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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天臺吃羊肉串

第十四章

不要在天臺吃羊肉串 臨臨江酒 3398 2020-07-16 15:42:28

  “很幼稚吧?”宿芥愣愣的看著墻上鮮紅的禁煙標志,放棄了從林靄口袋里掏煙的想法。

  手里被適時的塞了一塊泡泡糖,還帶著那人的體溫。有雙溫暖干燥的手用力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所以你是宿芥,還是宿泠?”宿芥剝開糖紙,把泡泡糖扔進嘴里嚼的咯吱作響:“宿泠,我是宿泠。頂著別人的名字去完成他想完成的事,真是我這輩子最中二的想法了?!?p>  黑暗中林靄笑的聲音輕輕的,宿芥能想象到他瞇起的眼睛?!安还苁钦l,我認得的總是你,你很好?!彼衷囂街鴨柕溃骸澳歉咴颇兀俊?p>  “他啊,他就是我的青春疼痛文學啊?!彼藿鏉M不在乎的吹了個泡泡:“我上學那會喜歡過他?!薄罢娴??”林靄借著扔東西的姿勢垂頭,遮掩著眸中過分明顯的失落。

  前任危機!怎么辦!

  抬起頭來,林靄秉承著自己一慣調(diào)笑的語氣:“你喜歡他什么啊,說出來讓我借鑒借鑒?”

  宿芥訕笑著沒回答,反而有些愣神。

  林靄心里一沉,他大概明白,這不是一個他可以開的玩笑。

  自從他們兩個住在一起,自詡是死過一回的過來人,什么事都能拿來開開玩笑,生或死,愛或恨,都藏在兩個人嬉皮笑臉的幾句陰陽怪氣里。

  獨獨這個人就不行嗎?

  “忘了?!彼藿婊剡^神來:“那時候才十六歲,心動的太輕易了,誰知道是為什么。再說我連開始都沒有,已經(jīng)不喜歡了?!?p>  “真的?”

  “廢話?!彼藿娣藗€白眼:“人家都說小鹿亂撞,什么時候說永動機亂撞了?!我五六年沒見他了,就愣撞???”

  “好好好,你說了算?!绷朱\抬手按了按翹起的嘴角,斂下了眼角眉梢的喜色?!傲指纭!彼藿婺菑埫髌G至極的臉突然湊得極近,吹出一個泡泡,險些碰上他的鼻尖,她把那個泡泡咬破,包成一團丟掉,白皙的手指輕輕勾住林靄的袖口:“林哥,你帶我走吧,我不想回去?!?p>  “好?!绷朱\想也沒想就應下來。

  宿芥要在他身邊,必須要在他身邊。

  我要黑化啦!我老病嬌了!嘿嘿嘿嘿嘿!林靄這樣想著,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囑咐:“我去辦手續(xù),你等等我,我?guī)阕??!?p>  出院手續(xù)辦的并不很快,醫(yī)生原本想讓宿芥再在醫(yī)院換一次藥,再考慮出院,林靄拿著一打單子樓上樓下的跑了好幾趟,饒是他經(jīng)常鍛煉,也累的喘了幾口大氣。辦完手續(xù),宿芥抱著需要帶走的一點點東西,林靄抱著她,走側樓梯徑直去了車庫———林靄還真的有些怕宿芥家里人來硬搶,能多小心有多小心,被私生盯上他都沒這么仔細過。

  車駛入一片幽靜的別墅區(qū),夸張的綠化巧妙的隔開的每座小院,成為獨立的個體,林靄在其中一棟停下來,走車庫的電梯直達室內(nèi)。

  “這里是我休假住的,有一陣被私生盯上,公司給租的房子被守門了,鄭哥推薦我在這買房,說安全性絕好。”林靄把大衣脫下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我審美太廢了,就沒怎么裝修?!薄巴谩!彼藿娼舆^林靄遞來的拖鞋,好奇的四下打量,她第一次進入林靄真正意義上的私人空間,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屋子很干凈,靠墻有一排展示柜,全是拼好的樂高,淺灰色的布藝沙發(fā)上放了一只毛絨絨的小熊,一本正經(jīng)的靠著靠枕,爪邊并排放著兩個遙控器,大概是林靄無聊時的玩伴。

  “你在這等等?!绷朱\說著穿過走廊,不一會就推了個輪椅過來,宿芥吃驚道:“你家怎么還有這個??”“害,生活不易,哪個藝人還沒傷過幾回骨頭?”林靄招招手:“來啊,我推你轉一圈。”更想自己走路的宿芥看了看林靄,猶豫了大概0. 5秒,就順從的坐到輪椅上。

  笑話,這么好看的人,就是推板車她也坐。

  看得出林靄自己住習慣了,他家的東西大都是一套,少有備用的,別墅地下兩層,地上兩層,除去一間主臥一間客房,都被他改成了各種奇奇怪怪用處的房間,甚至有一間專門拿來拼積木,還有一間放了蹦床。

