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去哪兒,他說:“既然你不愿意我入股,那我可以幫你介紹些客戶,也算是今天把你撞成這樣的一個補償,這個沒問題吧?”
我一聽這劉華挺仗義,不過我也有些奇怪,“劉總,你能讓北辰成為我的客戶,我就已經(jīng)很感謝了,你為什么這么照顧我?”
劉華沒想到我問得這么直接,他喝口茶,清了清嗓子,說:“我也是從你的身上看到我年輕時候的樣子,那時候我從部隊退伍后,來到深圳的一家化工廠做保安,后來覺得這樣沒什么出息,看那些業(yè)務(wù)員一個個都挺掙錢的,就也想著去跑跑業(yè)務(wù),后來我就辭了職,跟老板說想做他們的業(yè)務(wù),老板挺賞識我,就同意了,后來我越跑越順,起先是做代理,后來就自己研發(fā),慢慢的有了自己的企業(yè)。”
我琢磨著劉華的話,感覺有些不對勁,他的奮斗史好像跟我沒什么相似的地方啊,倒挺像我們家那個剛從廠里辭工的阿芳。
這劉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還真搞不懂,但他肯幫我,我總不能傻傻的拒絕,便恭維了他幾句,說一些什么有魄力、有膽識、我很佩服之類的彩虹屁。
吃完晚飯,劉華非要送我回家,我見還有班車,便很堅決的拒絕了,他肯幫我介紹客戶那最好,但這種私底下的相處我還是謹慎些好。
回到家里差不多快九點了,我們這小區(qū)雖然舊了點,但附近有個大的公交站臺,還是挺方便的,晚上九點的深圳,才是夜生活的開始,酒吧、KTV、大排檔,真正是年輕人的天下,但我在老家呆了多年,基本上是沒有什么娛樂生活的,阿芳跟我媽都洗漱得差不多了,見我回來,都問我怎么回來得這么晚,又見我鼻梁上青了一塊,趕緊問我怎么回事。
我把大概的情況跟她們說了,她們都覺得我遇到了貴人,但我媽有點擔心,劉華對我這么好,是不是心懷不軌。
我倒感覺不太像,他那么個老板,找個女人還是挺容易的,不至于看上我這么個不會賣弄風情的。
我媽要我留意一些,最好不要再跟他往來,我說我一把年紀,這點自我保護的能力還是有的,生意要做,距離也得保持。
阿芳張張嘴想說些什么,但終究是沒再作聲,我跟我媽知道她的秘密,所以趕緊收了這個話題。
我把她倆叫攏來,開個短會,“今天劉華跟我說我們這種小作坊以后的發(fā)展規(guī)劃,其實我自己也是有這個想法的,他有錢,想辦件事情當然水到渠成,可我現(xiàn)在只想依據(jù)我們現(xiàn)在的能力,慢慢的擴展,太快了不一定是好事情。”
阿芳跟我媽都點點頭,我媽說:“我們幾個女人能吃飽飯,不在深圳這個地方凍著、餓著就行,什么公司不公司的,我不稀罕?!?p> 阿芳也很聽我媽的話,附和著說:“對,我跟戴姨一樣的想法,雖然我以前是不愿意呆在工廠,但我現(xiàn)在覺得跟你們在一起很開心,我就這樣跟著你們,給口飯吃就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