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銀豐鏢局和黃家也參與了蘇家滅門之事!”
終于回過神來的曲景煥看著就要混在人堆中離開的兩名同伙,連忙舉報道。
“哦?哪兩位是銀豐鏢局和黃家的主事人?先別走,留下來聊聊吧?!?p> 被曲景煥這么一提醒,還以為就一個主犯的封寧連忙說道。
“......”
十幾位各家各行的主事人當即停下步伐,默默的看向排在最前頭的那兩人。
“我...我只是幫忙探聽了一下蘇家的口風,并沒有派人直接參與啊!”
一名富商模樣的中年男人回過頭來,滿臉驚恐不安的說道。
但也就是這時,另外那位一直沒開口過的中年大漢伸手把黃富商一推,自己仗著場中唯一的徹玄期修為,飛身下樓,試圖從余凝霜手中逃得一條性命。
但,那可是殺金丹如砍瓜切菜的余凝霜?。?p> 沒等封寧招呼,一道青色的劍光便從余凝霜袖中飛出,不到一個瞬息的功夫,就跟到了中年大漢身后,輕輕一劃,頭顱便高高飛起,軀體撞進二樓的某間雅座里,鮮血飛濺。
“......”
端著一道松鼠魚正走上來的小二呆呆站在原地,胸前盡是中年大漢飛灑的鮮血,甚至就連那道原本芳香四溢的松鼠魚,現(xiàn)在也被血腥氣沾滿,染成了紅色。
“端回來,叫廚房再重做一遍。”
一樓,從樓梯間探出頭向上看了一眼的鳴鳳樓掌柜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微微發(fā)白的說道。
三樓,余凝霜收劍回袖,平靜的重新閉上眼睛。
心知事情已經(jīng)解決的封寧便沒有再等,直接伸手把那黃富商給招了過來。
“你說你只是幫他探了下蘇家的口風,那你覺得你罪當如何?”
“我...我愿意把我黃家所有產(chǎn)業(yè)全部轉(zhuǎn)讓給蘇小姐,分文不留,只求能贖清我的罪孽,留我黃家上下的性命!”
聽著封寧的話,黃富商幾乎是想也沒想便朝蘇小落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說道。
“小落你覺得呢?”
封寧回過頭,看著蘇小落問道。
畢竟死的都是蘇家的人,要如何處置,總得過問一下蘇小落的意見。
“...算了,我若滅他滿門,不就和他一樣了么。”
靜靜出神了好半天,蘇小落最終搖了搖頭,語氣稍稍堅定了一些的說道。
“那你就回去,今日之內(nèi)把事情都辦好,若是辦不成,辦喪事也行?!?p> 得了蘇小落的回答,封寧揮了揮手,一下便打發(fā)掉了黃富商。
“對了,銀豐鏢局怎么辦?”
忽然想起來還有個銀豐鏢局人已經(jīng)死了,封寧不禁扭頭看向了一旁的肖老爺子。
這方面的經(jīng)驗,應(yīng)當還是老人家更多一些。
“可以由我肖家?guī)兔庸?,盡快全部轉(zhuǎn)入蘇家名下,只是鏢局不同商行,還得有人具體操持才成?!?p> 迎著封寧的目光視線,肖老爺子認真的想了想,答道。
“...你哥哥行不?”
一時間實在找不到什么可以委任的人選,封寧不禁想起了蘇小落那個據(jù)說還在陽山城的哥哥。
“以二哥的性子或許會喜歡打理鏢局事務(wù),只是他在修行方面的天賦不好,至今也才是筑基,可能鎮(zhèn)不住場子?!?p> 蘇小落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并不看好自家的兄長。
“那你們肖家先幫忙管著吧,到時候我找個人過來打理。”
既然暫時實在找不到適合人選,封寧也懶得去想,先放給肖家,以他和余凝霜今日立下的威名,短時間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才是。
“話說回來,你的處置,怎么辦?”
再一次重新望向曲景煥,封寧稍微有些犯難。
秦國左丞相這個名號雖然算不上很大,但也勉強有些讓人忌憚的資格了,就這么殺了的話,保不準會惹出什么事來。
“讓其他人都離開?!?p>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余凝霜忽然送了一道傳音給封寧。
一瞬間,封寧回頭望著余凝霜,稍微有些錯愕。
“什么情況?”
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照著余凝霜的意思讓包括蘇小落在內(nèi)的其他人去了二樓,封寧不禁問道。
“我發(fā)現(xiàn)了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一邊隨手設(shè)下靜音陣法,余凝霜看著封寧,忽然微微一笑,說道。
“金蛇劍法是魔門劍術(shù)。”
“...你是說,我們在裝魔門弟子?”
聽著余凝霜的話,封寧一瞬間便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p> 余凝霜點了點頭,隨后為封寧解釋道。
“先前那顆灰珠子里隱藏著一位化神期魔修的殘魂,在三百多年前,他曾和蘇家老祖宗交過手,慘敗,之后鎮(zhèn)定思痛苦修近百年,結(jié)成了魔丹,再次上門挑戰(zhàn)?!?p> 一邊掀起斗笠,揭下面紗,余凝霜饒有興致的飲了一杯茶,而后接著說道。
“具體結(jié)果如何,我不知道,這一部分的記憶似乎是遺失了,但算算日子,差不多就是蘇家老祖宗病亡的那段時間,應(yīng)該是他獲勝了,只是沒能大勝?!?p> “蘇家老祖宗死后,他得知消息想去拿走金蛇劍法的劍譜,但劍譜被另外一個人拿走了,是蘇家老祖宗某個早就離開了白州城的兄弟。”
“之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兩百年,這位魔修晉升化神期,但也得罪了仇家被打得只剩一道殘魂,躲在無定珠里茍延殘喘,最后無意間流入曲景煥手中,跟著他從岐山府來到此地?!?p> “那日他叫曲景煥帶著他去城外亂葬崗吸取殘魂彌補自身,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一個還沒死透的年輕人,就是之前所說的那個蘇家的遠親,得知他已經(jīng)把金蛇劍法的劍譜物歸原主,便慫恿曲景煥殺人奪譜?!?p> “除了金蛇劍法是魔門劍術(shù)以外,我覺得這個故事并不怎么有意思。”
聽著余凝霜說了半天,封寧神色不禁有些復(fù)雜。如果金蛇劍法是魔門劍術(shù),那以他們現(xiàn)在這樣大張旗鼓的作風,只怕不是好事。
“你看,你以為是受害者的蘇家,其實手底下也不干凈,這難道不是很有意思么?”
余凝霜微微一笑,封寧看的卻只覺得冰冷。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把曲景煥殺了,你代替他去三山書院修學吧?!?p> 封寧正出神想著善與惡的道德大命題,忽然,余凝霜的一句話直接讓他回過神來。
“你在說什么?我去三山書院?為什么?”
“三山書院有修補元神的好東西,這也是為什么曲景煥會讓自己父親向三山書院開口求一個學籍,這是那個化神魔修的要求?!?p> 余凝霜看著封寧,態(tài)度忽然堅硬起來。
“你只能選擇答應(yīng),不然我就殺了蘇小落。”
“我兩之間的事,你殺她干嘛?人家多無辜?。 ?p> 聽著余凝霜這話,封寧不禁翻了個白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說道。
“我去是可以,不過要是過不了身份驗證那一關(guān)怎么辦?”
“我有手段?!?p> 余凝霜不以為意的答道。
“什么手段?”
封寧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很快,他便后悔多嘴了。
“我可以把曲景煥的魂魄記憶都抽出來,塞給你?!?
顧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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