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軍,爹,叔父?!睂幷Z棠進入前廳作揖。
“阿棠來了?!痹捯魟偮洌瑢幬慕茏哌M。
“謝王爺傳下官來所為何事?”
“魏大人牽扯進凜州糧餉一案,還望寧司馬配合本王回京調(diào)查?!?p> “既然如此,自然隨王爺所愿?!睂幬慕苊嫒萜届o。
兩個護衛(wèi)走進前廳,寧文杰跟著退下,眸光一掃看見寧語棠,嘴角一勾。
他的好侄女,果真不負他的期望。
寧語棠察覺到目光,看見他的背影,眉頭微皺。
若那封信真是他放在她的房中,那他有何目的?
謝呈澤看向寧語棠,兩人對視一眼,一前一后出了前廳。
……
兩人來到寧文杰書房中,守衛(wèi)不敢攔只能放兩人進入書房。
寧語棠手伸入青瓷瓶下方的玉珠處,微一用力,書架向兩側緩緩滑開。
“他可能已經(jīng)察覺了,此處應是沒什么了?!睂幷Z棠看著眼前的暗門向前一步。
謝呈澤攔住她,打開了暗門。
密室只有一桌書案,此時空空如也。
“確實?!?p> 謝呈澤坐在書案旁的扶手椅上,目視前方。
寧文杰其人心思謹慎,喜歡掌控全局,看著獵物掙扎。
起身走到面前的墻壁上,抬手敲了敲墻壁,空的?
寧語棠聽到聲音抬起頭:“竟還有一間密室?”
“果真是他的做派?!?p> 兩人在墻壁上查看半晌,最終停在一處,謝呈澤看了寧語棠一眼,伸手觸過。
墻壁上出現(xiàn)一到暗門,露出里面的燭光。
謝呈澤走到門前,看見里面的東西面色一變,停在了原地。
“怎么了?”寧語棠抬頭看著他,越過他走了進去。
入眼處皆是刑具,布滿了整面墻,如同進了大牢,門口處放著滿是血跡的戒尺。
“刑具?”寧語棠眸光一瞥,看見墻角處的一抹白影。
“竟還有人?”
寧語棠瞳孔微震,寧文杰的書房中竟?jié)M是刑具?他難不成在此處用刑?對何人用刑?
兩人快步走過,那人一身白衣沾滿了血跡,沒有聲響。
當露出面容時,寧語棠直驚得愣在了原地。
“這是何人?”謝呈澤伸手探過他的鼻息:“只是暈了過去。”
“寧思辰。”緊了緊拳:“他的兒子?!辈唤?jīng)想起之前的事。
“我也不知?!?p> 謝呈澤探上他的穴位,微微用力。
幾聲咳嗽聲想起。
“他發(fā)熱了?!睂幷Z棠的手覆在寧思辰的額頭上。
“嗯。”
寧思辰緩緩睜開眼,身上劇痛難忍,嘴中滿是血腥味,這次他倒是下手狠了些。
“寧思辰?!?p> 寧思辰看向聲源處,勾了勾嘴角:“表妹?夢中竟夢到了美人?”
“你怎么在這?二伯把你關在此處用刑?”
寧思辰瞇了瞇眼:“竟不是做夢,原來是美救英雄?!?p> 謝呈澤面色一沉,松開了手。
寧思辰摔在地上,面色一變,痛呼出聲,雙手撐在地上緩緩起身。
“你是?”
謝呈澤起身看了他一眼,轉身出了密室。
“你的情郎?”寧思辰看著寧語棠,眉眼帶笑。
“究竟是怎么回事?”
“還能是怎么回事?你不是都瞧見了?”寧思辰嗤笑。
“他不是你的……”寧語棠一頓,不在講。
“什么?我的爹?”寧思辰滿眼輕蔑:“我都不知我是誰留下的種?!?p> 謝呈澤再次走進密室時,身后跟著向陽和兩個護衛(wèi)。
護衛(wèi)上前,架起寧思辰走了出去。
“二哥,二哥?!睂幩忌票蝗藬r著,看著寧思辰滿是血的后背心中一酸:“表姐,這是怎么回事?”
寧語棠搖了搖頭。
寧思辰看著寧思善目光復雜,轉頭察覺到寧語棠的視線,抿了抿唇,輕聲道:“多謝?!弊屓寺牪徽媲校恢f了什么。
說罷,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傳府醫(y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