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歲,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早已經(jīng)過了談情說愛的年紀(jì)。
相較于那些清純懵懂,對愛充滿憧憬的年輕女生,這個年紀(jì)的女人講求更多的是條件,與是否適合。
她們大多不談愛,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們不信自己到了這個年紀(jì)還有談愛的資本,畢竟,三十歲的成年人,比那些懵懂少女更懂得生活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她們在愛情與面包之間,大多會選擇后者。
宋頌身著一條藍(lán)色修身長裙,坐在T市最有名的CBD區(qū)的一間中檔咖啡廳內(nèi),她略顯粗糙的手拿著勺子不時攪拌著眼前的咖啡,齊耳的短發(fā)遮住她半邊的面容,而透過另一半能看出她精致的妝容下似乎有那么些許疲憊。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說話的是剛從外邊走進(jìn)來的一位男士,他看上去約莫四十左右歲的模樣,個子不算太高,但保養(yǎng)的還算不錯,并沒有同齡人的油膩感。
“你就是袁阿姨介紹的宋女士吧”他聲音醇厚,舉止間也透著彬彬有禮。
“嗯,對!宋頌,宋詞的宋和歌頌的頌,你叫我宋頌就可以”宋頌起身,禮貌的與對方握了下手。
“宋頌”男人眸光閃過一絲贊許,到:“名字很好聽”
說話間,兩人落了座,男人又點(diǎn)了杯咖啡,隨即到:“我叫程臨,前程的程,兵臨城下的臨,想必袁阿姨把我的條件都和你講過了吧”
這個你年紀(jì)的人就這一點(diǎn)好,做事很直接,不會浪費(fèi)時間彎彎繞繞。
“嗯,介紹了些大致的情況”宋頌禮貌到
男人淺笑,似乎是出于對介紹人的了解,故而又重新自我介紹了一邊。
“我呢,四十一歲,有過一段失敗的婚姻,并且有個女兒在讀小學(xué),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時間上都不是很充裕,孩子也沒人照顧,所以.......”男人說到這,神色突然有些慚愧。
宋頌自然很是理解,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年紀(jì),在面對生活方面都多多少少會有些迫不得已。
“嗯,這些袁阿姨有說過”宋頌體諒到
事實(shí)上,介紹人說他很年輕,只有三十七八歲的樣子,也并沒有說他還有一個孩子,只是說他很想找個可靠的結(jié)婚伴侶。
宋頌的話讓程臨頗有些意外,因?yàn)橐勒账麑榻B人的了解,這些話,她是一定不會和女方坦白的。
離婚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袁阿姨也給他介紹了不少女性朋友,只是她一直只對女方說他人多么多么好,即有車有房,工作又很體面,卻從未和人提起過他有個女兒,而且他真正想要結(jié)婚的理由只是希望有個人能幫他照顧家庭。
出于對介紹人的了解,程臨不由得更仔細(xì)的觀察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女人。
“袁阿姨說你在經(jīng)南區(qū)開了間花店?”程臨開口問到。
“嗯,小本生意,維持生計(jì)而已!”宋頌謙虛到。
“女孩子很適合做花店”程臨到
就在兩人相互了解時,咖啡店的門再一次被打開。這次走進(jìn)來的是一對年輕男女,男子身材高頎挺拔,五官深刻俊朗,女子纖弱精致,是位罕有的美女。此二人一入門便引起了不少人的關(guān)注,當(dāng)然,這種注目也不僅僅是因?yàn)樗麄兂霰姷南嗝埠湍且簧硪豢幢阒獌r(jià)格不菲的高定,更多的是因?yàn)檫@里是家咖啡店,一家開在CBD區(qū),可以比擬員工后花園的咖啡店。
平時光顧這里的大多是在這邊工作的白領(lǐng),職位高的也不過是些合伙人,但像眼前這兩位,他們不論是在氣質(zhì)還是外貌上,皆透著上層名流的高貴,像他們這樣身份顯貴的人,通常是不會光顧這種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咖啡店的,因?yàn)樗麄円牒瓤Х?,一定會有很專業(yè)的秘書按照他們的口味按步驟,按時間一步步打磨煮好,然后送到他們面前。所以相比之下,眼下這家咖啡店與這樣上層名流而言確實(shí)有些簡陋了。
“看見沒?那位就是余讓!恒科國際的大當(dāng)家”隔壁桌突然傳來女人竊竊私語的聲音,那音量不大,卻足以引起宋頌的注意。
“余讓?!”宋頌心頭一緊,臉上不由得更顯蒼白。
“怎么了?”程臨似是看出她的異樣,關(guān)切的問到。
“沒、沒事!”她有些心緒不寧到:“要不,今天先這樣,我想起我還有點(diǎn)事,我們改天在約吧”
“也好,那我們留個聯(lián)系方式,等你有時間,可以隨時打給我。”說著,程臨已經(jīng)拿出了手機(jī)。
“好、好”宋頌從包中拿出手機(jī),面色上雖保持著平靜,可若細(xì)心,從她的動作上也不難看出她的慌張。
“很期待——”程臨準(zhǔn)備好手機(jī),正準(zhǔn)備加宋頌的微信,卻被另一個聲音打斷。
“這么巧!”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自她頭上響起
宋頌?zāi)眠^手機(jī)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余、余總!”程臨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竟然會站在自己桌旁的恒科當(dāng)家人,故而緊張的站起身招呼到。
余讓并沒有理會程臨,而是一直將目光放在宋頌身上:“媽說你在附近,讓我晚上接你回去吃飯”
媽?!
程臨腦中有些懵,他順著余讓的目光看向坐在對面的宋頌,然而,她的神色也沒比他好到哪去。
“對不起,我今天還有事,我們......”她沒有理會余讓,而是將目光看向程臨,只是話說來一半突然有些說不下去,她很清楚,她和他以后不太可能再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