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話語悲傷,又是眾人心底的無奈。
已入皇主境的莫靜宣,為了曾經(jīng)心愛的涂君山,不惜將師父交給自己的絕頂修煉功法等物交于他,還冒險去往修真宗門內(nèi)盜取稀世珍寶靈藥,幻想以后能夠雙宿雙飛。
不僅選擇了自己不修煉,還全力助他入高境。
可恨,當她以為自己的愿望就要達成之時,那個和她無話不談的金蘭姐妹武安樂,卻假借自己就要嫁人,便對莫靜宣是百般不舍為借口,請她進入自己的閨房。
二人是徹夜長談,雙雙把酒盡言歡,聊聊相識之中的樂事。
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幾杯酒下肚后,忽感全身無力,并且一身修為還被封禁。
開始,還沒多想,直到武安樂露出那種鬼魅的笑容,她的眉頭微顰,問道:“安樂,你這是想作甚?”
這種玩笑可是不能開的,修為被封那就等于是砧板上的肉,等同任人宰割。
她相信這位郡主應(yīng)該不會害自己,只是和自己開玩笑而已。
可是,向來委婉賢淑的千金郡主武安樂,突然間發(fā)出了低沉的蔑笑,并且悲憐又嘲諷的看著她。
起身扔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吧嗒!”
一聲脆響,酒杯稀碎。
莫靜宣的心也跟著“咯噔”一聲,頓感情況不妙,但還是不愿相信這位好姐妹會對自己不利。
很快,房門被人從外推開,進來了一位面目英俊的男子,他是唇紅齒白,一身輕衫綠袍,更是顯得英氣不凡,唯有一點有些大煞風景,便是那額頭的桃心旺盛。
乃是天生自帶爛桃花運的命。
但對他無礙,只會讓更多女人遭殃。
見他進來,莫靜宣的心猛然下沉。
她可不是傻子,只不過即便是明白眼前的一切,卻還是難以相信曾經(jīng)對自己山盟海誓的愛人會害自己,心里祈禱,一切千萬別如自己所想。
可現(xiàn)實卻是在諷刺。
見到曾經(jīng)的好姐妹武安樂,像只綿羊一般靠過去,依偎于男子的胸懷,二人親密的動作就在眼前顯露,她的心肺頓時猶如如萬把鋼刀插入,血如洪水奔流。
雖說如此,可還是依舊幻想,直到他們二人的動作更大膽。
莫靜宣的腦?!拔獭钡囊宦?。
頓一片時空白。
這才明白,自己好傻,自己好癡。
很快,心底的怒火騰驟然升起,眼神中殺意深然。
有氣無力的半躺在那,看著他們,隨后開口問道:“你們倆是什么時候好上的,這樣對我又是為那般?……武,武安樂,此人現(xiàn)在如此對我,就不怕他以后不會如此對待你嗎?”
她的問話好像是在勸慰自己,可聽在武安樂的耳里卻是那般的刺痛。
不等男子開口,武安樂便從他的懷中離開,到了她面前,冷笑道:“莫靜宣,收起你那虛偽的假惺惺吧,少在這里裝好人了!還有,你又是什么身份,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武安樂走到她身邊,手扶她下巴,有些癲狂道:“你只是個員外的女兒而已,而我又是什么身份,堂堂圣神王朝,大圣皇帝的親孫女,千金郡主!憑什么你的修煉資質(zhì)是天賦,而我卻是那般的普通,憑什么?”
后面的話有些歇斯底里。
她的身份是何等尊貴,憑什么修煉的資質(zhì)還不如這樣一個賤民,這是老天的不公嗎?
呵呵,非也,若真是如此,那就不會讓自己出生于帝王家了!
這是對方踩了狗屎運而已,這也是老天的特意安排,才會讓自己與她相遇。
成為惡心的金蘭姐妹,其實就是為了今日今時。
“所以,你才非常的不甘心,想搶走我的一切?”莫靜宣有些無語,對于這女人的邏輯,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
修煉資質(zhì)天生差,不想著自己的問題,竟然還好意思說自己的身份尊貴。
如此的惡毒心腸,就算是擁有天仙般的資質(zhì),到頭來終究會敗于此心之上。
“什么叫搶走你的一切,這一切原本就屬于我的,是你搶走了我的一切,現(xiàn)在,我只是拿回而已!”武安樂恬不知恥的反駁。
如此可笑的邏輯,莫靜宣著實無語的搖頭。
不再理會她,而是冷臉看向男子,問道:“涂君山,我就想問一句,你可曾對我動過心?”
雖然此人現(xiàn)在害了自己,可畢竟在曾經(jīng)也是自己喜歡的人。
此刻,只是想給自己一個死心的機會。
武安樂也好奇的看向他。
涂君山一愣,遲疑片刻,堅定的回道:“莫靜宣,你難道沒聽見郡主剛才說的話嗎?你不過只是個平民百姓而已,怎配和郡主殿下相提并論?還一副做姿態(tài)的樣,讓我看了就非常的惡心!”
他的話語很決絕,未有半絲疼惜之意,說完看向武安樂,跟她表態(tài)獻殷勤。
莫靜宣頓覺反胃,可笑自己,真是一顆良心喂了狗,換來今日的畜生不如。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最后問道:“武安樂,你老實說,有那幾次,我看見你和他從房里出來,是否并非是在討論修煉的事,而是在進行著另一種行為?”
她好幾次都聽見了屋內(nèi)有不一樣的聲響,可卻根本沒往其他方面想,覺得金蘭姐妹不會背叛,心愛之人不會負了自己。
而現(xiàn)在想來,還是自己傻。
如此詢問,涂君山頓時臉一紅。在旁的武安樂卻不知為恥,大膽回道:“是又如何!怎么,你是嫌自己慢了嗎?”
