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帶來的那幾個學員,并不清楚刁大耀的經(jīng)歷,所以當然也不會對刁大耀產(chǎn)生恐懼。
哪怕刁大耀的身高超過了兩米二。
幾人正想動手,卻看到樓梯口又有人上來。
戰(zhàn)艦指揮系新生,超級帥哥漢天羽和超級系統(tǒng)天才宮征,一起趕了過來。
“哇哦!何兄不夠意思啊,這種聚會怎么會少得了我們?”宮征痛心疾首,只恨自己來的太晚。
“喂,正經(jīng)點,別跟沒見過世面似的?!睗h天羽倒是波瀾不驚,夸張地甩了甩自己的亞麻色長發(fā),引來大廳內(nèi)女孩陣陣驚呼聲。
于是,在尤里等人冒著火的目光中,不僅是美酒,連他們原先帶來女學員,也被搶走一大半。
陸續(xù)有戰(zhàn)艦指揮系的新生上來,其中一位叫浪胃仙的新生,簡直像長了一張饕餮大嘴,只是三分鐘就將桌上的糕點清掃一空,隨即開始埋頭對付各種燒烤。
這些燒烤,當然也是尤里等人帶來的。
最讓他們吐血的是,這家伙一遍狂吃,一遍沖著何歡憨笑:“何兄大氣!何兄真是好人吶!”
尤里看著完全脫離他初衷的聚會,怒火燃燒到了極點。
他已經(jīng)決定,哪怕冒著被學院懲罰的危險,也要將客廳砸個稀巴爛。
然而,又有六七個身姿曼妙的女學員,嬉笑著走上三樓,讓他不得不忍住了自己的怒氣。
這幾個女孩卻不是新生,因為何歡基本都不認識。
除了她。
她身穿著一席深藍長裙,胸前別著一枚白色玫瑰胸針,上方串著白色的海珍珠鏈,漂亮的栗色長卷發(fā)隨風飄動,灑落在纖細的腰間。
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是她的身高,只有一米五出頭,但落落大方的氣質(zhì)完美掩蓋住了這點。
是的,阿達公主來了。
“阿達,你怎么來了?”何歡先是一愣,隨后驚喜道。
她前些天不還是在西悅城嗎,那座城距離三清學院可有幾千里遠。
“新學期開始了,昨天我剛回學院。有姐妹邀請我,正好聚會的主人名字也讓我很耳熟,所以就過來看看。”阿達笑道。
“看起來你以前參加過不少聚會呢......”何歡微微泛酸道。
“額,”阿達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想你現(xiàn)在更糾結(jié)的不應(yīng)該是這個,而是那個人。”
她也看到了尤里。
“小事情,”何歡拍了拍胸口,隨后把陳根被戲耍的事情簡述一遍,“既然他們占著地方不走,那只能喊更多朋友過來享受那些美酒,燒烤,女伴......”
“女伴?你也想享受嗎?”阿達眉頭一挑。
“我一直老老實實在這兒站著,連屁股都沒挪一分?!焙螝g忙解釋。
阿達聞言,露出了迷人的笑意。
片刻后,她忽然道:“你就這樣等著,真不準備趕他們出去了?”
“我想了半天,沒什么好辦法,難道你有?”
“自然有,”阿達點點頭,聲音平靜道:“很簡單,你放把火把房子燒了就行了?!?p> “這個,”何歡苦著臉,“這是傷人八百,自損一千啊,怎么看怎么劃不來?!?p> “不一定自損一千哦......學院宿舍管理條例中規(guī)定,參加聚會引發(fā)火災(zāi)的,由參加聚會的所有人共同承擔損失,而損失的定價由屋主決定,只要不太離譜就行。”
這樣嘛......何歡的眼神逐漸亮起來,的確是個好辦法。
比如這棟小樓估值一萬聯(lián)盟幣,被燒毀后他作為主人可以定損兩萬,單單尤里等人賠付的就夠再蓋一棟,剩下的錢抽空退還給陳根他們就行。
“阿達,你比在秦漢號上時又聰明了很多?!焙螝g贊賞道。
“別貧嘴,我只是已經(jīng)在學院上了幾年,比你更懂學院的一些規(guī)則。對了,你想好了怎么‘意外’失火嗎?我可先提醒你下,學院內(nèi)到處是監(jiān)控晶石,別沒燒到尤里,反而自己‘引火自焚’了。”
“失火好辦,看到那些神仙草了嗎?”
