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人形自走特斯拉線圈
夏府雖然全然沒有奢華之感,但府內(nèi)的小工、丫鬟、婆子、管事還是一應俱全。
可衛(wèi)天卻沒有想過讓他們來伺候自己,一來是自己還沒想好做不做這個夏府女婿,再來就是他也沒有讓別陌生人伺候自己的習慣,真要找人照顧自己,胡老酒一人足矣。
胡老酒熟練的把腳盆端出房門,又熟練的把門帶上。
聽著門外沒了聲音,衛(wèi)天很自然的開始盤膝入定,開始了新一天的修煉。
如今衛(wèi)天每晚都會修煉,雖然很耗神,但他卻發(fā)現(xiàn),就算他一夜不睡苦苦修煉,第二天也只有剛開始時候有些疲乏,之后的精神反而更好了。
衛(wèi)天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一門適合他的功法,深入的修煉。
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學習了很多功法,甚至可以說得到那些所謂行家的“真?zhèn)鳌?,這似乎跟小說話本里的以心傳念,或者神念灌頂很類似。
然而即便你再是如此,別人的終究還是別人的,依舊還是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比如有一本名叫《胡家八十八式玄鐵刀法》的書,寫書之人已經(jīng)把這套刀法練的如火純情,衛(wèi)天也深切感受過這名大能者與別人戰(zhàn)斗的體悟。
可要知道,這名大能者身高九尺,雙臂粗如梁柱,那柄玄鐵刀沒有千斤也有上百,衛(wèi)天即便再是精通此種刀法,怕是連刀都提不起,就更別提刀法了。
還有一本名叫《天地化一決》的奇書,不說其他,光是需要在體內(nèi)磨煉十幾年元氣這點,衛(wèi)天拿什么練?拿頭練都沒用。
因此衛(wèi)天現(xiàn)在每天都在苦苦尋找,想要找一本適合自己的功法秘籍,可一連幾天都沒有什么結(jié)果。
無奈之下,他只得又去翻看高中生楊雪的那四本天書。
那本高考數(shù)學他是再也不想碰一下了,除了讓自己腦袋更疼一些,其他也沒多大用處。
這次他翻開的,是物理,之前就是艾薩克·牛頓先生把他領(lǐng)入了《五三》的大門,現(xiàn)在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其他收獲。
讀著讀著,他似乎有些感觸:“這電磁學,還真是有夠神奇的?!?p> 之前翻看過那本歷史門類的《五三》,他知道正是電力的迅猛發(fā)展,引發(fā)了第二次工業(yè)革命,使地球的人類社會進入了所謂“電氣時代”。
楊雪看書時用的臺燈、身后的電扇、耳朵里聽的廣播,以及種種,都離不開電。
而再看自己這個世界,對于電的了解,還僅存與天雷是雷公降下責罰的程度,不免有些為這個世界的人們感到慚愧了。
看了很久,他似乎明白一些電學的常識,也大致知道電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只是對于“電子是帶負電的亞原子粒子”這句話,不是十分明白。
不過他也沒想明白的這么徹底,畢竟這對自己修行,或是對自己今后的人生,沒有什么實際的意義。
可隨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開始靜靜的思考起來。
如果自己知道電是什么,能否改變些什么?
至少那些跟電有關(guān)的功法,是不是就可以更好的使用了?
想到這里,他又開始在思維宮殿中,那些存放功法的書架中找書。
果不其然,他找到一本《掌心雷初級入門與心得》,里面記載了一位前輩先賢對掌心雷的一些修煉訣竅和使用心得。
這本書很薄,但里面的內(nèi)容,對于衛(wèi)天來說,卻十分豐富。
畢竟他現(xiàn)在并不是單純的看字,雖然書名是入門心得,但寫書之人卻絕非入門,相反,他是一位對掌心雷極為精通之人。
此書開篇就是幾個大字:“雷,陰陽薄動,天地元氣者也?!?p> 意思很淺顯,雷,有陰有陽,是一種天地元氣。
衛(wèi)天微微詫異,如今他也算懂一些電學知識,知道磁有正負兩極,電也有正負電荷。
沒想到這位大能者,光憑自身領(lǐng)悟,也能說出陰陽薄動四個字,不愧是精通此道的前輩先賢,心中一股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隨后他就凝神靜氣,開始深入的修煉起來。
衛(wèi)天算是一個異類,他的這種修煉方式,既不能算修,也不能算練,只能算悟。
別人是由修入悟,修八十而悟五十者,能也;修八十而悟八十者,達也;修八十而悟一百者,圣也。
衛(wèi)天自然不是圣者,卻隨隨便便就能達到達者的程度,如果讓天下其他的修行者們知道,必定會在檸檬樹下?lián)屍饳幟蕘?,說不定還會視之為妖孽。
一夜下來,衛(wèi)天已經(jīng)可以在掌心順利的生出一些電弧,然后他把兩只手向前平舉,電弧不停的在手臂之間游動。
說到底衛(wèi)天還只是一個少年,少年哪有不貪玩的,此時他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人形特斯拉線圈,時不時還換一換姿勢,發(fā)出“嗡嗡”的聲音,玩的不亦樂乎。
直到不小心點燃了床頭的布簾,才趕緊作罷。
至此他才回想起這里并不是在云山,而是在別人家里。
剛剛他沉浸在玩電的樂趣中,全然忘了那些電弧發(fā)出的聲響和光亮有多明顯。
隨即他趕忙把房門推開一個小縫,確認沒有人注意到這里,這才放下心來。
唯獨這燒掉了一個角的布簾無法忽視,心說還得找個借口解釋一下才好。
剛吃完早飯,外頭就有人來傳話說有人要找衛(wèi)天。
衛(wèi)天大致也猜到了來人所為何事,這是要去衙門報道了,沒想到皇帝昨天才御旨下批,今天就要走馬上任。
擦了擦嘴,衛(wèi)天先是拜別了一下夏夫人,然后整理了一下行頭,就微笑著向門口走去。
來接衛(wèi)天的,是一個中年人,四十來歲,五官還算端正,只是臉上有些小雀斑。
他已經(jīng)被告知衛(wèi)天的年紀很小,可即便如此,見到衛(wèi)天的第一眼,他還是忍不住驚訝了一下。
不過再是如何,他也是個官場中人,很快就回過神來,正色說道:“這位公子就是小衛(wèi)大人吧,下官八方司司務郝昀萊,國師大人親自命我來接你?!?p> 衛(wèi)天見對方似乎沒有什么官架子,而且一口一個下官,說的十分恭敬,看樣子是比自己官階還要低的樣子,就沒有太多顧忌,于是就笑著說道:“好什么?好運來?”