呃,好反胃,竟然承認的如此直接。
莫靜宣大笑,“哈哈哈,真可謂是,古有無恥山陰玉,今有放蕩千金賊,不知顏面為何物,歷皇眠塋恐難安?!?p> 涂君山感覺瘆得慌,武安樂非常氣惱,也不想耽擱,迅速對他命令道:“你還站那作甚,還不快給我動手?!?p> 現(xiàn)在的她是一刻也不想等待了,想著一顆實力強悍的金丹和自己融為一體,那以后自己做任何事都會事半功倍的。
如此一來,自己定然會被當今的皇族重視起來,宗門絕對如寶一般,以后定然能夠風光無限。
當今女帝,自登基以來,對天下女子特別重視,在她成為帝王過后,國家治理的是一點也不比男人差。
當今朝堂有女官,天下還有女學,凡是男子能做之事,女子都可以來完成。
她不覺得自己比女帝差,只差一個契機而已,此刻剛剛好,契機已到手。
看著涂君山面無表情的過來,將莫靜宣放到屋內(nèi)的床上。
她是想求這個曾經(jīng)的愛人放過,可也明白一切都是徒勞的。
“狗男女,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啊……”她痛苦的慘叫,丹田位置的疼痛也隨之傳來。
‘咔噠’
親眼目睹自己的金丹被人取出,根基全然消失,莫靜宣是多么的悲憤和無奈。
將那枚極品金丹交于武安樂的手中,涂君山還一副狗樣的討好,而后恭敬的了句:“郡主殿下,現(xiàn)在大事已完成,至于她,可不可以交于我?”
激動的武安樂聞言,迅速收好金丹,抬眼一笑,又望了眼只有進氣沒有出氣,還未死絕的莫靜宣。
突然,一把小刀出現(xiàn)在手,眼神寒厲的嚇人。
隨手一甩。
“噗呲!”
刀入莫靜宣的喉嚨。
當即,使她氣絕身亡。
就在他們未察覺當中,莫靜宣還未斷氣之前,身上突現(xiàn)一團氣流出現(xiàn),包裹住了那蚊蠅般大小的光點。
旋即,脫體而出,悄悄地的從窗戶處飛馳而走,很快消失不見。
看著他那一臉可惜的表情,武安樂不大高興的哼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她身體作甚,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死了,如果還想要的話,就趕緊點吧。”
高傲的把話說完,人抬步出了門,很快消失不見。
這個女人真是可恨,辣手摧花還真不手軟,涂君山一臉無奈,看了眼尸體,輕嘆一口氣。
最后拿出火折子,點燃了床簾和窗木,過后,扔下火折子,轉(zhuǎn)身出門,消失在黑夜當中。
……
夜色深沉,陰風陣陣,一座還算富貴的莊園內(nèi),掛滿了白綾。
雖說這莊園挺大,按理說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家,可是這院內(nèi)卻是雜草叢生,落在地上的那些枯樹葉和灰塵,幾乎到處都是。
如果不是這里有個靈堂,還燭火通明,在那燭火的映照,還有一具少女的尸體正靜靜地躺在楠木打造的棺木內(nèi),絕對會被人當破爛危房。
在那棺材前,此時有一男一女正在棺木錢燒紙。
呼呼!
突然,一陣陰風襲來,燒紙的一男一女,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旋即,似乎想到了什么,頓時臉色蒼白。
二人趕緊的拿著紙錢燒,快速的燒著,女孩還不停哆嗦道:“郡,郡主殿下,你要走就好好的走吧,可別來嚇唬冬兒啊,我一定好好的給你多燒點紙錢,保證你在陰間有足夠的錢花?!?p> 說的時候,心里祈禱老天,妖魔鬼怪千萬來找自己。
旁邊的男孩也是跟她一樣,一邊說著一邊燒紙錢。
生怕被鬼纏身。
“那個,紙錢就不用再燒了,我現(xiàn)在肚子很餓,有吃的沒?”
猛地,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冬兒低著頭,下意識的回了句:“肚子餓了就拿錢去買便是了……”
說著,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這個聲音是女聲,便趕緊看向身邊的男孩,見他在哆哆嗦嗦的用手手指了個方向。
于是抬頭一看,那尊楠木棺材里,有個人頭,還是披頭散發(fā)的望向自己這邊。
腦中想到一個詞,這是詐尸了,或許還是個厲鬼來吃人了。
“媽呀……”
冬兒頓時嚇得她驚叫一聲,眼前一黑,人徹底昏死過去。
“冬兒,冬兒……”男孩也想暈,可就是暈不了,于是趕緊呼叫。
“不是吧,咋還暈了呢?”
棺材里的人,理了理頭發(fā),然后起身跳了出來。結(jié)果一落地,頓覺頭重腳輕,一個大馬趴,摔了個嘴啃泥,好懸沒把門牙給磕掉。
“哎喲!”
吃痛的罵了句,死命的翻起身,然后就走了過去,由于太胖彎不了腰,而且無視男孩,想方設(shè)法的用手探了下那個叫冬兒的鼻息。
確定她有呼吸,這才放心下來。
隨即坐在她身邊,看了眼自己,現(xiàn)在的身上穿著的是壽衣,手腳和肚皮的都是肉,整個人就和豬的親戚差不多。
“那個,你叫什么?”她看向男孩問了句,而后又看了眼旁邊的靈牌。
上面寫的名字,讓她驚訝不已。
原來自己還是個名人。
只不過不是萬人敬仰的那種名人,這副身體的原主人信息她是知道一點。
斯莫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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