“怎么,你還抽那些東西?”阿達的臉色有些不善。
“我不抽神仙草,我抽尤里。”
......
......
曾與黑毛武者發(fā)生過沖突的那家酒肆內(nèi),何歡與“承重墻”潘子,正坐在長桌兩側(cè),邊飲酒邊嘮嗑。
或許是他倆前面的戰(zhàn)績太過驚人,不僅那黑毛武者未敢再來找他倆麻煩,就是其他人也離他倆遠遠的。
“從秦漢號下來后,我和一些兄弟被編入了聯(lián)盟飛虎軍第十六大隊,說實話,那里可真操蛋?!?p> 這個世界的酒水度數(shù)最高也不過十四五度,所以潘子灌的劇烈,就像喝水一樣。
何歡有些意外,“我打聽過飛虎軍,他們無論伙食還是駐扎環(huán)境都不錯啊。”
“環(huán)境的確不錯,甚至好的過分。駐地周邊的楓葉林密密麻麻,這段時間正逢落葉期,無數(shù)金黃色楓葉將駐地染的跟仙境一般,但老子就是不舒服,因為那些家伙跟老子不是一路人?!迸俗铀α讼麓謮训母觳?,就像甩動著一堵墻。
何歡有些聽明白了。
秦漢號當時拯救的士兵,全部是靈甲戰(zhàn)士,遠非一般士兵能比。
靈甲類似于現(xiàn)代小說幻想中的機甲,穿上后雖然不如高達一樣恐怖,卻也戰(zhàn)斗力逆天,甚至先天武者身披靈甲,就可以力壓大宗師武者。
所以,對這些人來講,只有戰(zhàn)斗才是他們生命中最大的樂趣,天天守在駐地內(nèi),鳥兒都閑的蛋疼了。
而且,在兩千多人的大隊中,潘子竟然找不到一個可以與他抗衡一二的人,哪怕他根本沒穿靈甲。
秦漢號,也就是原先的星云號,是聯(lián)盟最頂級戰(zhàn)艦之一,也是那次任務(wù)出行的旗艦。那次任務(wù)的負責人曹中亮就坐鎮(zhèn)秦漢號上,只不過不幸隕落后,墜在秦漢帝國境內(nèi)。
而潘子,也是頂級靈甲戰(zhàn)士,除了彪悍的唐龍彪,在秦漢號內(nèi)難逢敵手。
當然,何歡認為自己穿上靈甲的話,未必就會輸給這倆人。
潘子被編入普通士兵大隊后,想找個可以和自己切磋的對手都沒有。
一只獵隼混入了雞群,當真是無趣的很。
所以潘子直接請了長假,駐地軍官也早為這個麻煩人物頭疼,爽快同意了。
他第一次過來這里就是想惹點事、打幾架,哪想碰到了何歡。
“潘子,海神星不是戰(zhàn)場,星空才是!”何歡給對方斟滿酒,“你們經(jīng)歷了那么多,也是時候好好放松下了。”
“放松?這個詞似乎很多年沒聽過了......對于我們這些人來說,放松是件多么遙遠的事情?!?p> “為什么?”何歡愣住。
“因為,我們是靈甲戰(zhàn)士,是人類金丹境下最強單體武力,是鐵與血之劍,是直面死亡的魔鬼?!?p> 何歡徹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