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炳覺得自己已經(jīng)找到了最主要的線索。
正要去調(diào)查魏光耀的事故現(xiàn)場。
一名警員跑了進來:“張副隊,不用查了?!?p> “什么意思?”張炳眉頭皺成一團。
“兇手自首了?!?p> ......
......
張炳黑著臉來到了審訊室。
拿出筆錄本。
“姓名?”
“喬水芙?!?p> “性別?”
......
“把案發(fā)經(jīng)過詳細描述一下?!?p> “三天前,我在社交軟件上認識一個人,他說話風(fēng)趣,出手大方,和我接了個視頻就直接給我轉(zhuǎn)了兩千塊錢?!眴趟侥樕F青地說道。
嘴唇發(fā)白,即便姿色不錯,但這臉色也顯得很是瘆人。
“然后他提出來我家找我,我就同意了,告訴了他我家的地址,我兩竟然是上下樓。”
“等等,他到你家的時間是什么時候?”張炳打斷道。
“下午七八點左右吧。”
張炳回想了一下老盧和陳秀芬的筆錄,確實能對的上時間。
老盧是下午五點離開的飯店,陳秀芬是五點半,
也就是說在這之后魏光耀便找上了喬水芙。
約上了這個女孩。
“繼續(xù)說。”張炳一邊做著筆錄一邊開口道。
“他到我家之后,我們倆就......
但是我忘了一件事,半年前我騙我男朋友說的生日是那天。
他晚上來找我,我和魏光耀正在你來我往。
我不想接電話,魏光耀逼著我接......
最后被我男朋友聽出來了。
掛了電話魏光耀也不讓我停下來。
非讓我一邊動一邊捂著他口鼻玩窒息游戲。
然后太過忘我,玩過了頭,我松開手他已經(jīng)沒氣了?!?p> “我為了洗脫嫌疑,把魏光耀的尸體清洗好,穿好衣服,把他手機里所有和我有關(guān)的記錄都刪掉,然后把他從陽臺推了下去,偽造了自殺的假象。因為他家就在我家樓上,剛好讓我省事?!?p> 喬水芙一邊吞著口水,一邊陳述著事情經(jīng)過。
劇烈起伏的胸口和急促的喘息著,顯得異常緊張。
張炳做完筆錄。
看著事情經(jīng)過。
然后問了幾個疑點:“你為什么要騙你男朋友你的生日?”
“我看上一款包,我算好了,他跑外賣半年剛好能買得起?!?p> 砰!
張炳手中的筆桿應(yīng)聲而斷。
發(fā)白的手指表現(xiàn)著張炳的憤怒。
為了自己的私欲,把一個那么愛她的男人當(dāng)成了什么?
但他是名警察,現(xiàn)在他的工作是審問犯人。不應(yīng)該帶有個人情緒。
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從胸前重新抽出一支筆。
接著問道:“你們處了這么長時間對象他都沒看過你身份證?”
“沒有,我說什么他都信。”
張炳鼻子中噴出一股粗氣。
黑著一張臉。
看著審問記錄。
“你們兩個玩窒息游戲的過程中他都沒有推開你?以魏光耀的體能來看被你活活捂死很不現(xiàn)實?!?p> “他沒有,它不僅沒有推我,還一臉沉醉其中,完全沒有動靜,我停下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氣了?!?p> 張炳仔細回想著魏光耀的尸檢報告。
好像是有胃里有致幻藥物的殘留。
心里暗嘆道:“真會玩。”
“為什么來自首?以你的犯罪手法來看墜樓的傷勢剛好可以掩蓋窒息的死態(tài),說實話,你本來有一絲機會躲過這次牢獄之災(zāi)?!?p> 張炳一邊問著,一邊感嘆著這個女人的城府。
聽到張炳的問話喬水芙本就鐵青的臉色又多了幾分驚恐。
“他!他天天在我家樓下!??!”
“誰?說清楚?!睆埍?yán)肅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眴趟椒路鹣肫鹆颂貏e可怕的事情一樣,戴著手銬的手捂著臉,瘋狂地甩頭。
“冷靜!”張炳一聲大喝。
站起身來去門口問值崗警員要了一杯水。
喬水芙披頭散發(fā)地喝完水,情緒穩(wěn)定了很多。
“誰在你樓下?”張炳繼續(xù)問道。
“魏光耀!”
“魏光耀?!他不是死了嗎?”張炳眉頭皺了起來。
“不!他沒死!他沒死!他和潘易銘在一起?。?!”
......
KTV的包房里。
警察推門而入。
幾名衣冠不整的女性慌亂了起來,有一個甚至還想往外跑。
瞬間便被門口的警察制服。
為首的一名警員看了一眼坐在沙發(fā)上淡定地磕著瓜子的潘易銘。
走上前,
亮出警員證。
“警察執(zhí)法,請配合我們調(diào)查!”
