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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閣

第二十五章 江上長歌

云山閣 牛之一口田 3295 2020-07-25 20:00:00

  “嗚~嗚……嗚~嗚……”

  沉悶的號角吹響,密密麻麻的營帳里士兵們整齊的跑出來列隊。他們身上青色的盔甲鮮明,為保養(yǎng)而涂的護(hù)油在清晨的微光下熠熠生輝。

  “報告!第一第五第六騎兵營整裝待命!”

  “報告!第四玄甲營準(zhǔn)備就緒!”

  “報告!第九弓弩營全員到齊!”

  ……

  柳木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身將甲英氣逼人。面前的士兵們在空地上集結(jié),整個玄武軍的精銳主力都被他調(diào)動起來了。

  面前黑壓壓的軍陣有些嘈雜,士兵們依然在整隊調(diào)整站位,軍陣旁邊的擂鼓敲打著有節(jié)奏的鼓點(diǎn)指引著士兵們的步伐。整個玄武軍有三分之一的士兵來自錦江,眼下柳木最信任的,掌控力最強(qiáng)的部隊都是錦江男兒。

  “諸位!”柳木挺起略有文弱的身軀說道。

  “……”整個軍陣瞬間鴉雀無聲,所有站好隊的,沒站好隊的士兵和軍官們都抬頭注視著那個騎在駿馬上的挺拔身影,那一襲白袍像一種精神的信仰。

  “我們都來自錦江,是錦江的孩子!今天,我們要回到故鄉(xiāng)去!去保護(hù)我們的老家!保護(hù)我們的爹娘!保護(hù)我們嗷嗷待哺的孩子!保護(hù)我們家中等待的妻子!我們的敵人可能會非常強(qiáng)大,我們中有很多弟兄會死,但是我要問一句!你們怕死嗎?!”柳木的聲音化作滾滾音浪,傳進(jìn)每一個士兵的耳朵。

  “不怕!”幾萬人的吼聲震得地面都顫抖。

  “我聽不見!大點(diǎn)聲!”柳木一身修為轉(zhuǎn)化成音浪,竟然壓下了幾萬人的吼聲。

  “不怕!不怕!不怕!”將士們的一腔熱血被點(diǎn)燃,吼聲幾乎要震散天上的云彩,有不少士兵嗓子都破聲了。

  “那就讓我們——把血流在故土!流在錦江的青山里!”柳木大手一揮,豪氣干云。

  “生是錦江人,死為錦江鬼!”副統(tǒng)領(lǐng)這時站出來做了最后的動員。

  “生是錦江人,死為錦江鬼!”

  “生是錦江人,死為錦江鬼!”

  “生是錦江人,死為錦江鬼!”

  ……

  東方紫云看著手里的密令一聲嘆息。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啊……”

  眼前的禁軍人馬連夜急行,目前正在眼前進(jìn)行短暫的休息。

  “紫云啊,注意安全,這次恐怕會打的非常艱難?!睎|方寒是東方紫云的父親,也是整個禁軍的最高統(tǒng)領(lǐng)。

  “我的水平您還不清楚嘛,至少自保還是可以的,再怎么說我也是云山的弟子……這場仗打完我就回云山了,我請的長假也到期了……”東方紫云說道。

  “你不是借著執(zhí)行任務(wù)的名義出來的嗎?臭小子總不老實,等你晉升化神境就可以回來繼承我的位子了,我也好回府清閑清閑,頤養(yǎng)天年。”東方寒笑道,他這樣打趣很少見,平時最多不那么嚴(yán)肅。

  “哎呀!不要在意那些細(xì)節(jié)嘛,我其實是想爭取去上界的名額的……”東方紫云說出了自己的小打算。

  “論起來我從云山出師也有五十多年了,不過去上界有多難我可是清楚的,你小子可要把自己的命留好啊。”老爺子沒有反對兒子追求更遠(yuǎn)的前程的想法,仙路太長,只有到上界才能把斷掉的路接起來。

