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荒唐而又倉促的和親進(jìn)行的很快,甚至是枯燥。
自從春喜到青塘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的事情了,加上大婚的舉行,直到現(xiàn)在,春喜在這個冰冷的皇宮已經(jīng)度過了近三個月。
說是妃,不過是變相囚禁,春喜不相信自己回來外界一點(diǎn)消息沒有,就算自己人緣混的再不好,也總歸會出現(xiàn)一點(diǎn)波瀾,畢竟自己也算嫁過兩個皇帝的人,但是這些時日無論是宮女還是太監(jiān),他們都極少說話,沒有人主動與春喜搭話,就算春喜主動,也很少有回應(yīng),春喜知道這個韓鄀是在懲罰她,但她并不著急,畢竟有求于她的人是不敢太過分的。
“皇上駕到?!?p> 就在春喜躺在搖椅里享受日光浴的時候,一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寧靜。
終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臣妾參見陛下?!?p> 春喜行了一個中規(guī)中矩的禮,在外人看來不過一個平常的不過在平常的妃子。
“看來愛妃適應(yīng)的很快啊?!?p> 春喜在這句愛妃里聽出了一絲諷刺和不屑,但是她并不在意,也不等韓鄀發(fā)話,見他坐下后自己也隨之坐下。
韓鄀看著面色并沒有不悅,而是屏退了其他人。
“皇上來不會是為了看我適應(yīng)的如何吧。”
春喜說著給韓鄀遞了一杯茶,但是韓鄀并沒有接過的意思,春喜也不惱,把茶水倒掉后就放下了那盞杯。
“你還真是膽子大?!?p> 韓鄀瞇著眼睛說道。
其實(shí)春喜并不在意生死,正因?yàn)橹雷约簳簳r不會死,才如此,畢竟她對韓鄀的討厭一直是真心的。
“南方傳來消息,近幾個月鼠疫嚴(yán)重,以泗州最為嚴(yán)重,死亡以接近半個城的人,如今折子一道又一道,愛妃覺得此時應(yīng)該讓誰去辦?!?p> 韓鄀一句不痛不癢話讓春喜反倒蹙起了眉,一是不知為何跟自己提這件事另一個是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
“這鼠疫想必也不是一天兩天,估計(jì)南方把該想的法子都想了一遍,現(xiàn)在派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辦?!?p> “那如何辦?!?p> “我不知。”
春喜的確不知,有鼠疫就解決鼠疫好了,除此也沒有太大的法子。
“這鼠疫定不上一天爆發(fā),而官員有義務(wù)為百姓庇護(hù),除鼠疫是小整治是真。”
“那百姓就不管了嗎?!?p> 春喜不解。
“當(dāng)然要管,但是如今已半城人死亡,另外半城的人怎么管?!?p> 春喜沉思半刻,說道。
“城里現(xiàn)在感染還是沒感染的人都不好區(qū)分,而官員又有貪污之嫌,開城布藥,將活著的人安置下來,剩下的,焚城。”
聽見春喜這么說,韓鄀平靜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變化。
“焚城必會引起民憤?!?p> “不焚城死的更多?!?p> “民憤怎么平?!?p> “百姓不過衣食住行,建造臨時住房,朝廷補(bǔ)助,加之推行附近商戶,一個大工程,美好但不現(xiàn)實(shí)?!?p> 春喜說完也有些不忍,那畢竟是人命,但這是她能想到能讓更多人活下去最好的辦法。
“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