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諸天無限

我在港島當(dāng)?shù)朗?/h2>

第四十八章 離經(jīng)叛道的禪(下)

  “禪之一詞具體出于哪里已經(jīng)不可考證了,但而今多用在釋家佛門。

  初始之時多指靜思,后來被后人填于各種建筑的名稱上,以示那方建筑的靜雅高潔。

  直到后來,一個自天竺而來的番邦和尚給了它新的定義——心?!?p>  “心?心臟的心?”并不怎么了解禪宗文化的小神婆陳家齊很是不解?

  “從字面上理解的話,可以將其定義為心臟的心,但在禪宗看來它更適合代表一個人的品性以及這個人的思維邏輯。

  用通俗一點的話來說,禪心代表著一種心境,一種遵從于本心遵從于認(rèn)知的寂靜心境。

  按照禪宗的說法,一個人的行為應(yīng)當(dāng)順從于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回饋世界,進(jìn)而掌握自己的七情六欲修得無垢無凈的琉璃心?!?p>  面對許老道對于禪的解釋陳家齊一臉懵逼,這是在說哲學(xué)嗎?

  許老道看著滿頭霧水模樣的陳家齊,心頭嘆息了一聲,這丫頭的慧根不怎么樣嘛,日后成就有限。

  “算了,往深處說我估計你也聽不懂,就事論事,我便借著南少林的事例給你解答一下你的疑問吧。

  世人只知道少林南下是為了傳播禪宗佛學(xué),可他們不知道這其實是禪宗祖庭的一次分裂。

  相比較留守在嵩山的北少林門人,南下的南少林門人在修行時遇到了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

  佛,是什么?是特指釋迦牟尼的一種稱呼?還是一種賢德盡具的思想境界?

  未曾分裂前的少林,無人可以就這一分歧給出能夠自圓其說的答案,于是乎,矛盾開始出現(xiàn)。

  元朝初年,這一矛盾開始極速加劇,最終,在元朝末年,少林中質(zhì)疑佛之存在的門人南下,創(chuàng)建了南少林,自此,南少林奉行的教義開始漸漸有別于其他佛門寺廟?!?p>  “原來南少林奉行的教義真的跟其他寺廟不同啊!我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呢?”

  “經(jīng)歷七百多年的發(fā)展,南少林而今的教義已經(jīng)自成一派,他們信奉佛陀但從不認(rèn)為佛陀高人一等。

  在南少林的門人眼中,佛陀只是一種盡善盡美圓滿如一的思想境界,當(dāng)一個人達(dá)到這種境界以后他便可以被后來者敬為佛陀。

  南少林的教義認(rèn)為,世間眾生皆可成佛,當(dāng)然了,這一切都有個前提,求渡者需自渡,自助者方能得天助。

  所以,南少林的和尚們在未曾明悟本心前,大多數(shù)會和普通和尚一般,遵守諸多清規(guī)戒律,借以磨礪自己的心。

  但一旦他們中有人勘破了自己的本心,他們的行為便會迥異與其他和尚?!?p>  “原來南少林本代大師兄的心境如此厲害?想必,他應(yīng)該和濟(jì)公一樣,是那種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的大德高僧!”

  見自己的家齊侄女一臉我悟了原來如此的表情,許老道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家齊侄女兒,想要尋覓到自己的本心,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據(jù)我了解,南少林做到這一步的恐怕只有一個半。

  南少林方丈戒嗔算一個,他師弟面壁只能算半個,余下的和尚里或許有不少實力強(qiáng)勁的,可明悟到自己本心的只怕一個也沒有。

  另外,‘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一話可不是你認(rèn)知中的那樣,這句佛偈要連上后面一句:‘世人若學(xué)我如同墮魔道’才行。

  濟(jì)公看似癲狂實則滿腹經(jīng)綸,雖信佛,卻更重人,他之智慧他之心性,數(shù)遍整個釋家都難以尋覓。

  說起濟(jì)公,你還別說,道濟(jì)大師對于佛的理解跟南少林雖有一些出入,卻有六七成相似,或許南少林的教義里就有這位大師的影子!”

  談到理論性的知識,家學(xué)淵源的許老道談性立馬上來了,開始滔滔不絕地向陳家齊灌輸各種知識。

  這些理論性較重的知識聽的陳家齊滿腦子漿糊,她有限的人生閱歷并不足以支持她去了解、開悟這些知識。

  或許是靈光一閃,或許是迫于無奈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想要逃避知識灌輸?shù)男∩衿抨惣引R抓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她引導(dǎo)出來的另一個話題。

  “許伯伯,那太一觀是不是也和南少林一樣,是那家大宮觀的門人因為理念不合來港島另立道統(tǒng)的?”

