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把這小太監(jiān),綁了!
蘇慕卿魂不守舍地走進(jìn)房間。
長這么大,第一次和異性有那么近、那么直接地接觸。
果然美女就是不一樣,這是以前的她從來不曾經(jīng)歷過的,以前那些撩過她的人,都是戀愛養(yǎng)成游戲里的虛擬男友。
只是隔著屏幕,聞著香的代碼。
但今天這個八皇子就不同了,拖出去練練,就是實打?qū)嵉男丶×恕?p> 昕月已經(jīng)房里等著她,看起來十分焦急。
“公主,你去哪里了,怎么這么久?擔(dān)心死我了,還怕你也失蹤了呢?!?p> 蘇慕卿趕緊收起玉佩。
問昕月:“交代你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昕月走到房門口,左右瞧了瞧,確認(rèn)附近沒人。
便把房門輕輕帶上,小聲說:“有人看見小寧子下午鬼鬼祟祟地出去了,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p> 小寧子不在宮中,這人是去哪兒了呢?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這太監(jiān)比我這個公主還忙的?這小寧子肯定有問題!
于是,蘇慕卿帶著昕月坐在大殿等著。
不一會兒,小寧子悄悄從后門溜了進(jìn)來。
“你去哪兒了,小寧子。”蘇慕卿突然發(fā)問。
小寧子被嚇得原地跳了一跳,額頭上一下子就鋪了一層汗珠。
他一時語塞,來不及編好借口,只是張開了嘴,卻吐不出一個字。
“就你這心里素質(zhì),也想做點(diǎn)什么壞事。那真是可笑。”
小寧子咚得一聲,跪倒在地,嘴里連連喊著:“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老實交代,你去哪里干什么了?”昕月大聲質(zhì)問。
這小寧子雖然貪財狡猾,也是個實誠的奴才。沒用什么手段,多問了幾句,他就全招了。
“奴才該死,去了惠康宮。紫竹姐姐有話問奴才?!?p> “她...她有什么話問你?”
“她問我太和宮里的情況,我只好一五一十的說了...”
蘇慕卿像是被抓住早戀的學(xué)生,又羞又惱,。這該死的小寧子竟然把八皇子送信的事情說了出去。
“來人,把小寧子綁了。關(guān)到柴房去!”
蘇慕卿心想一定要趁早把這個眼線拔了,留著早晚也會是個禍害。
至于,惠康宮...到底又藏著什么秘密?
為什么要監(jiān)視自己這個無足輕重的公主呢?
難不成真怕自己跑了?
半夜,蘇慕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她把芙蓉玉佩放在心口上,又想著那八皇子的一言一行,心里激動又歡喜,臉上露出老阿姨般滿意的微笑。
假如能夠順利取消和親的話,那可以考慮考慮跟八皇子在一起,談一場自由戀愛,好像也還不錯。
不過,當(dāng)下還有一件更為要緊的事,壓在她心里。
在聽完送衣女官消失的事情后,有兩人神情驚慌,表情不自然。
那正是柴皇后和她的貼身丫鬟紫竹。
如今,惠康宮安排了小寧子作為眼線,盯著這宮里的一舉一動。
難不成她們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什么?
這樣下去,別說取消和親、談戀愛了,小命都活不成。
蘇慕卿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搞清楚女官失蹤的事情。
雞剛開始打鳴,月亮還掛天空。
她悄悄起身,來到昕月的房間中,叫醒這個熟睡的丫頭。
“公主?...”昕月睡眼朦朧,“天還沒亮,您有事吩咐?您叫我就好了,怎么還到丫鬟房里來了呢?
蘇慕卿把手放在嘴唇上,做出一個“噓”的姿勢。
昕月趕緊把衣服穿上,跟著蘇慕卿從后門溜出了宮。
蘇慕卿貼著耳朵告訴她,現(xiàn)在她們要悄悄地去查女官失蹤案。
昕月小小的眼睛里有著大大的疑惑:“就我們兩個人?要怎么去查呢?又要到哪里去呢?”
