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宵夜的來了,今晚點了一份麻辣燙,一份燒烤,還有一杯糖水,我接過外賣,付了錢,便對劉富喜說:“干嘛呀?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滴,說了要回家休息,有沒有時間不會看人臉色?有時間也是留給我自己的,我今天對你們家人的態(tài)度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怎么,見了一次面就沒完沒了了?”
劉富喜見我這么懟他,也不生氣,一臉尬笑,但他還是沒走,我拿著長鐵鉤拉下一點卷閘門,“你還不走?我要關門了!”
這時他才慢吞吞的走出來,“咣——!”這次我用了點力氣,把卷閘門使勁的往下一抻,鎖門就走。
劉富喜一直跟在我身后,我也不理他,直接回了屋,但聽出來他在我家窗外站著,我家在一樓,他要站在外面我也管不了他,當年我爸媽是為了以后年紀大了怕腿腳不方便才選的一樓,我們年輕人卻不是很喜歡,人來車往的都路過跟前,覺得沒有隱私。
但這房子主要還是照顧我爸媽為主,我遲早是要嫁出去的,所以當時選樓層的時候我沒反對過,后來也住習慣了,路過的人只是路過而已,不會去專門偷窺什么。
靠近馬路的這間房以前是我哥住,后來他經(jīng)常外出,我就把弄了張寫字桌,放上電腦,平日在里面打打游戲,而我的房間在隔壁,窗戶離馬路還有很遠的綠化帶,除了小區(qū)里搞衛(wèi)生的,基本不會有人靠近。
劉富喜是站在我家客廳窗戶外面的,也就是我跟唐老頭共用的那個樓道口,我進來的時候唐老頭還開著門,他家的沙發(fā)正對著樓道口,所以劉富喜站那兒他是看得到的。
唐老頭平日里沒事就在小區(qū)里坐著,生活這么幾年,是不是小區(qū)里的人他還是知道的,見一個陌生男人站在樓道口也不說話的站那里好一會兒了,有些不放心,便站起來,一搖一晃的走出來問道:“你找誰呀?”
劉富喜見有人問他,便瞅了唐老頭一眼,“老叔,我是秦子茉的朋友,在這里等她有點事!”
我在屋里聽著劉富喜這么說,也不打算出去揭穿他,因為這種人你越搭理他,他越能找機會粘住你。
唐老頭見劉富喜能說出我的名字,他是過來人,也能猜出個幾分,便就不好再過問了,過了一會兒,聽他也關了門,估計是要睡覺了,我看看時間,已經(jīng)九點半了,我吃完了宵夜、洗漱完,像平時一樣,我關了客廳的燈,進入我哥那間房,打開電腦準備斗斗地主,平日里我不愛跟別人玩牌,電腦上玩一下純屬放松,正當我玩了幾把剛上癮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窗簾上印著一個人影,嚇得我差點叫出來,見那身形,才想起劉富喜還沒走,他可能在外面見我房間的燈換了地方,又正好跟客廳平排,就跟了過來。
我沒做聲,連接電腦上的音響上還在播著斗地主的歡快音樂,我又玩了幾把,便關了電腦跟房間的燈,輕輕回到了我自己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