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可諷刺江明宇,說他“是想瘋了心了”,她拿著那張畫對江怡繁和嚴馨說:“他以為他自己很有魅力、很帥嗎?他哪里來的自信,是以為之前在情場上太得意了?一次次談戀愛,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以為自己很瀟灑嗎?”
關(guān)于江明宇的事,嚴馨和江怡繁不是很清楚,不過關(guān)于江明宇“帥”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是藝術(shù)學院院草。
不過趙可應(yīng)該是沒有看到江明宇的帥,也沒看上他的才華,更不屑他的人品,一段感情應(yīng)該是“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定于人品”的,而這三點......在趙可眼里,江明宇都不具備。
趙可說完,就將這張畫退還了,而江明宇堅決不收回,他說送出去的東西,就是送出去,絕不收回。
最后,趙可還是將它扔進了垃圾桶。
其實那束玫瑰很素,整副畫也是暗色調(diào),更突顯出玫瑰的高貴,也更深沉,不現(xiàn)一絲輕浮。
可無論它怎么樣,江明宇這個人,他畫畫的目的,已經(jīng)在趙可心里定性了,無法改變。
至于江明宇的畫畫水平,究竟怎么樣,趙可真是沒有興趣。
她眼里看到的,永遠是“江明宇不高明的撩妹伎倆”,所以無論這副畫畫得怎么樣,在它到趙可手里這一刻,就注定要被丟進垃圾桶。
不論江明宇畫的是什么,趙可都一律將它們?nèi)舆M垃圾桶里,有的都沒看上一眼。
徐竹溪看到趙可往垃圾桶里扔畫,就倒吸一口氣,問趙可:“問什么不留著,反正是白送的,還是一個懂風情的男生送的。”
趙可笑笑說:“這種風情,我不需要?!?p>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下來,扔得江怡繁和嚴馨都有些心疼了。
她們都覺得,趙可是在糟蹋藝術(shù)品,而她們沒有阻止趙可這種行為,所以成了幫兇。
嚴馨勸趙可,要不留起來吧,這畫總是費了心血的吧,一幅畫要畫好久天吧。
趙可看著她們那心疼的眼神,將畫舉起來問:“誰要?”
江怡繁和嚴馨立刻搖搖頭,從心里對這種“藝術(shù)品”,還是敬而遠之的。
江怡繁接過這副新畫作,不禁驚嘆一聲。
嚴馨聽到江怡繁贊嘆,也就湊過來看。
她們已經(jīng)見過很多張這樣的畫,早就沒有一開始的驚嘆了。
所以江怡繁一驚嘆,嚴馨就好奇起來,心想一定是什么大作,她問趙可:“這是什么大作?怡繁總么會這么驚訝?!?p> 嚴馨湊到江怡繁身邊,低頭看江怡繁手里這張畫。
畫上面趙可正在喝飲料,應(yīng)該是坐在一個餐廳里,旁邊沒有人,畫上趙可的眼神,仍是江怡繁說的“睥睨一切”。
嚴馨也驚聲吐出一個“呀”,而后用詢問的眼神看向趙可。
趙可默認地點點頭,半是無奈半是苦惱。
江怡繁驚訝道:“他跟著你去飯館?就為了畫你?”
趙可點點頭,回憶起自己這一天的“痛苦經(jīng)歷”,簡直是不堪回首,都不知該用什么詞來形容。
趙可一手無奈撫額,一手叉腰,站在原地,獨自憤怒了一會兒,講述了自己這一天的奇葩經(jīng)歷。
徐竹溪聽得目瞪口呆,嚴馨和江怡繁把著椅子背,同樣目光呆滯地看著趙可。
她們?nèi)耸滞橼w可的經(jīng)歷,沒想到江明宇竟然這么執(zhí)著,如影隨形地跟了趙可一天,難道他沒有課嗎?沒有別的事情要做嗎?
