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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妖道

第7章 首次顯圣

原來我是妖道 夜謀 2249 2020-07-07 00:06:34

  圍觀的人停止竊竊私語,皆露出驚愕的神情看著張子遠(yuǎn)。

  小神棍說他想出了詩?

  他們?nèi)滩蛔⌒Τ雎暋?p>  “小神棍快念念,讓我們欣賞一下你的曠世之作?!?p>  “哈哈哈!對啊小神棍,快念念?!?p>  嘲笑之聲連綿不絕。

  段夫子看向張子遠(yuǎn)道:“念吧。”

  他倒是要看看,清遠(yuǎn)要犟到什么時候,剛才準(zhǔn)備說教的話語被頂回喉嚨里,他又感到不舒服了。

  “咳咳……”

  張子遠(yuǎn)環(huán)視了一圈,心情有些小激動,第一次人前顯圣啊。

  他穿著道袍,手持油紙傘,在春雨之中緩緩踱步,開始念詩。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

  張子遠(yuǎn)走到一棵柳樹下,伸出手觸摸著抽芽的柳樹嫩枝。

  靜!

  嘈雜的現(xiàn)場陡然安靜下來,那些嘲笑張子遠(yuǎn)的聲音全都消失。

  他們將目光投向張子遠(yuǎn),一個個露出震撼之色。

  春風(fēng)吹過楊柳,帶起清香輕撫著張子遠(yuǎn),吹起他的發(fā)絲,在空中打了個卷。

  春雨淅淅瀝瀝,滴落在油紙傘面,滑落而下,濺濕了他的衣袖與褲腿。

  此情,

  此景,

  此詩,

  完美的交融在一起!

  眾人都呆住了,一時間無法回神。

  段夫子喉嚨動了動,卡在喉嚨里準(zhǔn)備教訓(xùn)的話語憋了回去,把自己憋出內(nèi)傷。

  怎么回事?

  這種詩居然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

  梁杉原本嘲笑的嘴臉頓時消散,臉色難堪地看著張子遠(yuǎn)。

  “梁兄,似乎和你說的不一樣啊……”

  梁杉身旁的人笑道。

  梁杉想了想自己的詩句,沉默了。

  兩者根本無法相比,如同云泥之別。

  “好!”

  陸詩晴小手放在胸前啪啪鼓掌。

  她也非常的意外,沒想到張子遠(yuǎn)居然是如此才子,愛了愛了啊。

  張子遠(yuǎn)擺了這么久的姿勢,見終于有人給了反應(yīng),立刻側(cè)過身子看向段夫子。

  “夫子,此詩何如?”

  段夫子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轉(zhuǎn)身走了。

  他的腳步有些歡快,將手里的油紙傘轉(zhuǎn)了個圈繼續(xù)抓住。

  圍觀的人再次看向張子遠(yuǎn),露出善意的笑容。

  “小神棍,好詩!”

  有人豎起大拇指贊嘆道。

  張子遠(yuǎn)笑了,掃視了一圈道:“剛才說我作詩成功就繞著學(xué)院爬一圈的是誰?

  剛才說我作詩成功就請我勾欄聽曲一個月的是誰?”

  “是你嘛?”

  “站出來?!?p>  “是你么?”

  “來來啦,我們談?wù)?,別走啊?!?p>  張子遠(yuǎn)三步并作一步追上那些個倉皇逃跑的背影。

  梁杉面色微青地站在原地,額前上有著冷汗流下。

  那個說繞學(xué)院爬一圈的,正是他啊!

  張子遠(yuǎn)看向梁杉,一步步走過來,面帶笑意。

  他自覺笑容很和善,但在梁杉眼里就是個惡鬼。

  張子遠(yuǎn)自然知道是梁杉說要爬學(xué)院一圈,不過是故意找別人詢問,讓別人知道有這么個人而已。

  剛才梁杉聲音不大,他怕別人沒聽到,就只有他自己聽到了。

  梁杉旁邊的那些人看著張子遠(yuǎn)一步步走過來,臉色都有些僵硬。

  “小神棍,你先忙,我先走了?!?p>  幾人匆匆散去,獨留梁杉呆立在原地。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家中衣服未收,加之身體突感不適,需休一日,我去同夫子說一聲。”

  梁杉一邊說著一邊轉(zhuǎn)身準(zhǔn)備跑路。

  張子遠(yuǎn)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他三步并一步走上前,拽住梁杉的后領(lǐng)。

  “你……你想干嘛……”

  梁杉背對著張子遠(yuǎn)被拽住衣領(lǐng),無法脫身,雙手向后拍打依舊無法脫困,心中不由焦急起來。

  張子遠(yuǎn)冷哼一聲道:“給爺爬!”

