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4章 賊心不死,又有算計
看著小院又恢復(fù)了一如往日的溫馨,蘇友全暗暗松了口氣。
還好兩個孩子什么也沒聽到,不然……
心生隔閡,總免不了吧。
蘇友全顧念親情,總覺得一家人富貴也好,貧賤也罷。
平平安安,和和氣氣,兄友弟恭,妻賢子孝,便是完美。
卻不知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他那個大哥蘇友文,正帶著自己的兒子,去了蘇伯庸那里。
蘇晚晴勢頭正盛,對他們的威脅如芒在背。
蘇友文和蘇辰父子,怎能允許蘇晚晴有一鳴驚人的機會。
現(xiàn)在他們幾乎被內(nèi)定成了與江家結(jié)親,正好以此來遏止住蘇晚晴的發(fā)展勢頭。
“爺爺,和寶船塢的買賣,不能全交給蘇晚晴負責(zé)啊,他們?nèi)恳幌蛐膽压硖サ摹!?p> 蘇伯庸的書房里,蘇辰對蘇伯庸說道。
“不是你們自己要袖手旁觀,全推給了蘇晚晴嗎?”
蘇伯庸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說道:“而且這個買賣就是蘇晚晴談下來的,全權(quán)交給她負責(zé),有什么問題嗎?”
“爹,這件事情,你可得仔細想想啊,蘇晚晴終究是個女人,女生外向啊。她一旦在蘇家建立起了威信,對咱們蘇家可不是一件好事啊?!碧K友文說道。
蘇伯庸一臉不滿的看著兩人,說道:“有什么話就直說,別跟我繞來繞去的。”
“爺爺,我和我爹哪里是真的要完全放手交給蘇晚晴啊,還不是被安如是逼迫得嗎?”蘇辰說道:“況且孫兒和蘇家乃是一體,我瘋了嗎,要針對蘇家?我只是在針對蘇晚晴而已,讓她被迫交出權(quán)力,同時也堵住安如是的嘴?!?p> “可是造化弄人,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卻趕上了龍驤軍徹查軍紀,要不寶船塢的這單買賣,早回到了咱們蘇家自己人的手里?!?p> 蘇伯庸面無表情的聽著,不置可否。
蘇辰見狀,便聲音動容的接著說道:“況且江凡那人隱藏的太深了,他竟然有一副那樣的腰牌。可是爺爺,你想過沒有,軍中是個什么樣子?為了功勞犒賞,暗自捅刀者,散見于史籍?!?p> “這樣的人得有多危險?他那一道道軍功都是沾著同袍的血得來的啊?!?p> “他現(xiàn)在雖然入贅咱們蘇家,可說到底,他是個外姓人,而且還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之人。”
“蘇晚晴要是在蘇家得了勢,掌了權(quán),您就不怕咱們蘇家,落在這個外姓人的手里嗎?”
蘇伯庸面色微變,沉吟道:“入贅如納妾,沒有身份地位,這種擔(dān)心,應(yīng)是不會發(fā)生吧,當(dāng)初選擇招親,不就是為了杜絕此事嗎?”
“可江凡不同啊,他是有狼子野心之人。”蘇辰咬牙切齒道:“況且以后的事情,誰能說的準呢,我們要以防萬一啊,爺爺?!?p> “而且你就真的相信三房的車馬是江凡買的嗎?六年前的事情您忘了嗎?”
“三房一家,能夠隱忍昧下那些銀子,如今又來了個見利忘義的女婿,難道您要用蘇家的未來去賭他們的背景清白嗎?”
聽到這句話,蘇伯庸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蘇辰做下如此糊涂之事,竟然是良苦用心。
而且蘇辰說的對啊,如果讓蘇晚晴繼續(xù)籠絡(luò)人心,蘇家還真的有可能落到一個外姓人的手里。
“爺爺,江凡雖是個不良人,可是能夠立那么多的戰(zhàn)功,即便是冷血無情,卻也是手段非常,能在死人堆里拼殺出來的,都不是常人啊?!?p> 蘇辰繼續(xù)添油加醋的說道:“這樣的人物,卻選擇了入贅,您難道不懷疑他的目的嗎?說不定,他就是奔著咱們江家的家產(chǎn)而來啊。”
蘇伯庸越聽越在理,一聲冷哼,說道:“就憑他一個不良人,也敢覬覦我蘇家的財產(chǎn),癡人說夢?!?p> 聽到這句話,蘇辰竊喜不已,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為了蘇家著想的樣子,說道:“爺爺,我可不是想跟蘇晚晴奪權(quán)搶功勞,我只是為了蘇家好。”
“這種畫蛇添足的話你就不用說了,你是什么想法,我很清楚。”蘇伯庸沉聲道:“這單生意是絕不能再讓蘇晚晴大權(quán)獨攬了,可是安如是那里也不能不顧及,你們且說說,該如何應(yīng)對?。
蘇辰連連點頭,說道:“事情當(dāng)然還讓蘇晚晴去做,不然安如是可能不答應(yīng),可是管理一項產(chǎn)業(yè),命脈都在人、財二字?!?p> “臟活累活,自然都甩給蘇晚晴,咱們只要收回人、財二權(quán),讓她提拔主事、掌柜,必須先報給我、我爹和您,點頭同意,才能生效?!?p> “至于財權(quán),我們該把蘇氏布莊的各產(chǎn)業(yè)的賬房統(tǒng)一管理,如此一來,蘇晚晴也說不出什么來?!?p> “自此之后,蘇晚晴做事處處受制,也就不怕她一家獨大了?!?p> 蘇伯庸聞言,看著蘇辰,眼神中不免有了些許贊賞。
如此釜底抽薪之計,確實不錯。
“原本蘇家各產(chǎn)業(yè)的賬房都是獨立的,這次劃歸布莊統(tǒng)一管理,這個位置,可是備受矚目啊,誰人可以擔(dān)當(dāng)呢?”
蘇友文負責(zé)管理整個布莊,他自然不能做這種事。
蘇辰本是最佳人選,可是他剛剛犯了錯,如果馬上加以重用,難免讓人不服。
蘇友文和蘇辰卻早有準備,蘇友文笑瞇瞇的道:“爹,聽聞河?xùn)|江家不比其他望族,素有男子創(chuàng)基業(yè),女子守家財?shù)募宜??!?p> “據(jù)說晉王的先王妃蔡青衣,曾經(jīng)就管理河?xùn)|財賦二十余載,乃是一介奇女子,因此這事就讓熏兒來管吧,總不能讓她去了江家,對管錢之事卻一竅不通?!?p> “這樣一來,日久天長,怎會讓江家人重視于她呢?!?p> 此時在蘇伯庸的心中,沒有什么比同江家結(jié)親這件事情更重大的。
更何況蘇熏兒在江家的地位,直接影響到了今后蘇家的未來。
什么金陵豪商,還比得過晉王江九齡的親家公嗎?
只要在江家挖出哪怕一點好處,也是難以想象的吧。
努力很重要,可是機遇卻可遇而不可求。
絕不能失之交臂。
蘇伯庸一錘定音,道:“既然如此,那就這么定了吧?!?p> 蘇友文、蘇辰父子聞言,心中自然是雀躍不已。
蘇晚晴,你和我們斗?
還是差得太遠了,就不信你次次都有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