趙可搖搖頭,無奈地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事情做,是不是閑瘋了,他跟了我一天,從奶茶店跟到超市,從超市跟到服裝店,最后我都進了電影院了,他竟然買了同一場電影的票,就坐在我旁邊!”
趙可幾乎是咆哮,已經(jīng)在抓狂的邊緣。
嚴馨想,如果江明宇現(xiàn)在站在這的話,趙可一定能撕了他,然后就像扔那些畫一樣,把他扔進垃圾桶。
徐竹溪從床上探下一半身子,搖搖頭,不禁倒吸一口氣,還沒見過這么“鍥而不舍”的人,想了想問趙可:“他......不會要一直這樣跟著你吧?”
四人同時張大了嘴,互相看看,忽覺世界末日。
除了趙可,她們?nèi)齻€一面生氣,一面又覺得好笑。
她們笑了一陣后,趙可拿過江怡繁手里的畫,看了看說:“沒意思,就會畫畫,以為這樣就能追到女生了?”
江怡繁看著趙可,似是若有所思。
徐竹溪見江怡繁是這種神情,心急地說:“怡繁,你想到什么了?快說快說!”
嚴馨也催促起來,讓江怡繁快點說,別賣關(guān)子,她們猜不出來。
江怡繁笑笑,看看嚴馨說:“你是水到渠成,不用愁,竹溪呢,一般人看不上,肯定不會輕易談戀愛,可可么......”
她說到這便慢悠悠地停住,急得嚴馨心里癢癢,站起來拉著她的手,求她快說。
趙可也好奇起來,她站在原地看著江怡繁,臉上神情仍是那么颯,她是站在舞臺中間的女王,魅力、張揚,高傲、卻不令人討厭,只會讓人眼里驚艷,心里驚嘆。
嚴馨瞪大眼睛等江怡繁的下文,趙可也盯著江怡繁,就想看看,她能有什么高明的分析。
徐竹溪也是心急,手把著床框盯著江怡繁。
江怡繁看著趙可,樂悠悠地笑著說:“給你送花送東西的男生那么多,你只提到他。你現(xiàn)在還氣成這樣......”
嚴馨聽江怡繁話說得很慢,感覺很有道理的樣子,雖然她不知道這“道理”是什么,但江怡繁一直都善于分析,所以只要是她說的,應(yīng)該都沒錯。
徐竹溪嘆一口氣,立刻反駁江怡繁說:“換成誰也得氣死,他陰魂不散,一整天跟在你身后,當然生氣了。不過......這也說明可可魅力大啊,這么快就有人,一整天都追在她身后了,還天天送畫?!?p> 說著徐竹溪又是感慨一聲,十分惋惜地說:“就不像我們?nèi)齻€,沒有人追。”
嚴馨疑惑地瞪大了眼睛,趙可忽冷哼一聲,對大家說了句“晚安”,徑自上床休息去了。
嚴馨聽了徐竹溪的話,有些驚訝,也感到奇怪,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束束鮮艷的紅玫瑰,徐竹溪幾乎每天都能抱回一束花來,而且她說過送花人的名字,都是男生啊,那她怎么是沒人追呢?
徐竹溪舉著花束,總是閉上眼深吸一口花香,而后將它們插進玻璃花瓶里,擺出一個好看的造型。
嚴馨每次抬頭看過去,都能看到徐竹溪桌上,擺著一瓶紅玫瑰,很美很好看。
鮮紅的玫瑰下是一瓶清水,就像江明宇送給趙可的畫,都很有藝術(shù)感。
只是嚴馨覺得,玫瑰花很麻煩,還要插進瓶子,還要灑水,而畫呢,什么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行了,很方便。
江怡繁恰恰相反,她在徐竹溪捧回第一束玫瑰花時,就感慨說:“玫瑰很有活力,特別是新鮮的玫瑰,能讓人感受到一股蓬勃的生機?!?p> 徐竹溪笑笑,略驚訝地問:“是嗎?”
江怡繁點點頭,感慨地說:“是,這或許就是生命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