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宋耳根兒泛紅,側頭瞪他一眼,低斥道,“不要臉!”
“我發(fā)現(xiàn)你挺雙標的,”楚嘯威側過腦袋,有趣的看著她生動的小臉兒,“你調(diào)戲我就是應該的,我反調(diào)戲就是占你便宜不要臉?”
“當然,”盧宋不客氣的說,“我是女人,你是男人,能一樣嗎?”
其實她也只是玩玩兒而已,有色心沒色膽,可是楚嘯威用嘴說出來,她就有些接受不了!
楚嘯威笑問,“有什么不一樣?”
盧宋按照自己的意志,回答他,“你是男人,臉皮相對比較厚,我調(diào)戲你你頂多出出丑而已,沒什么損失??墒俏沂桥四樒け容^薄,你對我耍流氓,我就會吃虧,這能一樣嗎?”
“謬論........”
這會兒楚嘯威的心情好了很多。
不過,想想她剛才的行為,還是警告她,“不過你說的有一點兒沒錯,你是女人,確實容易吃虧。所以下次不準再隨意調(diào)戲男人,出危險了你哭都來不及!”
“........”
盧宋斜他一眼,沒再說話。
之后的日子,生活一下子上了軌道,按部就班的日出日落。
由于盧宋和楚嘯威住在一起,而且工作地點比較近,因此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漸漸的形影不離起來。
早上楚嘯威通常會叫盧宋起床,盧宋賴在床上很不耐煩,可是想想自己的店,既然開了又不能不管它,因此只能強忍著身體的困乏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倆人洗漱好,一塊兒去小區(qū)早餐店吃早餐,然后再開車一塊兒去警局。
中午盧宋懶得動的時候會點外賣叫楚嘯威過來一起吃,不懶的時候,就會去警局跟楚嘯威一起去食堂吃。
當然,楚嘯威忙的混不上飯的時候,她就自己去食堂吃。
警察局里的人比較多,食堂得有兩三百人就餐,因此外包給餐飲業(yè),各式各樣的小窗口,南北菜式,多種多樣應有盡有,只要刷卡,保準吃飽。
楚嘯威在盧宋的勒索下,直接把自己的餐卡上交給了她,一個月往里沖3000塊錢,不夠就再續(xù),因此,盧宋的伙食費是絕對不用操心的。
想吃什么都能吃到嘴里!
警局單身的男同胞,剛開始見到陌生的美女出現(xiàn)在食堂,都會多看兩眼,打聽打聽,是哪個隊的警花,有沒有男朋友,今年多大了等等。
可后來見多了楚嘯威和盧宋坐在一起,紛紛傳著原來是楚隊的女朋友啊,也就沒了膽子再去搭訕。
而楚嘯威和盧宋聽到了傳言,卻無動于衷,絲毫不在乎。
倆人都不是計較的人,什么關系自己知道就好,從來不對外解釋,更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只是他們是不在意了,時常在不遠處看著他們的陶智媛心里卻不好受。
她就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那么倒霉。
好不容易求了舅舅把她調(diào)過來,也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去追求畢生所愛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盧宋。
而且,那個女人居然讓一向薄情的楚嘯威改變了很多,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會對女人笑,也會對女人照顧周到,更會跟女人打情罵俏。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時運不濟,還是說她和楚嘯威確實沒緣分。
她做不到的事兒,有人做到了。
她得不到的心,有人得到了。
那天晚飯間,盧宋來到警局刑偵三樓。
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就沒見到楚嘯威,于是,晚上直接去找他。
好巧不巧,剛上三樓,便在辦公室門口遇到了陶志媛。
盧宋目光無人慣了,尤其是她對陶智媛并無好感??吹剿?,直接從她身旁經(jīng)過,無視過去。
陶志媛見狀,多日積壓的怒火在一瞬間爆發(fā),她上前一步,拽著從她身旁經(jīng)過的盧宋,直接把她拽進了旁邊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nèi)沒有一個人,盧宋猛然被拽進來,覺得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她直接甩開她的手,一雙美目冷視著眼前的人。
質(zhì)問道,“你干什么?”
陶智媛關上門,怒視著她,“盧宋,你以為你是誰?這里又是什么地方?是你隨便逛的?”
