上亂摸了一通,并沒找到解藥。趕緊拿上兩人寶劍,扶著方紫怡出了地牢,由于白虎堂弟子都未料到竟會有如此變故,也疏于防范,朱天麒很快就帶著方紫怡逃了出去。
一路上朱天麒瘋狂逃跑,不敢大意。奈何片刻之后,方紫怡藥效發(fā)作的厲害,身體不受控制,不斷扭動。累的朱天麒渾身冒汗,再也無法輕功疾馳。只能找個地方暫時休息。
然而,荒郊野外根本沒有安歇之所。走到一處荒草叢生的山谷,方紫怡似乎一點都走不動了,朱天麒也只能用肩膀托起她的胳膊,扶著她一點一點往前走,結果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兩人都摔倒下去,緊急時刻為了不讓方紫怡受傷,朱天麒本能的抱緊了方紫怡,而寶劍就掉在了地上,就這樣兩人一路順著斜坡向下滾去,滾了幾十米才停下,停下之后,朱天麒感覺自己并未受傷,剛想分開坐起來,突然被方紫怡兩條潔白的手臂緊緊抱住??粗焦媚锩噪x的眼神,粉紅的香腮,脖子上的香汗,起伏隆起的胸口,不斷扭動的身體,緊皺的眉頭和痛苦的表情。朱天麒于心不忍,內心又極其燥熱,仿佛朱天麒也中了毒一樣,思想在做著激烈的斗爭。最終為了救方姑娘,朱天麒也顧不得其他了,他短暫的思想斗爭后,飛快的解掉了自己的衣服,也輕手輕腳的解開方紫怡的衣服,期間還被方紫怡抓住了雙手,朱天麒嚇了一跳,瞬間覺得自己無恥之極。
經過一番狂風暴雨,方紫怡緊皺的眉頭漸漸得到了舒展。兩人激烈的喘氣,許久才慢慢變得和緩。
也不知過了多久,朱天麒還在呼呼大睡。好像從來沒有睡的像今天這么香。
又過了一會兒,方紫怡緩緩睜開眼睛,她還躺在朱天麒的懷里,她定睛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沒有尖叫,也沒有驚嚇。也許昨天她腦海中還有一絲清醒,還殘留有一些片段,現在她只是溫柔的看著眼前這男人,臉上還帶有幾分嬌羞。
她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看樣子毒藥已解,不僅恢復如初,而且臉上還多了幾分嫵媚。
她閉上眼睛繼續(xù)睡著,又過了許久,天色大亮。朱天麒的身體動了一下,然后他用手揉了揉眼睛,睜開眼睛的一剎那,他嚇了一跳,一個美麗的女子衣衫不整的睡在他的懷里。這才恍然想起昨晚的事情。昨晚為了救方姑娘,他不得已和方姑娘發(fā)生了關系,昨晚的一幕一幕回想在腦海里,此刻他也分不清,昨晚他真的是為救人還是有些私心,他只是覺得此刻他看見方姑娘,內心非常歡喜,而他目光看見方姑娘胸口的衣衫不整,內心一陣慌亂,想著方姑娘還未睡醒,趕緊把她胸口的衣服合起來,正在朱天麒目光注視方姑娘胸口給她整理衣服之際,方紫怡突然睜開了眼睛。她感覺有人在動她胸口衣服,她本能地捂住胸口,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朱天麒一跳,下意識地看了方姑娘一眼,而方姑娘正死死盯著他。
朱天麒一陣慌亂,連忙解釋道:“方姑娘……我……是,我是……看你衣服開了,想幫你合上,沒有別的意思?!?p> 方紫怡已經轉過身去,臉上已經嬌羞一片,一邊整理衣服,一邊羞怯故意問道:“那你昨天晚上,對人家做了什么?!?p> 朱天麒心慌道:“昨天……晚上……我……我看你毒藥發(fā)作,非?!浅ky受,我是為了救你,才那樣做的?!敝焯祺枘樕珴q的通紅。
方紫怡故作生氣輕聲道:“這么說,你昨晚那樣做,只是為了救我,不是因為你喜歡我。”
朱天麒結巴道:“啊……不,我……我喜歡……我喜歡你?!?p> 方姑娘轉過身來,嬌媚的看了朱天麒一眼,然后低下頭嬌羞道:“真的嗎?那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要我嗎?”