  “那是一定,那是一定。”東方紫云摸著后腦笑道。

  太陽微微偏離正位,估計大約過了一刻鐘。

  “命令,全軍拔營,繼續(xù)前進(jìn)!”東方寒對東方紫云吩咐道,讓兒子傳達(dá)軍令已經(jīng)為他鋪好了指揮這支強(qiáng)軍的道路。

  “是!”東方紫云遵令,這時候他們只是上下級關(guān)系,他退下去調(diào)動部隊去了。

  整個大夏風(fēng)起云涌,數(shù)支精銳軍團(tuán)都撲向南方的群山,那片鳥語花香的美麗山谷將成為殘酷的戰(zhàn)場。

  ……

  “你是……”一個巡邏隊隊長看著癱坐在死胡同里的人試探著詢問道。

  “不是……”許世憂否認(rèn),抬頭間明亮的眼神如同夜空的閃電,看向巡邏隊隊長的同時驚得他后退了一步,竟然不敢直面那锃亮的目光。

  “許……參軍……是嗎?我認(rèn)得您,您怎么在這里?”巡邏隊隊長正是幾個月前玄武軍輕騎營的一個伍長,受傷后就回到錦江修養(yǎng),順便做了巡邏隊的小隊長。

  “頭兒,你認(rèn)識這個叫花子?”一個巡邏兵有些奇怪地問,他從來沒離開過錦江,是土生土長的錦江人。

  “閉嘴!這是柳木統(tǒng)領(lǐng)任命的校尉,許參軍!”小隊長訓(xùn)斥道。

  “別了,你們快走吧,我有要務(wù)在身,不便透露,記住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在這里出現(xiàn)過。”許世憂打算欺瞞過去,自己都這樣了這個小兵還能認(rèn)出來?不行,得再躲遠(yuǎn)點(diǎn)。最好想辦法離開錦江,回藍(lán)河去,這樣就能永遠(yuǎn)遠(yuǎn)離那個魔女。

  “是!許參軍,我們這就走!”巡邏隊隊長依然像一個小兵一樣帶著自己的一眾小弟離開了。

  許世憂起身,拍拍灰塵,在死胡同的墻壁上輕踏幾下,借著力量翻上了屋頂。

  “想不到我也要過這種飛檐走壁的飛賊生活啊!”形式比人強(qiáng),為了逃離錦川,只能迫不得已了,許世憂的身影在房屋上縱橫。

  魔核應(yīng)該是壞了,必須盡快取出來才行,不然自己就有可能暴死在路上,話說那個抑魔心環(huán)應(yīng)該是和魔核同歸于盡了,自己也算自由了。

  許世憂想著,自己必須先找到一個信得過的水平好的醫(yī)師來幫自己,自己敢隨意對胸口動刀子絕對是九死一生,太危險。

  不知怎么的,一個仙氣飄飄的身影出現(xiàn)在腦海里。

  “回藍(lán)河,去云山,找上官清雨!”

  ……

  “坐穩(wěn)了,大外甥!”夏無憂搞來一匹上好的駿馬,讓陳長盛坐在后面。

  “小姨媽……你腰真細(xì)……”陳長盛摟住夏無憂的腰,感覺鼻血在鼻腔里奔騰。

  “還不是因為早上沒吃飯,不然會很圓的,對了,別摟那么緊,影響我發(fā)揮了?!毕臒o憂只比這個大外甥大一歲,已經(jīng)是騎馬射箭搶劫偷盜囚禁……(省略)樣樣精通了,生存能力極強(qiáng)。又有夏家的傳世輕功,跑起來也賊快。