“哼............”
盧宋好笑了,這女的是更年期提前了吧,居然在警察局當起了霸王。
將她從上掃到下,她一身成熟的職業(yè)裙裝,好像在警局開時裝秀一樣,不接地氣,盧宋臀部靠在辦公桌上,雙手環(huán)臂,語氣不正經(jīng)的說句風涼話,“怎么,警局是你家開的?我怎么樣還得你管著?”
想當初,盧宋第一次見到陶智媛時還覺得她溫文柔雅,可如今,她呵呵了。
看來女人還都是一個樣兒,都是被溫柔外表裹起來的刺猬,只是偽裝的怎么樣而已。
陶智媛怒斥,“你應該注意你的身份,你知道現(xiàn)在其他警員都怎么看待嘯威嗎?”
盧宋抬起眼皮,問,“然后呢?”
陶智媛說,“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應該跟他保持距離!”
“呵......”盧宋像是聽了什么笑話,反問道,“大姐,你可真有意思!我如果喜歡他,應該跟他保持距離,你這什么邏輯?”
喜歡他不上還要保持距離?
保持距離干什么?
讓她有機會上位?
傻逼,把誰當弱智呢?
陶智媛看著嬉皮的笑臉,心中厭惡,直接說,“你就不怕別人說嘯威的閑話?每天你都來,哪兒都有你,你就沒有臉嗎?”
盧宋本來歪在辦公桌上,聞言,站直了身體,右手指著自己的臉,故意氣她道,“看到了嗎?青春貌美的臉!”
“.......”
陶智媛氣得牙根兒癢癢。
“愛說閑話說唄,嘴長在別人臉上,說什么我管不著,”盧宋又說,“再說我也不喜歡他,是他喜歡我!每天叮囑,發(fā)短信打電話非得讓我來,煩都煩死了,我有什么辦法........”
陶智媛心中惱怒,“你.....”
知道盧宋是故意說這話氣她,想上前給她兩耳光。
可此時是在辦公室,楚嘯威他們幾個就在不遠處的審訊室,她怕不理智鬧出什么動靜,讓親者痛仇者快!
于是,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的陶智媛深吸幾口氣,忍住了心里的憤憤。
“我只是好意提醒!嘯威還得往上升呢,你倆這么光明正大的在警局談戀愛,容易影響他的仕途!”
盧宋再次笑了,她走進一步,看著畫著精致妝容的陶智媛一字一句的嘲諷,“還真是一往情深啊,連他的仕途都考慮到了!”
陶智媛,“........”
盧宋說,“可惜,你的好意,人家在乎嗎?”
說完,直接擋開了站在門后的她,打開門走出去。
這女的真是個神經(jīng)病,一段破感情都過去這么多年,還糾纏。
仕途都想好了,這是在夢里已經(jīng)成為楚小薇老婆了?
想的真他媽多!
什么別人怎么看他倆,她又不是小三,愛怎么看怎么看,輪到她在這里不爽?
盧宋走出辦公室,心情就沒之前好了。
她并沒有把陶智媛放在心上,只是對楚嘯威很埋怨。
呸,楚小薇那個王八蛋,愛吃不吃,不吃餓死他都活該,她才不操心。
她就不應該來,還管他吃不吃飯,回不回家。
晚上她要把門反鎖了,讓他流浪街頭才好。
她在心里罵他一頓,直接轉身,才不管。
不是有老婆在身邊了嗎?就讓她這個‘小三’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盧宋沿著楚嘯威辦公室的反方向走,想回店里。
可還沒走幾步,西側盡頭的一間辦公室便打開了門。
大胡和帥毛先從門里退出來,接著便看到楚嘯威和一個中年女人走了出來。
他沉穩(wěn)的說,“鄭教授,今天多謝您能來,吃完飯我送您回去......”
鄭佳玲推辭,“不了,我回家吃?!?p> 大胡說,“別呀,鄭教授,我們老大已經(jīng)定好酒店了,給我們一個機會跟赫赫有名的犯罪心理專家吃頓飯唄!”
“呵呵.......”鄭佳玲帶著一臉的慈母笑,說,“不敢當不敢當。”
她一抬頭,看到樓梯拐角的人有點熟,不確定的喊了一聲,“小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