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么快?”
本來以為還得幾天的牧天頓時睜大了眼睛,看著金金花婆婆手中的藥丸。
“這也是幾十年沒動手,手法有些生疏了,不然的話還要再早上一兩天,怎么,現在就讓這丫頭吃下去還是?”
金金花婆婆看著牧天開口問道。
“牧天,我現在就吃下去吧!我不喜歡自己性命被別人掌控在手里的感覺!”
病床上的玫瑰開口說道,在醫(yī)院的這段時間里,自己都快要憋瘋了,要不是牧天經常來的話,她甚至連逃出去的想法都有了。
“小丫頭我告訴你,這藥吃下去之后的反應可是十分劇烈的,畢竟那蠱蟲是在你的心臟處,一丁點兒的變化都會刺激到你的身體,更何況是這種雌雄轉變的劇烈活動!”
眼看玫瑰就要從自己手中將丹藥拿過去,金金花婆婆忍不住在旁邊提醒道。
“放心吧婆婆,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是抗不過去的!”
玫瑰點點頭,看了牧天一眼,毫不猶豫的從她手里接過丹藥,一仰頭直接吞了下去。
入腹的剎那,玫瑰只覺得一股烈火從自己的小腹部直接燒到了心臟處,使得她整個人忍不住悶哼一聲。
“這小丫頭!還真是有毅力!當年我吃下去的時候可是直接叫出聲來了!”
金花婆婆贊賞的看了玫瑰一眼,眼神中滿是欽佩。
“婆婆,這樣真的沒什么問題嗎?我怎么覺得她的氣機十分不穩(wěn)呢?”牧天擔心的看著玫瑰,真氣運轉起來,隨時準備出手。
“雌雄轉變,說起來簡單,實際上變化起來哪有那么容易,更何況是在人體的心臟處進行的!”
金金花婆婆緩緩開口,“能撐過去的話,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要是撐不過去……”
后面的話她沒有說出口,但牧天猜也能猜到,但是箭在弦上,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在旁邊看著。
就在這時,醫(yī)生和周不凡也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病床上痛苦的玫瑰,再看向旁邊二人的神情,自然明白怕是同心蠱的解藥已經研制出來了。
“我說老周,這金花婆婆靠不靠譜??!我可是聽說蠱師已經好多年都沒有出現在江湖上了!萬一是個騙子的話,玫瑰豈不是要出大問題?”
眼看玫瑰的雙拳緊握,指節(jié)發(fā)白,醫(yī)生忍不住開口問道。
在這幾天的接觸過程中,雖說知道周不凡是國安局的人,但醫(yī)生卻絲毫不害怕他的身份,反正自己現在跟牧天做事,對方總不能抓牧天的人吧?
周不凡并沒有開口說話,反而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他。
正當醫(yī)生感到有些納悶的時候,卻忽然覺得自己面前多了好多的小飛蟲,正源源不斷的往自己臉上飛,還有好幾只已經在他嘴上留下了血印。
“我CAO!”
醫(yī)生暗罵一句,卻不敢發(fā)出太大的聲音,生怕影響到玫瑰,正疑惑這些飛蟲都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時候,一轉眼就看到了身旁兩步遠的金金花婆婆,此刻正冷冷的盯著自己。
“小子,不知道在人背后嚼舌根子死后是要下拔舌地獄的嗎?要是再敢亂說話,我讓它們吃掉你的舌頭!”
說著,也不見她做了什么,剛剛還在醫(yī)生身邊不斷飛舞的小蟲又接連飛回了金金花婆婆的身上,隨即消失不見。
見此情形,醫(yī)生哪里還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得罪了這位蠱師,當即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一個字。
看來這蠱師的身份絕無水分,不然的話怎么解釋那些飛蟲?
旁邊的牧天自然是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之前自己在感應金金花婆婆氣機的時候是那么的雜亂無章,原因竟然是在這兒!
身為一名蠱師,身上肯定是有眾多的蠱蟲,那么這混亂的氣機也就有合理的解釋了。
此時,玫瑰的臉色已經變的十分蒼白,毫無血色,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不發(fā)出一絲聲音。
胸口處巨大疼痛一度想讓她昏迷過去,但每次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心底似乎總會有個聲音傳來,就像是在鼓勵著自己。
“玫瑰!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每當這個聲音響起,玫瑰的腦海中就會多一絲清明,她知道,這種痛苦不會持續(xù)多久,為了徹底擺脫吳杰元那個變態(tài),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婆婆,都一個多小時了,怎么還沒有結束?”
看著玫瑰身上已經被汗水浸透,牧天忍不住開口問道。
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對玫瑰來說都是巨大的煎熬,能早點結束自然是最好。
“當初我也只用了半個多小時,現在她用了這么長時間,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對同心蠱的年齡比我當時那對同心蠱的年齡大上不少,不然的話不會持續(xù)這么久!”
金金花婆婆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皺著眉頭說道。
與此同時,在金陵的一間酒店里,一個男子此時正赤身裸體地在床上不斷的翻滾著,嘴里發(fā)出了野獸似的咆哮,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正是吳杰元!
“啊啊??!該死的,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心臟會這么疼!啊啊??!”
他的脖子上面青筋暴露,床單已經被他撕了粉碎,顯然已經持續(xù)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玫瑰!一定是玫瑰!賤貨,你究竟做了什么?啊啊?。 ?p> 吳杰元瘋狂地嘶吼著,但最后還是承受不住這巨大的痛苦,直接暈了過去。
……
“小子,你要不要過去幫幫她?”
看著玫瑰此時終于因為承受不住發(fā)出了低沉的哀嚎嗎,周不凡在旁邊有些不忍。
正當牧天想要走上去的時候,床上的玫瑰忽然對著牧天伸出手掌,做了一個“停下”的手勢。
“牧少!沒事!我自己來!”
玫瑰的聲音極其低沉,顯然正承擔著巨大的痛苦。
“我之前說過,能撐過去,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小子,切莫好心做了壞事!”
驚異于玫瑰的堅忍,金金花婆婆在旁邊開口勸道。
本已經走上去的牧天最終還是停下了步子,臉上帶著擔憂的神情,只要一發(fā)現她的狀態(tài)不對,自己就會立刻出手。
終于,又過去了十多分鐘,玫瑰的狀態(tài)總算是好了起來,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已經能夠看得出來帶著一些血色,很明顯,她自己扛過去了。
“呵呵!牧少,沒給你丟人吧?”
感受著自己身體傳來的劇痛正慢慢消退下去,玫瑰抬起頭來看著一臉擔憂的牧天,對著他笑了笑,隨即昏了過去。
“玫瑰!”
牧天眼疾手快,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