蘇慕卿警惕地朝四周張望,見四周沒人,這才神秘兮兮地跟昕月說:“小丫頭,你現(xiàn)在帶我去制衣局?!?p> 昕月一臉疑惑:“從太和宮到制衣局只有一條必經(jīng)之路啊?!?p> 說罷,兩人便往制衣局而去。
從太和宮走到制衣局,大約只需要十分鐘。
兩人一來一回走了四五趟。
半個時辰過去了,昕月已然走不動了。
“公主,等等我,別走那么快?!毙⊙绢^的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了汗水。
“天就快要亮了,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碧K慕卿遞過一方手帕。
“這就好了?”昕月不解地問。
蘇慕卿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回到房間,天才開始亮。
蘇慕卿回到房間,立即坐在書桌前,拿起紙筆就開始畫畫。
昕月研著墨,把頭湊過去,見公主畫的正是一副地圖。
一副制衣局到太和宮的路線圖。
蘇慕卿再一次跟她確認(rèn),是否制衣局到太和宮只有一條路。
昕月點(diǎn)頭。
“那就行了,你過來看。從制衣局到太和宮正常走路只需要十分鐘。也就是說,送衣女官離開制衣局后,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就失蹤了。時間如此短的情況下,她很有可能就在這條必經(jīng)之路上,遇見了什么事,從而導(dǎo)致她神秘消失。”
“公主,所以你天沒亮就帶我來回地走這條路,就是為了畫這張圖?”
“對啊,難不成帶你去鍛煉身體嗎?你再看看這幅地圖,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昕月湊得更近了些。她發(fā)現(xiàn)公主的畫功不太好,畫得七歪八翹的,看起來太費(fèi)勁了。
再仔細(xì)看,她突然瞪大了雙眼,雙手捂住嘴巴,免得自己驚訝的叫出來。
“公主。這不是...”
蘇慕卿看著她,十分嚴(yán)肅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是的?!?p> 原來,從制衣局到太和宮只有一條路,只會經(jīng)過一個地方。
那就是惠康宮的后門。
蘇慕卿正在慢慢地靠近真相。
她決定等到晚上,神不知鬼不覺地偷偷溜到惠康宮后門去查看。
昕月又緊張又好奇,一整天都沒有心思干活,就關(guān)在房間里縫縫補(bǔ)補(bǔ)。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她來到公主的房間,手上還拿著一包東西。
打開一看,里面是兩套夜行衣。
這是她花了一天時間趕制的。
蘇慕卿覺得好笑,這個憨丫頭不但有趣,而且還頗有俠義精神。
兩個弱小女子換上夜行衣,便潛入夜里,往惠康宮去了。
蘇慕卿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紫竹悄咪咪的站在后門,正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和昕月則是躲在不遠(yuǎn)處的石獅后面,隱藏在黑暗之中。
仔細(xì)地觀察,紫竹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斗篷的人從黑暗中出現(xiàn)。
因為相隔太遠(yuǎn),那人又披著斗篷,所以蘇慕卿看不清那人的臉,也分不清男女老少。
只是隱隱約約的看見神秘人交給紫竹一個包裹,便又匆匆消失在黑夜之中。
神秘人是誰?那包裹里又是什么東西?
一系列疑問在蘇慕卿腦海中盤旋。感覺有大事發(fā)生??!
紫竹拿到包裹后,一刻也沒有停留,迅速轉(zhuǎn)身回到了宮中,把宮門緊緊閉上。
蘇慕卿回過頭悄聲對背后的昕月說:“你在這里等著我,我進(jìn)去查看一下。如果半炷香還沒有回來,你就迅速去皇子院找八皇子來救我?!?p> 昕月趕緊拉住真要沖出去的蘇慕卿:“不行不行,我不讓你去。太危險了,我們回去吧,我好害怕。”
蘇慕卿推開她的手。
“你就老實在這里等我,怕什么?!?p> 蘇慕卿沖了出去,在黑暗中穿著夜行衣的她,就像融入了黑夜里。
她緊緊貼著宮墻,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惠康宮。
輕輕推了推后門,已經(jīng)鎖上了。
該怎么進(jìn)去呢?院墻這么高,她也不會飛呀。
她只好繼續(xù)貼著墻走。
咦,真是山窮水復(fù)疑無路,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只見墻角隱蔽處有個狗洞,恰好能過去一個體型嬌小的女子。
小女子能屈能伸,鉆狗洞也無所畏懼。
她豎起大拇指,遠(yuǎn)遠(yuǎn)地朝昕月比了一個“一切順利”的手勢。
便順著狗洞,鉆進(jìn)惠康宮里。
剛進(jìn)去了半個身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黑暗中,那緊盯著她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射穿。
蘇慕卿嚇得一秒鐘汗水濕透衣背,定睛一看,媽呀,原來是只小奶狗憨憨地看著自己,看這長相確是中華田園犬,沒錯了。
真是,嚇?biāo)缹殞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