朱天麒用手輕輕搭在方姑娘香肩上道:“真的,我要,我肯定要?!?p> 方紫怡羞澀道:“天麒哥,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懂事,惹你生氣了?!?p> 朱天麒只覺得內心一陣溫暖,渾身暖洋洋的,油然升起一股憐香惜玉之情,說道:“沒有,方姑娘,你很好,你一直都很好?!?p> 方紫怡溫柔道:“天麒哥,你可以叫我紫怡?!?p> 朱天麒應道:“好的,紫怡。”
朱天麒關切問道:“紫怡,你感覺身體好點了嗎?”
方紫怡道:“我感覺好多了,應該沒什么大礙了?!?p> 朱天麒道:“那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
方紫怡應道:“好?!?p> 二人收拾一下衣服頭發(fā),又找回丟失的寶劍,離開了這里。
這邊過了許久,姚文遠才清醒過來,此時才發(fā)現,朱天麒和方紫怡已經逃走了,而看門弟子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姚文遠上去探了探他的鼻息,他還沒死,趕緊搖了搖他身體:“你醒醒,快點醒醒?!?p> 看門弟子在他的呼叫和動作之下,睜開了眼睛,他猛地爬起來,瞬間又覺得背上難受,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又扭動了一下腰背。
姚文遠憤怒道:“我問你,刺客呢?”
看門弟子很委屈道:“大師兄,我不知道啊,我就覺得好像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眼前一黑,就不知道了。”
姚文遠憤怒叫道:“廢物!”隨即匆匆走出地牢。
當他找到五師弟六師弟時,兩人一個趴在酒桌上,一個躺在地上,正在呼呼大睡。
姚文遠大聲叫道:“快起來!快起來!”
兩人被姚文遠的叫聲驚醒。葛文松陸展云睜著惺忪的眼睛。
葛文松問道:“大師兄,怎么了?!?p> 姚文遠憤怒道:“我昨晚讓你們加強戒備,加強戒備,你倆倒好,不但沒有聽我命令,還在這里喝酒,還醉的不省人事。”
陸展云不以為意道:“大師兄,我們倆是喝了點酒,好在也沒出什么事么?”
姚文遠聞言更加憤怒道:“沒出什么事,刺客跑了,你們知道嗎?”
二人大驚,酒也醒了,異口同聲道:“刺客跑了?”
陸展云道:“怎么跑的?”
姚文遠憤怒道:“當然是被人救走的。一群廢物,還不召集弟子去搜尋刺客?!?p> 兩人迅速召集弟子,眾弟子及頭目聚集在練武場。
姚文遠對著眾人憤怒道:“昨晚抓住的刺客被人救走了。是在我戒備森嚴的白虎堂,是在你們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救走的,這是一個恥辱,是你們的恥辱。你們要記住這個恥辱,洗刷這個恥辱,也許刺客逃走不遠,你們去把人給我抓回來,五師弟六師弟,還有你們幾個帶著弟子去附近搜尋一下,其他一些弟子守衛(wèi)白虎堂,一定要打起十二萬分精神。不要再丟白虎堂的臉,去吧!”
眾弟子應道:“是,大師兄?!?p> 眾人經過一番搜尋自然是沒有收到,因為他們并不清楚朱天麒和方紫怡逃往哪個方向。并且朱天麒輕功了得,早已走的很遠。
朱天麒和方紫怡走在路上,方紫怡好奇問道:“天麒哥,昨天晚上你是怎么打倒那兩個人的?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呢?!?p> 朱天麒也沒打算瞞著方紫怡,以他倆現在的關系,兩個年輕人的心早就在一起了。他們互相都視對方為自己的全部。
朱天麒謹慎道:“紫怡,我告訴你可以,但是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因為我答應過我?guī)煾?,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讓外人知道?!?p> 方紫怡痛快道:“好的,我答應你?!?p> 朱天麒說:“我昨晚是用的火焰掌將他們打倒的?!?p> 方紫怡道:“火焰掌,我怎么從來沒聽過?”