只見郝司務的眉眼都擠成了一條縫,笑著說道:“昀昀天光,拂照田萊,也就取個好記又吉利,讓小衛(wèi)大人見笑了?!?p> 衛(wèi)天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說道:“還真挺好記的,甚至都有些想唱起來了?!?p> “小衛(wèi)大人說笑了?!?p> “你剛剛說什么什么司?國師大人……是國師林淼大人嗎?”
“哎喲,小衛(wèi)大人吶,你看你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們大陳國,還能有幾個國師大人吶。至于八方司,就是您今天要上任的衙門,怎么?您不知道?”
衛(wèi)天哪里會知道,昨天被皇帝老子一句話就定了個官兒,還沒來得及問,就被做不做夏家女婿這件事給繞進去了,回頭想問,也沒機會再開口了。
不過他也沒傻到直接承認,而是支支吾吾的說道:“哦哦,那個八方司嘛,我當然知道了。你給我說說,現(xiàn)在八方司是個什么情況?”
郝昀萊自然看得出衛(wèi)天的窘迫,不過他也不會傻到直接說破,而是很識相的把八方司的過往和如今的詳細情況統(tǒng)統(tǒng)說了一遍。
八方司,原來叫穗下學宮,故因?qū)W宮地處穗城附近而得名。
陳國這些年日益繁榮,并且提倡兼容并蓄,百家爭鳴,因此天下學子也如江河匯聚,從八方而來。
學宮起初就是為了接納各國來陳國深造的學子和修行者,可以說像一個小一些的云山學院。
可時間一長,很多學子都不樂意了,因為陳國的都城大都,還有一所專門為陳國學子所辦的太學。
如此一來,那些異國學子認為,陳國搞差別待遇,無論是教育資源還是選賢重心,都對太學有所傾向。
為此還鬧過幾回,后來為了平息異國學子的怒火,當時的皇帝大筆一揮,就把穗下學宮也搬來了大都,并且與太學進行合并,就變成了現(xiàn)在的八方司。
與其說是一個司部衙門,其實更像是一所學院,而掌管八方司的人,名義上是八方司的正卿邱長豐,邱大人,但所有人都知道,八方司里真正說話聲音最響的那個,毫無疑問就是國師林淼。
而衛(wèi)天要接任的職務,是八方司的司丞。
“什么?司丞?幾品?”衛(wèi)天訝異的問道。
“呃……下官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六品?!焙滤緞账尖庵f道。
“六……六品?”衛(wèi)天怔住了,說道:“陳國還有其他十幾歲的六品官員嗎?”
郝昀萊諂媚的笑了起來,說道:“小衛(wèi)大人又說笑了,您別說六品官了,但凡二十歲以下能當官的,地方上可能有,但在大都,壓根沒有。這年紀頂多就是世襲爵位的世子、郡主,有官職的據(jù)我所知還真沒有。”
衛(wèi)天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對了,小衛(wèi)大人今年高壽啦?”
衛(wèi)天心說,一個小老頭對一個小孩兒說高壽,還真說得出口。
隨口便應道:“快……快二十了?!?p> 又心想,呵呵,的確是快二十了,只不過是再過四年,就快二十了。
“小衛(wèi)大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吶??创笕四?,是心中有丘壑,眉間顯山河,如此氣宇軒昂,就知道必然才學不凡。在八方司一定會有一番大作為,日后的仕途更是要一飛沖天吶。還望大人到時候不要忘記下官,捎帶著小小提攜一下下吶?!?p> 一番話下來,這位郝司務臉不紅心不跳,說的是字正腔圓、鏗鏘有力、理所當然,一看這馬屁功夫,就知道是宗師級別的了,如果拍馬屁也能算修行,那不用說,這位不是天道也是半步踏天。
此時的衛(wèi)天,被這些馬屁話搞的渾身都不自在,如芒刺在背,他很想直接用剛學的掌心雷,把這家伙電到半個月都講不出話來。

熊大吉
今天的第二章,一會還有一章!奧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