  正在滔滔不絕的許老道被打斷后并未生出怒氣,而是認(rèn)真的回答了陳家齊的問題:“依照我目前得到的信息來看,太一觀應(yīng)該與南少林不同。

  具體情況,唯有等我去南少林登門拜訪過后才能確定下來,華夏姓王的修士家族數(shù)量可不小,在沒有得出準(zhǔn)確答案之前,我可不能瞎咧咧。”

  見許老道的注意力被轉(zhuǎn)移,陳家齊立馬出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

  “許伯伯,南少林地處新界,沒有小巴直達(dá),我們坐計程車去吧?!?p>  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陳家齊,許老道點頭同意了。

  出租車上,外人面前,許老道自然不好像剛才那樣,滔滔不絕的向陳家齊灌輸知識,那很有可能被司機(jī)師傅當(dāng)成精神病。

  所以,一直到南少林山門面前時,那攪得陳家齊頭昏腦漲的‘魔音’未曾再度響起。

  等下了車到了南少林山門前,出于禮貌,許老道不好在大聲喧嘩自然也就沒辦法盡自己的一份力全力教導(dǎo)這位侄女兒。

  或許是高手之間氣機(jī)交鋒,亦或者是高手之間的心血來潮。

  總之,在許老道還未登山拜門前,南少林的山門就已經(jīng)為許老道的到來豁然洞開了。

  “許道友多年未見卻風(fēng)采依舊,真是羨煞旁人?。 币坏烙行└锌睦夏耆寺曇繇樦搅种g的風(fēng)兒傳入山腳下的兩人耳朵里。

  聽到問候聲后,許老道也正色回復(fù)起來:“和戒嗔你比起來,我這點末微道行算什么,生死枯榮已盡去,榮華富貴如云煙,你是真的悟了啊!

  想必,而今的你已經(jīng)摸到那道門坎了吧?南方魔門這些年號稱天驕輩出,可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在五指山下被壓著的孫猴子,再鬧騰也翻不出你的手掌心?!?p>  “許道友過譽(yù)了,老衲不過一糟老頭子而已,當(dāng)不得許道友這般稱贊?!?p>  隔空交流之際,許老道也不忘登山上門。

  港島新界雖然有山,可高度也就那回事,沒比太一觀所在的乾元山高到那里去。

  三兩步下來,許老道已經(jīng)站到了南少林山門之前。

  看著垂垂老矣,連牙齒都掉了個精光的戒嗔方丈,看起來精神奕奕的許老道卻目露艷羨。

  不執(zhí)著于皮相,一切盡藏于心中。

  老禿瓢確實比他快了一步,摸到了二品的門坎。

  甚至于,這老禿瓢都有可能半只腳邁入二品了!

  許老道看戒嗔方丈感慨萬千,戒嗔方丈看許老道又何嘗不是想法多多。

  小牛鼻子也成長起來了,這才多少年沒見,就從一個只會哭鼻子要抱抱的小牛鼻子,成長為名動一方的大修士了。

  他好像沒比小師弟大多少吧?

  出于默契,站在山門前的二人保持住了各自隱士高人的風(fēng)范,可當(dāng)二人步入戒嗔方丈居住的禪院烏龍院后。

  這二人的畫風(fēng)立馬崩壞了!

  獨處時的二人可不會端著架子委屈了自己。

  “老禿瓢,你眼光真賊,當(dāng)年開國之時不聲不響的將南少林移至港島,真是一手妙棋?!?p>  “彼此彼此,小牛鼻子你眼光也不差,當(dāng)初硬頂著龍虎山張家施加的壓力站在那邊,押中了大寶,可是驚碎了一地眼球的。

  對了,你不安安穩(wěn)穩(wěn)的待在內(nèi)地當(dāng)你的大內(nèi)供奉,怎么撒著丫子跑到港島來了?”

  大大咧咧的坐在蒲團(tuán)上,戒嗔方丈有些好奇的問向許老道。

  在戒嗔方丈對面的蒲團(tuán)坐下后許老道這才回復(fù):“港島的租借期快要到了,對于領(lǐng)土的完整權(quán),老家很看重。

  港島這地方,目前對老家來說是一塊飛地,很多力量老家根本沒辦法往港島上使。

  為了確保港島回歸前不會被那些牛鬼蛇神弄的一團(tuán)糟,老家請我出馬扎根港島以防萬一?!?p>  “我說呢,原來小牛鼻子你是身負(fù)特殊任務(wù)來港島的,也是,要是沒有任務(wù)的話,華夏大好山河多了去了,你指不定那年才能游玩至港島。

  對了,小牛鼻子你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天來我烏龍院有何事情?

  看在大家當(dāng)年神州陸沉之時一起游歷神州大地斬妖除魔的份上能幫的我一定幫,什么收復(fù)港島,趕走鬼佬的扯皮話,你就別說出來博我一笑了?!?p>  “老禿瓢,我今天來確實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個忙給我解解惑,來港島這么多天,港島靈幻界的情況我已經(jīng)摸了個大概,在過去二十來年里,這港島靈幻界以你南少林與太一觀為尊。

  南少林是什么情況,我心中有數(shù),老家檔案室里有關(guān)于你們的記載不在少數(shù)。

  可太一觀卻不同,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有著一國情報支持的我竟然至今不能確定太一觀的來歷?你和太一觀交往甚篤,太一觀的底細(xì)你應(yīng)該清楚吧?”

  許老道說明來意后,戒嗔方丈沉默了下來。

  

壹拾話叁郎

依舊討個推薦票。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