潘易銘把手里的瓜子放回桌子上。
看著警察伸出雙手,手腕并在一起。
十分地配合,臉上掛著一副淡然地笑。
......
“根據(jù)犯罪嫌疑人的口供,案發(fā)當(dāng)晚你在他家樓下?”張炳看著面前的潘易銘,眼神深處有一絲心疼。
潘易銘微笑著點了點頭。
“對于案件你知情嗎?”
潘易銘依然微笑著,搖了搖頭。
“當(dāng)天晚上有沒有什么異常的東西?比如聲音什么的?”
腦海中魏光耀的意識低笑道:“電話里的聲音好聽嗎?”
“閉嘴!”潘易銘在腦海中回復(fù)道。
“嘿嘿嘿,你急什么?我是和你女朋友doi了一次,這幾天用我的錢不也讓你doi了很多其他人嗎?”
“那是你玩的,不是我?!迸艘足懺谀X海中回復(fù)道。
“咱倆現(xiàn)在是同一個身體,我玩你玩有區(qū)別嗎?嘿嘿嘿?!?p> “怎么不說話?”張炳嚴(yán)肅地問道。
“有聽到一聲沉悶的響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從高處掉下來了一樣。”潘易銘開口道。
“然后呢?你沒有過去看嗎?”
腦海中魏光耀:“然后我就看到這個癡情的小子還在樓下就跑過來附了他的身。哈哈哈?!?p> 但是現(xiàn)在他被潘易銘壓制著注定他沒有身體的掌控權(quán),沒法把聲音傳遞出去。
“然后我就回家了?!迸艘足戦_口道。
確實,當(dāng)時魏光耀的尸體落下來,因為死亡,魔魂和本魂完全融合。
剛剛離體便看到了不遠處滿臉淚痕,氣得渾身發(fā)抖的潘易銘。
本想附身之后控制這個小子的身體。
沒想到竟然沒有辦法占據(jù)上風(fēng)。
感覺到身體不適的潘易銘也確實沒有過去查看魏光耀的尸體。
直接轉(zhuǎn)身回了家。
“你這幾天都有去喬水芙家樓下?”
潘易銘點了點頭。
“去干什么?”
“看看她?!?p> “怎么?站樓下看看也犯法嗎?”潘易銘面無表情地說道。
張炳又接著問了幾個問題。
確認潘易銘確實沒有犯罪嫌疑,也沒有知情不報的情節(jié)。
做完筆錄便把潘易銘放了。
張炳親自送潘易銘出了警局。
到了門口,張炳拍了拍潘易銘的肩膀:“小伙子,人生還很長,不要因為一次遇人不淑就不再相信愛情了,好女人很多的,下次擦亮眼?!?p> “小芙......”潘易銘剛開口便被張炳打斷:“你就別想著她了,雖然是過失殺人,還有自首情節(jié),但是偽造案發(fā)現(xiàn)場,幾年牢獄之災(zāi)免不了的,再說,這個女人不值得你愛,我是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告訴你,不是以警察的身份,換個值得你付出感情的人再愛吧?!?p> 拍了拍潘易銘的肩膀。
張炳嘆了一口氣回了警局。
“關(guān)了好,關(guān)了好,嘿嘿嘿。”魏光耀陰笑著。
“小子,你是想殺了她吧,這下關(guān)進監(jiān)獄,你也沒機會殺人了?!?p> “呵呵,一個魔族居然還怕犯罪?”潘易銘眼中冒出一股灰氣。
“我不是怕犯罪,你殺了人就要坐牢,牢里哪有這么多漂亮妹妹?”
“老弟,現(xiàn)在咱倆一心同體,老哥有錢,你也不用送外賣了,跟著哥天天換對象不好嗎?剛好你年輕力壯,哥錢包飽滿。這幾天要不是我擋著你你都要沖上樓了。我可不想坐牢?!?p> 魏光耀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
“你是泰迪成了精?腦子里只有男女的事?”潘易銘手插在褲兜里離開了警局。
“那也比你強,沖昏了頭腦,失去理智,只剩下了破壞欲。”
“有錢也能滿足你的破壞欲,我有辦法釋放你的憤怒?!蔽汗庖T導(dǎo)著潘易銘。
“呵呵......那女人已經(jīng)要去坐牢了,剛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讓我釋放憤怒?!?p> “只要別犯法,什么都好說。”魏光耀說道。
“你還真是個遵紀(jì)守法的好魔族啊?!?p> “我和你們追求不一樣?!蔽汗庖珜ε艘足戉椭员恰?p> “呵呵,你能有什么追求?!?p> 魏光耀的魔魂顫動著。
語氣淫邪:“我追求的是所有女生懷里的星辰大海,我要將我的愛揮灑在這片神州大地上?!?p> “愛?呵呵,不是敬業(yè)?”
“敬業(yè)就是我的愛?!蔽汗庖碇睔鈮训卣f道。
潘易銘左右臉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兩個眼珠皆是灰色。
一個里面是憤怒,
另一個是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