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53 得知真相
因?yàn)椴皇煜?,只是炒幾個菜就花費(fèi)了她許久。
等阮泠將菜端上桌,累得攤在沙發(fā)上的時候,手機(jī)“叮”的一響。
想來是阿洲。
阮泠喜悅的點(diǎn)開屏幕,嘴角的弧度被定格,渾身發(fā)冷。
阮泠張開嘴大口大口地呼吸,仿若被人掐住脖子后又松開般,拼命呼吸。
之前在酒店洗手間聽到李姣的一番話后,她直覺不對,便找人查了些事,沒想到……
她沒想過,原身也沒想過,怎么會這樣呢?
袁淑和阮天早就面和心不和,只是顧忌著阮泠,才遲遲沒有離婚。
阮天在外面早就和人亂搞,那人她也熟悉,不就是剛來這個世界在醫(yī)院看到的那人嗎?
李姣。
她喊她姨。
阮天雖和袁淑維持表面平靜沒有離婚,卻也不是袁淑逼迫的,而是真的為了阮泠好。
阮天的父親有好幾個兄弟,家族里也鮮少有女孩兒。
其實(shí)剛開始是有的,不過要不丟棄要不賣給別人了。
許是報應(yīng),反正阮天是沒在家族里看到過帶著阮姓的女娃。
小時候受到幾個哥哥的欺凌多了,他便想以后只生個女孩兒好好寵著。
阮泠的到來他很歡喜,他不想要個男孩繼承家業(yè),他的公司他還是清楚的,并非皇位。
即便是后來和李姣在一起也明確告訴李姣不要孩子,讓她不要抱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李姣當(dāng)真死心,為了討好阮天倒是對阮泠也好。
袁淑和阮天的婚姻阮泠心中只幾分唏噓,畢竟她不是原身,她來時阮天和袁淑就去世了,她對他們并沒有感情。
只是,阮天和袁淑的死,有蹊蹺……
是李姣下的手。
為了阮家公司的股份。
阮氏破產(chǎn)有一部分原因是李姣將公司機(jī)密賣給了他人,而后才有經(jīng)營不善。
阮天二人死于車禍,汽車當(dāng)場報廢被送往回收站,肇事者也認(rèn)罪且鋃鐺入獄。
看似意外的事故,若非阮泠聯(lián)想到和李姣通電話的人,而那人恰好很缺錢,她也不會知道背后的真相——阮天的車子被動了手腳,剎車失靈;肇事司機(jī)妻子的賬戶在他入獄后突然多了一大筆錢,然后快速帶著兒子離開了南市。
這背后沒有鬼才怪吧。
阮泠瞬間想到自己前世的父母。
她有懷疑過自己父母死亡的真相,可先皇對她縱容的態(tài)度又屬實(shí)不假。
新帝登基后她才隱約查到,當(dāng)年父親沖鋒上陣,大敗敵軍,回營帳后眾將士慶賀,醉酒而亡,而酒中被下了毒!下毒的不是旁人,是先皇!
父親殺敵在前,忠心在后,落得被殺的下場!
母親因父親死去本想尋死,見她年幼便歇了心思,誰料先皇居然想占有臣妻!
母親不從,觸柱而死,先皇為掩蓋這一事實(shí)對外道,她哀思過度竟前去追隨亡夫。
先皇逝世,她的仇報不了,心中一直有很。
今時今日,被李姣給勾了出來!
阮天和袁淑對原身很好,她才有這么一具健康的身體,她感激。
沒有感情又如何?
殺人難道不該付出代價嗎?
阮泠壓下心中熊熊怒火,閉眼靠在沙發(fā)上。
時鐘滴答滴答響,阮泠臉色絲毫不見好轉(zhuǎn)。
抬頭看了眼鐘表,八點(diǎn)四十。
原本想要給的驚喜涼了。
阮泠勾了勾唇角,試圖讓自己變得溫煦一點(diǎn),無果。
四道菜,蒜酥蒸南瓜、魚香肉絲、紅燒肉、火腿蒜茸蒸娃娃菜,沒有熱氣,阮泠將餐桌上擺好的碗筷收了起來,四盤菜放在那兒不看一眼。
阮泠拿出手機(jī)給陸良洲打了一個電話。
往常陸良洲這個時候都會和他聊天說話,除了那兩天,今天是鮮有的例外。
電話響了幾聲,被接通。
“阿洲?”
阮泠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
原本她的聲音偏軟糯,阮泠在前世為了威嚴(yán)學(xué)過一點(diǎn)變聲,上大學(xué)后聲音都一直克制得表現(xiàn)的清冷。
因著是陸良洲,她不再刻意壓低聲線,語氣還溫溫柔柔。
“啊?喂,你好?!睍r淮也沒想到電話打過來人說著和她一樣的母語。
陸良洲的手機(jī)上設(shè)置的語言全都是德語,而她因?yàn)橥祽兄粚W(xué)了英語,德語僅停留在聽上面。
阮泠沉默。
握著手機(jī)的手指捏的發(fā)白。
“喂?在嗎?”時淮疑惑地問道,嘟著嘴,心想:這人好奇怪哦,自己打過來的還不說話。難不成打錯了?
不對啊,雖然她看不懂,阿拉伯?dāng)?shù)字還是認(rèn)得的,這上面是有備注的哦。
唉不管了,這人要是再不說話,就直接掛掉好了。
正準(zhǔn)備掛掉的時候,聽筒傳來對方好聽的聲音。
“陸良洲在嗎?”阮泠的心像是在滴血,陸良洲三個字咬的緩慢。
時淮瞥了一眼旁邊沙發(fā)上的男人,道:“不好意思,他醉了,請問有什么事嗎?”
阮泠眼眶一下子通紅,淚水毫無預(yù)兆的滴落,她卻毫無感覺。
好冷……
她的心如至冰窖。
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奢望,阮泠黯淡的某種亮起微弱的光,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
“請問,他現(xiàn)在在哪里?”阮泠的左手指甲陷入肉里,每一個字都微微顫抖。
“我的公寓,有事嗎?”時淮覺得自己真是個耐心的人,居然這么耐心的回答問題。
“哪里?”
時淮便是再愚鈍也察覺出了對方話里的陰寒,感覺哪里不對勁兒,撓了撓頭卻想不起來。
“XX街道櫻花公寓三樓301室。”
街道離這里不遠(yuǎn),阮泠來這邊玩過幾次,倒也知道路。
十分鐘后。
阮泠趕到,時淮驚訝的開門,想著和來人打個招呼,畢竟這人和陸良洲有一些關(guān)系。
阮泠直接錯過時淮,往前走了兩步就看到倒在沙發(fā)上的陸良洲,唇抿成一條線,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
沒醒。
阮泠順手拿過桌上的水,潑在陸良洲臉上。
時淮驚訝的站在原地,看著阮泠的動作,“誒……”那是他專門給陸良洲準(zhǔn)備的醒酒茶。
時淮剩下的話沒說得出口,那杯茶就已經(jīng)在陸良洲臉上了。
陸良洲蹙眉。
液體撞擊在臉上,還有一些滑入衣領(lǐng),不舒服。
緩緩睜開眼,視線觸及之處有個熟悉的身影,他還以為是幻覺,口中喃喃道:“阮寶?”
阮泠面色稍緩,見人醒了,抽過紙巾將他身上的水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