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2章 擂臺招親!
說是張榜求親,招納賢良。
可哪家賢良會來入贅?
幾個候選人,歪瓜裂棗不說。
甚至有一個是西北逃回來的臭丘八。
乃是犯了死罪后,投入軍中的不良人。
蘇友全面紅耳赤,心中也憤怒無比。
卻無可奈何。
他知道父親的脾氣。
向來說一不二!
在蘇家,根本就沒人可以違背他的意愿。
“咳,老爺子是不會害晚晴的?!?p> 憋了半天,蘇友全只擠出了一句話。
林玉琴險些氣暈過去。
“蘇友全,我怎么找了你這么個窩囊廢??!”
“他們這是要毀了晚晴??!”
“今日之后,咱們一家,都會淪為金陵府的笑柄的?!?p> 林玉琴難過痛哭,蘇友全耷拉著腦袋,沮喪無比。
蘇晚晴默默流淚。
知道自己的父親也是無能為力。
“娘,你別說了?!?p> 蘇晚晴擠出一絲笑容。
絕美的臉上,清淚兩行。
“也許,也許爺爺給我找的男人不錯呢?!?p> 蘇晚晴當(dāng)然知道,今天的事情都是另外兩家的意思。
她今年十八歲,三年前開始幫蘇家打理產(chǎn)業(yè),能力出眾,將其他兩家的子女壓了一頭。
那兩家怕她爭奪蘇家的產(chǎn)業(yè)。
所以才要‘幫’她選一個上門女婿。
只要這個女婿足夠‘出色’,她們一家自然失去了爭奪家產(chǎn)的資格。
蘇晚晴知道。
她父母也都知道。
可他們卻無力抗?fàn)帯?p> 留在蘇家雖然憋屈,但至少一家老小生活不愁。
若是被趕出家門……
她們娘倆還好!
可蘇友全一身傷病,終日用藥。
可如何是好?
蘇府正堂,此刻賓朋滿座。
蘇晚晴一家迫于無奈,也已經(jīng)趕到了這里。
這就是命,得認(rèn)!
蘇老爺子坐在主位,手拄拐杖,紅光滿面。
“恭喜啊蘇阿翁。”
“給晚晴選婿,必是人中龍鳳啊,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賓客們多是蘇家產(chǎn)業(yè)中人,恭維著蘇老爺子,好不熱鬧。
“爺爺,時辰差不多了,該擂臺選婿了?!?p> 站在一旁的蘇辰,身形高大,滿身富貴。
乃是蘇友文的長子,也是蘇家的長孫。
最得蘇老爺子的喜愛。
他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蘇晚晴,心中獰笑,之后大聲道:“我們蘇家擂臺選婿的時辰已經(jīng)到了,這次必會為晚晴選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夫君?!?p> 優(yōu)秀的夫君?
哈!
蘇辰心里痛快。
他最清楚給蘇晚晴選了些什么人。
尤其是內(nèi)定的那位,是一個脖子上有刺青的死刑犯,不良人!
只要蘇晚晴嫁了。
那蘇家產(chǎn)業(yè),就和她們?nèi)繌氐讻]有關(guān)系了。
“各位!”
蘇伯庸拄著拐杖站了起來。
“現(xiàn)在我宣布,為我孫女蘇晚晴選擇夫婿的擂臺,開始!”
蘇伯庸的聲音,如無情的宣判。
讓蘇晚晴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淚眼婆娑間,她看著主座之上的蘇伯庸。
傷心絕望!
這個爺爺,從小到大,就沒有正眼看過她。
只因她是一個女孩。
而現(xiàn)在……
他卻要為她擂臺選婿,決定她的命運。
何其可笑。
“下面有請各位入贅的人選登臺?!?p> 隨著蘇伯庸的話音落下,所有人都朝側(cè)門處看去。
入贅之人,沒有走正門的資格。
此時側(cè)門被推開,十幾個候選人走了進(jìn)來。
蘇晚晴抬頭望去,秀目微睜。
想要看看,會是誰,即將成為自己的夫君。
而結(jié)果卻令她大失所望。
擂臺上的所有人,幾乎都是身有缺陷。
不是瘸子,就是獨眼,甚至還有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童生,目光猥瑣。
更有甚者,竟有一人瘋瘋癲癲,精神失常。
唯有一個麻衣青年,雖然脖子上血色刺青分外刺眼,乃是一不良人。
可站在那里,眉目英朗,不動如山。
“也就這人看著還順眼一些,卻曾是個死囚?!?p> 蘇晚晴心中暗道,已然絕望。
江凡這時卻抬起頭,正好與蘇晚晴四目相對。
相顧無言。
“我宣布,此次擂臺為文斗,請各位候選人,以今日情景,作詩一首,勝出者,便為我蘇家入贅之人?!?p> 蘇伯庸宣布了規(guī)則,堂內(nèi)頓時響起一片喝彩聲。
大趙國以文治國,正是文風(fēng)鼎盛之時。
詩社茶會不斷,便是眾多商戶,也都是附庸風(fēng)雅,以吟詩作對為榮。
然而……
臺上有一人卻是不屑一顧,哼了一聲。
正是江凡。
江凡其實并非屬于這個世界。
他只是在十九年前因為一場意外,來到了這個類似于北宋末年的世界。
不過江凡冷哼一聲,并非對詩詞反感。
只是對大趙朝風(fēng)花雪月,醉生夢死,不問刀兵的現(xiàn)狀有些不滿罷了。
靡靡之音,乃亡國之兆也!
“作詩不分先后,如佳作已成,高聲宣讀即可?!?p> 蘇辰這時在正堂里補充了一句。
“不必?!?p> 令誰都沒有想到,擂臺上竟然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格外刺耳!
“嗯?”
堂內(nèi)之人都是一愣。
“你是叫江凡吧,你在胡說什么?什么叫不必了?”
蘇辰心頭頓時一緊。
這家伙不會是個愣頭青,把內(nèi)定的事情說出來吧。
江凡卻目光冰冷,環(huán)視臺上之人。
這些人都是蘇辰雇來的陪選。
各個都是極品人渣!
哪有半分文采?
便是手里的淫邪之詞,也都是蘇辰讓人事先準(zhǔn)備好的。
說出一個字來,都是對蘇晚晴的侮辱!
他怎能容忍?
“我有一詩,應(yīng)情、應(yīng)景、應(yīng)人,已能全勝,何須再比。”
蘇辰聞言,差點一個趔趄跌倒。
這西北跑回來的不良人,果然一點都不靠譜。
讓你們演戲。
你倒是做做樣子??!
他塞給江凡的詩,他還不知道嗎?
半兩銀子買來的破詩,勉強(qiáng)合轍押韻。
哪有什么應(yīng)情、應(yīng)景、應(yīng)人。
你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
“好一個應(yīng)情、應(yīng)景、應(yīng)人,想必定是佳作了?!?p> “我等已洗耳恭聽,倒想見識見識,你這三應(yīng)有何玄妙。”
“詩作若能應(yīng)情、應(yīng)景,便已不易,你若能三應(yīng),便無須再比了,已然勝出?!?p> 蘇府上下這時響起了附和聲。
他們多是商戶,乃是識文斷字之人。
寫詩或許不行,可品鑒卻是懂得。
所有人都看著臺上,充滿了期待。
皆想看看這三應(yīng)之妙。
江凡則毫不急躁,看著遠(yuǎn)處佳人,負(fù)手而立。
淡然如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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