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是就是吧

　　后來，小飛把母親托付給他舅舅后，自己就出去打工了，沒有任何預兆，更沒有道別。或許，男人的成長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已，他承擔了不應該去承擔，卻又必須面對的。少了小飛，我們生活中也缺少了太多太多，二胖雖然時不時依舊會逗大家開心，可明眼人都知道，他也丟失了很多本質(zhì)。而我，只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菲菲身上，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可好運不會總眷顧一個人，壞事卻接踵而來。在一個無緣無故失眠的夜晚后，第二天繼續(xù)上課。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嗎？”剛進課堂，就看見菲菲趴在課桌上，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她問道。

　　“沒事?！彼痤^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我在她旁邊坐下去，低著頭，些許后才緩緩說道，“有什么就告訴我吧，你根本不會撒謊的?！?p>　　“行吧?！狈品瓶刂撇蛔?，掉下了眼淚，這次我沒去擦。

　　“繼續(xù)說。”我呆呆地看著她，口氣極為平靜。

　　“我爸媽知道咱倆的事了，昨晚打電話到宿舍，說已經(jīng)找校方辦好轉(zhuǎn)學手續(xù)，我要去佛山了?！狈品埔贿吙抟贿呎f道。

　　“知道了！”我站起身準備出去。

　　“你去哪兒？”

　　“和你沒關(guān)系！”狠心丟開她拉住我的手，快步走出去，任由背后傳來的哭聲再撕心裂肺。親愛的，別怪我，如果要分離，我做壞人！這樣，你就不會再有念想。

　　“小咪在嗎？”來到樓下文科班門口，向一名同學打聽下這個喜歡我很久的女生。

　　“你來了？突然找我有什么事嗎？”小咪帶著一臉的不解問著我。

　　“今晚有空？”

　　“有，怎么了？你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校門口見！”我丟下四個字就離開了。走到校門外買了一斤白酒，抬頭望向那熟悉的教室，眼里充滿淚花，心一酸，一口氣全喝了下去。搖搖晃晃走進校園，在樓梯口一個踉蹌，摔下去，再沒力氣爬起來。

　　“他媽的，最近到底怎么了??！”聽到二胖的咆哮，迷迷糊糊中，我被扶著進了教室。

　　那一節(jié)，碰巧是自習課，我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后來這些都是二胖告訴我的。

　　“菲菲，你不要離開我。菲菲?！闭麄€45分鐘，我一直趴在課桌上重復著這句話，而她早已哭成了淚人。二胖安慰著菲菲，大熊則是去診所買了3支葡萄糖強行灌在我嘴里。整節(jié)課，安靜的出奇，除了我的酒話和菲菲的哭聲，大家都默契地一言不發(fā)。當我再次醒來時，發(fā)現(xiàn)旁邊位置空空如也，一問才知道，小詩早已把失控的菲菲送回了宿舍，而我這一醉，足足到了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我站起身。

　　“你去哪兒？”講臺上的老陳叫住了我，這才發(fā)現(xiàn)是他的課。

　　“去吐?！睕]等他批準，我沖出了教室。

　　“徐二胖，跟著去！”老陳吩咐完后，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從廁所出來后，感覺輕松了很多。“小航，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二胖一臉的難為情。

　　“有屁快放！”我打開水龍頭清洗著口腔。

　　“上節(jié)課下課時，小咪找上門來，說了你的事?！?p>　　“然后呢？”

　　“我覺得，如果你要通過這樣的方法去傷害兩個女孩子，非常不妥?！?p>　　“關(guān)你屁事??！我的事不要你管！”我指著他鼻子咆哮道，轉(zhuǎn)身走去。

　　“可是我們是兄弟??！”二胖的一句帶著哭腔的話留住了我的腳步，“你忘了嗎？小飛已經(jīng)走了！難道你真的忍心咱們幾兄弟各走各嗎？”

　　“對不起！”我回頭愧疚地看著他，“但是，我不想菲菲在那邊留任何幻想！”

　　“你才是孬種！”二胖在身后發(fā)瘋似地吼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解決問題嗎？喝醉的時候，你一直叫著不要她離開！你這樣做，是逃避！是孬種！”

　　沒再理會他，轉(zhuǎn)身離去，孬種？呵，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