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一時間鴉雀無聲,安慕感受到四周探究的目光,環(huán)視一周最后停留在鄭茂楠的臉上,他看著她,眼里閃著擔(dān)憂。
不過安慕心里很清楚他更加擔(dān)心的是,他借作業(yè)的事情被鄭母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同樣的安慕也不想因為這個,害了自己的朋友被父母責(zé)罵,這不是她安慕的風(fēng)格。可是如果承認(rèn)就代表她承認(rèn)自己毆打武小樹,逼迫他把作業(yè)借給自己看的事實。
張老師說的事情,是她做的就算了,可偏偏她根本就沒有做過,沒有做過的事情她為什么要承認(rèn),她又不是那種受氣包。安慕握緊了拳頭,抬頭說道;“我承認(rèn)我抄了鄭茂楠的作業(yè),是我逼他的,只有一次。但是武小樹那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是我干的我安慕不會逃避,但是不是我干的我也絕對不會背這個黑鍋?!?p> “那你告訴我這些雷同的作業(yè)怎么回事?武小樹手上的傷又是怎么回事?”張老師氣憤的用手指在桌子上快速的敲擊著:“你別跟我說是傷口是武小樹自己弄得?作業(yè)也是他這幾天來偽造的。武小樹他爸媽都是老師,家庭都很重視教育,你覺得他這么做到底對他有什么好處?”
“老師,家里父母是老師他就一定是好孩子嗎?我不見得。至于其他的東西,這個你就要問武小樹了?!卑材?jīng)]有回答,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
“你就是態(tài)度有問題!”
“是啦!遇到你這樣不分明察的老師,我怎么說!”安慕反駁道。
張老師一時語塞,剛想說請他家長來,一想到她媽,有些疼頭,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安慕,如果你在這樣用這樣的態(tài)度跟我說話,我會告訴你的父母!”
“我,我怎么了?”安慕回道:“老師,如果你被人冤枉了,不管你怎么解釋,長輩都不信你,你會用什么態(tài)度跟我說話。請張老師不要老是臆斷,想象好嗎?成績差,不代表人品差!每個人都可以變得,我到你這就直接判了死刑呢?那我還努力學(xué)習(xí)個什么鬼!”
“你什么態(tài)度,怎么能這么跟老師說話!老師再怎么樣也輪不到你說!”
“我知道!”安慕大吼著,她白了老師一眼,扭頭離開,張老師拉住她,讓她將臉對著他??墒前材饺ビ昧ε由眢w,掙脫開來。
“把臉轉(zhuǎn)過來,站在那!”張老師手指著地板,想要阻止她。
安慕小臉憋的通紅,她聽見張老師的話沒有停,徑直走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自己記錄單詞的本子,用力將本子撕開。
一邊撕一邊說道:“我不學(xué)了!學(xué)來學(xué)去,都得不到認(rèn)可,你們一點都不信任我。我學(xué)這個有什么用!”
她的樣子極盡瘋狂,張老師手停在那里,窗戶在全是看熱鬧的人,班級里周圍的同學(xué)自覺以安慕為中心,臉上驚訝,一時間場上只聽到安慕的哭喊聲。
張老師上前制止住安慕的行為:“冷靜,冷靜好嗎?老師錯了,老師錯了!”
安慕哭著掙脫,然后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她知道自己的樣子丑極了。這么多人,她就像一個小丑一樣被人圍觀。張老師嘴上說著錯了,可他真的知道了嗎?只不過是想讓自己閉嘴,減少影響而已。
“有什么好看的!不用上課了嗎?都散了散了!”老師都發(fā)話了,周圍看熱鬧的同學(xué)紛紛散開。
武小樹混跡在人群中,低頭看著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安慕,看她這樣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由起初的喜悅暢快轉(zhuǎn)變到后來的不知所措,愧疚。
抬頭對上人群外楊崇候的眼睛,楊崇候眼里透露著憤怒盯著他,臉上面無表情,他從口袋里拿出紙巾遞到老師手里,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
武小樹深感不妙,被他看的有些發(fā)毛。趕緊后退撤離,楊崇候慢慢的走近,想要離開,楊崇候緊隨其后。
“你站?。 睏畛绾虻穆曇魪乃纳砗髠鱽?,武小樹迅速跑了起來。
武小樹跑的飛快,迅速跑下樓梯。急促的腳步聲回蕩在樓梯間。最后還是體力不敵和身形的懸殊,他被楊崇候堵在了一樓。
“你跑什么??!”楊崇候背上的傷口還沒有好全,突然間劇烈運(yùn)動,忍住背后有些不適。單手扶住腰,喘息著。
“那你追我干嘛?”武小樹癱軟的坐在地上,臉上淌著薄薄的虛汗。
“哦~謝謝你。提醒我!我差點忘了,你干嘛誣陷別人呢?”
武小樹低下頭說道:“我沒有!我說的是實話?!?p> “什么是實話!你嘴里的哪句是實話。”楊崇候捏著他的衣領(lǐng)子,兩人對視著,武小樹有些害怕:“你……你像干什么。”
“讓你說實話!”楊崇候眼神輕蔑,松了松拳頭,左右扭了扭脖子,武小樹縮成一團(tuán)。
“你以為我會打你嗎?”楊崇候抬起武小樹的頭,手拍在他的臉上,趁他呆愣之際,楊崇候撩起他的胳膊,上面青紫色的傷痕布滿了他的手臂,楊崇候笑笑手故意碰了碰武小樹的手臂,武小樹后縮一下。
“你還知道疼?。⊥ο卵镜?。來~你跟我說說,你為什么老是對安慕這么有敵對感呢?要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找我?。∧阋椅?,我還能佩服你一下,說你是個漢子,你老是針對一個女孩子,你丟不丟臉??!”
武小樹瑟縮在角落里,不敢說話,楊崇候直起身子,手拉著武小樹的衣領(lǐng),一下拉起胖胖的武小樹。同時掄起拳頭,就要打在武小樹的臉上。
“我打不過你!”破于楊崇候的武力威脅,武小樹選擇了妥協(xié),他閉著眼睛顫抖著說道。
“什么?”楊崇候停下手又問了一遍。
“我不是不想報復(fù)你,因為我打不過你!”
“哼~”楊崇候簡直被他這個理由給逗笑了,打不過他?那就打得過安慕了?他怎么想的,他都打不過安慕那個女的,武小樹倒是直接挑戰(zhàn)最強(qiáng),果然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