  “我們就什么行李都不帶啊,小姨媽。”指尖接觸富有彈性的肌膚傳來的觸感讓青春期的男孩意亂情迷眼神飄忽,不過他還是清晰地考慮了當(dāng)下的處境。

  “哼哼,我可是早就都準(zhǔn)備好了,你小姨媽我可不是什么隨便的人,放心吧,抓穩(wěn)了,要加速了哦,駕!”夏無憂雖然年輕卻深謀遠(yuǎn)慮。

  “哦哦哦,好的小姨媽,話說我們?nèi)ツ睦锿姘?,什么時候回來啊?”陳長盛今年十一歲,滿心歡喜地以為這只是小姨媽帶他出去瞎玩而已。

  “我們走了……就不回來了,我們?nèi)ピ粕桨?,讓你加入仙門是最安全的?!毕臒o憂也不怕嚇到自己的大外甥,就說出了計劃。

  “不回來了?可……”陳長盛猶豫。

  “別想那么多了,等你進(jìn)了內(nèi)門,就有機(jī)會再回來看看的,記住一定要加油哦!”夏無憂給自己的大外甥打氣。

  “嗯!好的——哎,小姨媽小心!前面有個人,別撞了他?。 标愰L盛下意識摟緊了夏無憂的小腰,大聲提醒道。

  “哎呦,你別……摟這么緊……”

  “砰!”

  “哎呀!我***!”許世憂聽見馬蹄聲準(zhǔn)備躲開,誰知道這個騎手是不是跟他有仇,他往哪里躲,馬往哪里跑。

  “嘶……好疼!”捂著膝蓋,許世憂準(zhǔn)備躺在地上獅子大開口,沒有個賠償和說法今天這事兒沒完!

  “你沒事吧,來……我看看?!毕臒o憂還是很善良的,誤傷了路人她在騎馬跑了一段路后才把馬停了下來,趕緊跑回來看受傷的人。

  “哎?!老公~!你怎么在這里??!”夏無憂辨認(rèn)出來那個臟不溜秋的少年竟然是許世憂。

  “我不是……你認(rèn)錯人了……”許世憂用土抹了一把臉,試圖偽裝起來。

  “小姨媽。這個叫花子是誰???你認(rèn)識?”陳長盛一臉不解,跟在夏無憂身后姍姍來遲。

  “住口,別說臟話!這是你的一個……小姨夫!”夏無憂訓(xùn)斥大外甥。

  ……

  錦江城很大,大到幾萬守備隊才堪堪在每一個垛口站一個人。

  “莊主,柳木大人的兵馬還要半個月才能到,據(jù)密探消息……上京派了三支軍團(tuán)過來,分別是禁軍一部五萬人,鳳冠軍十萬人和白虎軍十二萬人,大約一個月就會兵抵錦江?!笨偣軈R報著剛剛確認(rèn)的消息,上京那邊……確實動了。

  “知道了,抓緊訓(xùn)練和征召,我們需要更多有熱血的錦江男兒來保衛(wèi)家園!”陳剛只是簡單吩咐了一下,常規(guī)的軍隊自然有專門的將官負(fù)責(zé),他要考慮的是頂層力量。

  “你先下去安排,順便把信使叫來,我要聯(lián)系冥?!标悇傊荒軐で笸庠?,皇帝手里的力量太強(qiáng)大,只依靠錦江的力量根本擋不住。

  “說起來真是個笑話,我們和冥海共同演了那個血族親王一道,先是佯裝為他們的叛軍支援,又是我們這里真的尋求外援——造化弄人??!”陳剛俯身看著桌子上一張巨大的軍事地圖,上面把整個上泱的勢力劃分和地形地貌都描繪地十分精確。

  黃昏時分,特殊時期的錦江早早地關(guān)閉了城門。

  清澈的江水里成群的游魚來來往往,尋找著睡眠的地方,看來“水至清則無魚”的說法在錦江并不管用。

  一葉孤帆在暗藍(lán)的江面上漂浮,上面的卻并不是漁民。

  白衣的青年腰間玉佩碰撞,清脆的鳴響傳遞在悠悠的水波里。

  青年身旁,紅衣女子黛眉粉面,纖細(xì)的腰肢被紗衣和晚風(fēng)勾勒出美韻。

  “佳人伴我身兮……著輕縷……”

  “青山知我意兮,情滿旖旎……”

  “唯愛相依……天涯不離……”

  “晚風(fēng)守卿長發(fā)……吾守卿芳心……”

我就是在開車,但你沒有證據(jù)。來??!收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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