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死了易河!”
牧迦站在明宇身側,手握著一把匕首架在明宇的脖子上,怒氣沖沖的埋怨著。
“把匕首拿開!”
明宇面不改色,鎮(zhèn)定自若的說道。
“別動!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牧迦勸止著欲進入密室的明宇。
他因為易河的慘死而變得情緒激動,將事情發(fā)生的過錯歸咎在明宇身上。
然而明宇卻并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牧迦過多糾纏在已經發(fā)生過的事情上面,因為他心里最在意的是大小姐德蘭的生死。
明宇用余光瞄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匕首,沒有絲毫的畏懼感。
“不管是辛泊,還是易河,他們的死與我無關,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你應該也看的很清楚,如果不是我攔著你,恐怕你也早就和他們一樣死無全尸!”
“你少說廢話!水井旁的四個人,辛泊,易河,他們的死全是拜你所賜,不是你執(zhí)意帶著大家來到這個村寨,那么現在所有不幸的事情就都不會發(fā)生!難道,難道你是故意把所有人帶進村寨?”
牧迦猜疑的盯著明宇。
他的心里,除了憤怒,又萌生了對明宇的猜忌。
“故意?”
明宇打量著牧迦,冷笑一聲。
伸出一只手將匕首從脖子上推開,沒有多說其它的話,直接進入了密室。
他脖子上在剛才推開匕首的時候,被劃傷了一道血口。
牧迦看了看匕首上粘到的血跡,伸出舌尖舔舐著刀口上的血液,跟著明宇身后走進了密室內。
密室里面還是很寬敞的,先是穿過一條走道,然后進到更里面一些便是幾處單獨的房間,房內擺放著一些動物毛皮,還有幾個盛滿水的瓦缸。
這個密室,是村寨用來躲避過往不速之客的藏身之處,所以這里面才會存放著一些飲用水和防寒毛皮之類的物品。
雖然說村寨在北境之地屬于非常偏遠的地帶,但是它所處位置卻在一條極其重要的要塞通道邊緣。
以村寨為出發(fā)點的話,往北可以到達極脈,往南可以到達南境的邊境線,往東可以到達中心地域,往西可以到達聯(lián)盟附屬的其它地界。
近些年來,各地紛爭不斷,來來往往從此地經過的各種人群也多了起來,村寨遭遇第一次侵犯襲擊之后,仁厚就帶領族人們修建了這一處密室,以備不時之需。
密室還在修建的過程中,村寨接二連三又遭到了數次敵人的侵犯,這些人全部都是路過村寨一時興起想要搶劫一番,慶幸的是,每一次紛爭,對方的人數不多,村寨才會避過了這一場又一場的災禍。
密室建成之后,一方面用于儲存村寨打獵得到的一些獵物,另一方面用于緊急情況下的避難所。
現在,密室成為了明宇一行人的落腳之處。
明宇和牧迦一前一后來到密室最里面位置的一個房間。
房間內,地面上有一些血跡,空無一人。
明宇蹲在地上,手指粘一滴血,檢查了一下。
血,尚未凝固。
牧迦轉身離開,在其它幾處房間里面到處找了一遍,并沒有發(fā)現德蘭和兩名女奴的蹤跡。
在一處房間內,儲存了一些食物,牧迦用匕首割一大塊兒吃了起來。
他似乎對于德蘭的失蹤并不著急。
或許他認為眼下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明宇在房間里面到處查看一番,看一下是不是有其它藏有的機關暗道。
結果卻是毫無發(fā)現。
他蹲在德蘭之前躺著休息的位置,撿起一條帶血的手帕。
“難道,難道大小姐已經遭遇不測?不可能,不可能……”
“明宇,你可真夠狠的,就連自己愛慕的女人都可以下毒手!”
牧迦站在房門口,蔑視著明宇,口無遮攔的說道。
明宇緊緊攢著拳頭,站起身,走到牧迦面前,出其不意的一拳頭打在了他的臉上。
牧迦挨了一拳,嘴角流出了血。
呸!
他朝著明宇的臉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這是牧迦肆無忌憚的挑釁。
“怎么?接下來要準備除掉我了嗎?不管你用什么邪術殺害了其他人,我都不會怕你,最后的獲勝者只會是我牧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