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綸,錫綸!”
閭丘齊云連著喊了兩聲都不見烏昭錫綸有反應,他扶起床沿站起身來走到烏昭錫綸的面前,伸出一只手在烏昭錫綸的頭額輕輕拍打了一下。
“醫(yī),醫(yī)者——”
烏昭錫綸回過神兒來,用手摸了摸被閭丘齊云拍打的額頭位置,說話都變得有點口吃起來了。
“你小子發(fā)什么呆呢?你剛剛是不是跟我說了什么話?只顧著滿腦子想旌德的事情,也沒有聽清楚你說的什么。”
閭丘齊云說著扭頭看了看旁邊靠著床沿坐在地上的閭丘旌德。
“醫(yī)者,族長他,他沒事吧?”
“錫綸,聽你說話的語氣,你問這句話倒是讓我覺得有點奇怪了?!?p> “奇怪?哪里奇怪了?醫(yī)者,我是不是又說錯了話呢?”
“你小子說話語氣閃閃爍爍,而且你的臉色有點蒼白,該不會是被剛才旌德發(fā)生的事情給嚇到了吧?放心吧,我已經(jīng)暫時讓旌德處于一種昏迷的狀態(tài),他不會再做出一些傷害到自己,或者是傷害到其他人的行為了。”
“醫(yī)者,您是說族長他還活著嗎?唉,嚇我一大跳啊,我還以為族長他——”
烏昭錫綸說著忽然停了口,沒有繼續(xù)往下說。
“錫綸,你這傻孩子,凈說一些胡話!旌德他當然還活著了,我就納悶兒,你怎么會以為旌德——”
閭丘齊云說到這里,他也立馬收住了口。
雖然閭丘齊云沒有把話說完,但是烏昭錫綸應該也清楚他后面要說的是什么吧。
兩個人都是說話到一半,雙方都是無法將一個“死”字說出口來。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我到現(xiàn)在腦子里還是感覺著有些混亂,醫(yī)者,您認為族長他這是怎么了呢?剛剛族長還像發(fā)瘋了一般,我既擔心族長會傷了自己,又擔心他會不小心傷害到了您,對了,族長為什么會忽然之間就昏迷了呢?”
“剛才我差點沒能控制住他,幸好我及時給他使用了我特制的一種藥水,這才讓他安安靜靜地陷入昏睡的狀態(tài)?!?p> 閭丘齊云攤開一只手,掌心握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瓷瓶子。
“醫(yī)者,您手中拿的就是您說的特制藥水嗎?”
烏昭錫綸詢問著,湊近點想用鼻子聞一下氣味。
閭丘齊云快速的將手里面的小瓶子揣進了懷里面。
“傻小子,可不是什么東西都能夠用鼻子聞的,若是讓你聞一下的話,恐怕你也會變得跟旌德一個模樣了。行了,讓我們趕緊把旌德扶起來弄到我的煉藥密室去吧!”
“醫(yī)者,您在前面帶路,讓我一個人扶著族長就可以了?!?p> “也行,我先去取一盞油燈。”
“醫(yī)者,等一下。”
“怎么了?”
“醫(yī)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我們不管他了嗎?”
烏昭錫綸說著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那個陌生人的方向,他愣住了。
那個人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正直盯盯望著烏昭錫綸。
“錫綸,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處理旌德的問題,至于那個人,等我們把旌德送到煉藥密室之后,我再盡量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救他一命吧。說來也很奇怪,他身上——錫綸,錫綸,你怎么又發(fā)呆了呢?”
閭丘齊云說著察覺到烏昭錫綸在盯著床上的那個人,他也沒有多說什么,扭頭朝那個人望去。
這一看,閭丘齊云也驚訝的呆住了。
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他的右手緩緩的抬起來,手指著靠在床沿坐著的閭丘旌德。
微微張開的嘴巴,似乎想要開口說話。
“醫(yī)者,他,他醒過來了——”
“錫綸,他好像是想開口說什么,年輕人耳朵的聽力好使一些,你趕緊過去聽一下他了些什么?!?p> 烏昭錫綸不知所措的看著閭丘齊云。
“醫(yī)者,您看他的手是不是在指著族長?難道他知道族長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緣由嗎?”
“錫綸,你走上前問一下他到底想說什么?!?p> 烏昭錫綸聽到閭丘齊云這樣說,他只好故作鎮(zhèn)定的走到了床頭邊站住了。
他俯下身體,把腦袋慢慢湊近到那個人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