朱天麒見方紫怡似有疑惑,索性道:“我給你演示一下?!?p> 方紫怡拍手道:“好??!好?。 ?p> 朱天麒環(huán)顧四周,看到一棵樹,立馬單掌運力,瞬間掌心似有紅光,迅速發(fā)出一掌,只見一束紅光,遠處的樹突然炸裂,隨即傳來一聲巨響。
雖然那棵樹不是很大很粗,但是方紫怡還是非常震驚。半晌才道:“這么厲害,天麒哥,你的功夫這么好,原來你以前都是讓著我的。”
朱天麒道:“紫怡你謙虛了,你的功夫也很厲害?!?p> 方紫怡道:“以前,我老是跟你爭,真是有點傻?!?p> 方紫怡又問道:“那你冒險去白虎堂,就是為了調查十年前那個叫什么朱敬軒的人,是不是被徐壽輝殺的嗎?”
朱天麒道:“是的,紫怡,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也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敝焯祺璺浅I髦亍?p> 方紫怡道:“好的,天麒哥。我答應你。”
朱天麒回憶道:“朱敬軒是我爹。”
方紫怡驚訝道:“原來他是你爹呀?”
朱天麒接著道:“是的,十年前我爹臨終前,我和我娘就在他身邊。我爹親口告訴我,他是被一個蒙面人用白蓮教寒冰掌打傷的。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p> 方紫怡疑惑道:“那你不是應該去白蓮教調查嗎?怎么會來白虎堂調查?”
朱天麒道:“紫怡,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白蓮教比武大會的時候,我去過白蓮教,我調查過,雖然沒查出什么,但是,后來白虎堂來白蓮教搗亂時,我才知道,原來徐壽輝也是出自白蓮教,他也會白蓮教的功夫,我親眼見過他寒冰掌,功力深厚,掌法威猛霸道,而且他生性殘暴,殺人無數,所以我才來白虎堂調查清楚?!?p> 方紫怡道:“原來是這樣啊?!?p> 方紫怡又道:“天麒哥,那你覺得誰殺害你爹的嫌疑最大?!?p> 朱天麒道:“當然是徐壽輝,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也不能妄下結論。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p> 朱天麒又道:“哎……紫怡,我們現在是去哪呀?”
方紫怡笑道:“當然是回朱雀門呀?”
朱天麒若有所思道:“去朱雀門?”
方紫怡嬌羞道:“天麒哥,你愿意跟我回朱雀門,加入朱雀門嗎?”
朱天麒愣了一下道:“我當然愿意為你做任何事情。只是……”
方紫怡關心問道:“天麒哥,你有什么顧慮嗎?”
朱天麒解釋道:“只是我一直想查清楚殺我爹的仇人是誰?所以上次在衛(wèi)家堡,寶叔勸我加入朱雀門,我說想去江湖上歷練一番,目的就是為了調查殺我爹兇手?!?p> 方紫怡道:“天麒哥,我知道你想為你爹報仇,但是你加入朱雀門后,我們可以幫你的?!?p> 朱天麒心想,事到如今,為了紫怡,他愿意加入朱雀門。
朱天麒擔心道:“紫怡,你爹會接受我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小子嗎?”
方紫怡嬌羞道:“我爹非常疼我,我應該可以說服我爹的,但是需要慢慢來?!?p> 朱天麒疑慮道:“但是上次劉伯溫的事情,恐怕你爹也會怪罪我。而且這件事情,我覺得也得調查清楚。畢竟我和劉伯溫關系很好,如果你爹以后讓我去抓他,我又如何自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