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鐵不似火車地鐵那般人山人海的吵得人腦瓜子疼,相對來說比較安靜。咋去啊
再加上萌姑娘用郝星辰留給她的卡買了一等座,車廂里的人就更少了,萌姑娘前后左右剛好一個人也沒有。
天漸漸暗了下來,很快就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
廣播上溫馨提示暴雨即將來臨。
萌姑娘在手機上點點畫畫,手機不斷傳出“good~”“amazing~”“unbelievable~”。
盛景城鼻子微動,呆滯的目光從萌姑娘手機上移開:“怎么感覺有種熟悉的味道?”
萌姑娘頭也不抬,小手不停:“是黑白無常?!?p> 盛景城一愣:“這么說這個車上會有人死?”
“而且死的還挺多?!?p> 盛景城瞬間就寒毛豎起:“高鐵壞了?要出車禍?”
“沒那么夸張,你管好自己就行,陰間的事你陽間的人別亂插手。”手機屏幕突然彈出一個電量過低還有30秒關(guān)機的提示:“這是什么情況?”這一關(guān)就快過了!怎么就突然沒電了?
沒電絕對不是突然的,盛景城在心里吐槽。
“把包里的充電器拿出來,座子下面有插銷可以充電?!?p> 萌姑娘趕緊往包里翻,最終還是沒能逃脫關(guān)機的命運。
“它要是能一直有電就好了?!睕]了手機玩,萌姑娘一邊發(fā)呆一邊感慨。
“這么想的絕對不止你一個。”盛景城道。
萌姑娘了無生趣的扭過頭看向他,面無表情:“我發(fā)現(xiàn)你最近膽子越來越大了,還敢懟我。”
盛景城搖頭,付以微笑:“怎么會!”溜了溜了。
盛景城的這張臉可謂是塑造性極強,光外表上可甜可鹽可霸總可沙雕,現(xiàn)在故意露出微笑的樣子讓萌姑娘看得有些手癢。
傻里傻氣的······還,怪好看的。
捏了捏盛景城細(xì)嫩到女人都嫉妒的皮膚,萌姑娘手下一狠:“要對我保持敬畏之心!”
敬沒有,畏倒是不少。
盛景城覺得自己要是個活生生的人的話,臉皮都能被萌姑娘給扯下來了。
“小姑娘一個人自娛自樂什么呀?”在萌姑娘跟盛景城說話之際,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
萌姑娘扭頭,盛景城抬眸,是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的老者,鶴發(fā)童顏,精神矍鑠,看著萌姑娘的眼神很是好奇。
萌姑娘囧,總不能說自己再跟阿飄聊天:“閑得無聊,沒干什么?!?p> 老者一笑,指了指跟萌姑娘隔著過道的座椅:“我能坐這里嗎?”
“您請便。”本著準(zhǔn)老愛幼的原則,萌姑娘乖巧的坐著位置上點頭。
“今天這邊車廂的人不多,還多是一些上班族,什么低頭族補覺黨的,很少看見像你這樣不玩手機不看電腦還不睡覺的。”
呵呵,小仙女是不用睡覺的。
不玩電腦那是她沒有。
另外您要是早到個三五分鐘就能看見,這丫在手機上廝殺的畫面。
盛景城在心里吐槽,知道別人看不見他還做了個鬼臉。
萌姑娘手往下面伸了伸用力一掐,盛景城頓時捂住大腿彈了起來:“掐我干嘛!”
“小姑娘是要去哪里呀?”老者問道,眼里僅是好奇,絲毫沒有別的意思。
“京城?!泵裙媚锘卮?。
“京城呀!京城那么遠(yuǎn),就小姑娘你一個人去?”
“是。”如果魂不算人的話。
老者似乎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么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家里竟舍得讓她一個人去那么遠(yuǎn)的地方。
“你去京城是要做什么?”如果是求學(xué)的話,說不定他還能幫襯些。
“唔······”萌姑娘半晌也沒找出個合適的詞:“算得上投奔吧?!?p> “不是去上學(xué)嗎?”雖然開學(xué)季已經(jīng)差不多到了尾聲,但去上學(xué)的人還是有的。
“不是,我還沒上過學(xué)?!泵裙媚飺u搖頭,老實巴交的把底都招了。
“你沒上過學(xué)?”老者一驚?,F(xiàn)在的孩子哪有沒上過學(xué)的,一身漢服,清雅淡然的氣質(zhì)由內(nèi)而外毫不遮掩的散發(fā),看上去不像是沒有文化的人呀!
末了,老者醒悟,人家只是說沒去上過學(xué),又不是沒學(xué)過東西,現(xiàn)在私人家教,在家學(xué)習(xí)的例子滿上遍野的,他也是糊涂了。
萌姑娘沒有回答,總覺得無論怎么說都有些怪怪的,說她上過學(xué)吧,可她的確沒在人間上過課。說她沒上過學(xué)吧,又種感覺她像個文盲一樣。
“您家是在京城嗎?”為了不顯得那么尷尬,萌姑娘主動岔開話題。
老者點點頭。
聊著聊著,老者不經(jīng)意間提及了一些國學(xué)。
現(xiàn)代科技什么的萌姑娘不了解,但是國學(xué)什么的萌姑娘還是非常了解的,畢竟地府什么都不多就人間的書多,除了話本以為,閻王都不喜歡,為了不讓它們蒙塵,萌姑娘沒少翻看。
幾千年,再多的典著都不夠萌姑娘翻的。
老者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心里不禁泛起了驚濤駭浪般的激動,很少有年輕人能像她這般了解國學(xué)!
光是萌姑娘說的那幾句話,便涉及的四書五經(jīng)中的《大學(xué)》《中庸》《禮記》《春秋》,若僅僅是涉及他也不會如此驚駭,偏偏她說的有理有據(jù),思路清晰,條條分明,給人以撥云見日的感受。
老者越聊越起勁。
萌姑娘隨口問了句:“你是教國學(xué)的?”
老者趕緊擺手:“以我這水平哪里教的了別人,我是老師,不過教的是表演?!?p> 這回輪到萌姑娘錯愕了:“表演?”
“嗯,忘了跟你介紹,我叫傅贏,在影大表演系教課?!备第A想到自己沒有自我介紹,趕緊補上。
“我知道傅贏!”沉默已久的盛景城猛地開口,表情有一絲絲隱晦的激動:“什么教表演的!他影大具有絕對話語權(quán)的一位導(dǎo)演兼教授!”
萌姑娘撇了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真的,做演員的沒有不知道傅魔頭名聲的。只是平日很少有機會見到他,再加上他格外喜歡新人演員,所以很少有老演員見過他?!笔ⅰだ涎輪T·景城。
“不知道你師從哪位?年紀(jì)輕輕就對國學(xué)有如此見解?!备第A一心想著國學(xué),沒注意萌姑娘的出神。
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便是沒能有更多的時間去研究國學(xué)。
如果說表演是他的命,那國學(xué)便是他的魂。只是他在國學(xué)方面一直,不怎么開竅,已是快入土的年齡,才學(xué)得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