  ……

  段夫子回到休息處,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雨,輕輕喝了一口茶,輕聲念叨起來。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p>  正在這時,學(xué)院另一位劉夫子進來了。

  劉夫子一進門便看到段夫子坐在椅子上搖頭晃腦地念叨著,臉上帶著愉悅的神情。

  “喲,什么事這么開心?”

  “你猜?”

  劉夫子:“……”

  還有心情和我說笑?

  劉夫子心中冷哼一聲,端起自己的茶杯。

  “你學(xué)生里那個道士,曠課快有一旬了吧?

  段夫子還真的是敬業(yè)啊?!?p>  面帶微笑,沉浸在詩句意境中的段夫子收斂了笑容。

  由于青竹學(xué)院出了這么個小神棍,經(jīng)常曠課,導(dǎo)致段夫子時常受到別的夫子的嘲諷。

  而劉夫子正是最喜歡用此挖苦他的人。

  段夫子眼珠子一轉(zhuǎn),心中突然來了主意。

  “劉夫子,你看今日這春雨如何?”

  劉夫子不解。

  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在諷刺你哎,你難道不是應(yīng)該和以前一樣吹胡子瞪眼地站起來和我理論嘛?

  怎么今日轉(zhuǎn)移話題?

  莫不是怕了我了?

  劉夫子想到這里,心中略微有些得意。

  “這雨很潤?!?p>  劉夫子評價道。

  “確實很不錯,那劉夫子可有興趣與我作詩一首?”

  段夫子笑著看向劉夫子,已經(jīng)是站起身,手里拿著一把油紙傘。

  劉夫子明白了,原來是想要與我作詩分勝負(fù)。

  以前他們作詩各有成敗,劉夫子自然不會示弱,當(dāng)即起身,自信滿滿地道:“好,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聽到這個回答,段夫子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就知道你會上鉤。

  劉夫子緊接著道:“你先來。”

  “那好。”

  段夫子聞言更樂了,這樣正合他心意。

  只見段夫子走出門,在門口左看右看。

  “哼,裝神弄鬼,不僅有個神棍學(xué)生,自己也變神棍了。”劉夫子冷哼道。

  突然,段夫子眼睛一亮,他找到了一棵柳樹!

  段夫子轉(zhuǎn)身回頭,朝著劉夫子神秘一笑,嘿嘿,然后他便打開油紙傘模仿著張子遠(yuǎn)的動作走到柳樹旁,并開始吟詩。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p>  劉夫子沉默了,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

  此情,

  此景,

  此詩!

  “這……這……”

  這了半天之后,劉夫子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居然想不到任何一句能夠與之匹配的詩,哪怕是在他記憶里那些書籍上的古詩,似乎也沒有幾個能夠與之相比。

  劉夫子臉色有些難看,心想段夫子的古詩造詣何時如此之高?

  “哼,這次我輸了。

  那又如何?

  我又不是不曾贏過你。

  你的神棍學(xué)生曠課一旬?!?p>  你作詩厲害了不起啊?

  你有個神棍學(xué)生曠課一旬!

  無論何時,無論輸贏,我都可以拿他出來遛遛。

  段夫子聞言憨憨一笑道:“讓劉夫子見笑了……”

  話說到這,劉夫子還是很得意的。

  段夫子話鋒一轉(zhuǎn)道:“剛才那首詩,正是我那不爭氣的曠課一旬的神棍學(xué)生作的。”

  說完,段夫子總覺得少了點什么,補充道:“在我的指導(dǎo)下?!?p>  我出的題,怎么不算指導(dǎo)?

  劉夫子震驚,臉色呆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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