  林靄在四面都是鏡子的練功房停了下來。兩人一站一坐,映在鏡子里,俱是眉目如畫,讓人挪不開眼睛,他和宿芥都是偏向秾麗的長相,合在一塊也沒誰壓的過誰,反而像一叢盛開的玫瑰,扎進人的眼中,刺得發(fā)疼又忍不住去看。

  細看之下還有點像,夫妻相,嘿嘿。林靄咧嘴笑笑。

  “看什么呢?”宿芥望著鏡中他的眼睛,“沒什么。”林靄搖搖頭,反手帶上了房門。

  第二天一早義山打過電話,向宿芥和林靄辭行,他那邊催得緊,不得不提前返程,林靄叫他來吃了午飯,挑著他愛吃的做了幾個,算是送行。義山激動的熱淚盈眶,臨走握著林靄的手歌頌了一波友誼,并且預訂了下次的接風宴,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宿芥覺得他勁瘦的腰好像圓了一些。

  別墅區(qū)的綠化多的夸張,冬天看來別有一番風味,林靄這棟小樓邊上栽了一片臘梅,傍晚的風送來花香,宿芥忍不住做了個深呼吸:“這地方真好?!薄罢婧茫瑑r格也好。”林靄露出一副肉疼的表情,小心翼翼的侍弄著他前年種下的一壟草莓,這是他搬來沒多久瞎種的,平時不回來,也是園丁在管,沒想到長勢還不錯。林靄提著小水壺澆水,宿芥的輪椅停在旁邊,腿上蓋著碎花小被子,手里還捏著林靄現(xiàn)摘的草莓,壞心眼的拿手邊的小石子專往林靄腳邊砸,好一幅男耕女織的田園生活畫。

  宿母下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女兒暢快的笑聲甚至讓她有了一瞬間恍惚。

  “阿泠?!彼弈刚驹谀緰艡陂T外:“跟媽媽回家?!彼藿婺笾拥氖诸D在半空,緩緩放回膝上,那顆草莓被她輕柔的攏在手心:“我沒說過要回去?!彼永镄σ獗M失,一片冰冷,順著宿母的眼睛沁入心里,也一片冰涼:“不行,你今天一定得跟我回去,我沒有和你商量?!彼弈赋D觐I導實驗組,帶出過不知道多少學生,她撥開柵欄,一步一步走近,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音,林靄想起了他高中的教導主任。

  “跟我走!”

  “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宿芥咬著后槽牙,眼眶發(fā)紅:“我不會,跟,你,回,去,的。”好像一頭被侵犯領地的獅子。宿母怒氣攻心,劈手來奪宿芥的輪椅,林靄卻一晃,靈巧的推著她往客廳去:“宿芥,你先進屋。”

  在不進屋估計要打一架。

  宿芥猶豫了一下,笨拙的滾著輪椅進了最近的房間,宿母并沒有想鬧大動靜的意思,帶來的保鏢都在車里等,林靄稍稍攔了她一下,宿芥便順利關上了門。

  “我找我女兒,你憑什么攔我?!”宿母氣極,重重的推在林靄身上,手表的尖角在青年的俊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林靄生受了她一下,渾身的肌肉都繃起來了。

  因為怕一屁股坐地下。

  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宿母有些粗重的喘息,等了一會,林靄看她平靜些了,便請她到沙發(fā)上坐:“阿姨,您聽我說,這樣是聊不下去的?!绷朱\嘆了口氣:“總是要能聊天,才能解決問題,您說是嗎?”宿母依然生著氣,沒理他,林靄就自顧自的說:“她信我,也和我說過不少事,我明白您帶她回家是為了保護她,她也明白,可是我說句不好聽的,整整十六年,您都沒有擋在她面前,現(xiàn)在還要用這樣的方式把她帶走嗎?”

  宿母氣結,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是她家!”

  “家和房子可不一樣。不瞞您說,我十歲爹媽就沒了,守著個空房子,野的像匹狼,那她呢?她十歲照顧她的人,現(xiàn)在在家嗎?”林靄平靜的注視著宿母的眼睛:“這十六年,可不是一欠一還的賬啊?!?p>  “我沒想……”宿母深吸了一口氣,她是個極其理性的人,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辯駁站不住腳,轉而道:“我和她爸那時候還年輕,滿心都是事業(yè),總覺得時間還長,沒想到,沒想到……”宿母神色微微動容,和她對面而坐的青年生了一張極其出挑的臉,眼睛干凈的好像山間清泉,腮邊還掛著血痕,他不躲不閃的與自己對視,讓人厭惡不起來。

  “她在努力了,她并不是冷漠的,是我見過最好,最善良的人了?!绷朱\笑著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去跨過自己那道坎,拜托您再給她點時間好嗎?”

  宿母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笑吟吟的望著自己,精致的桃花眼里除了溫柔,還有防備和倔強,他背后的門打開了一點小縫,露出女兒面無表情的臉。她透過這樣的目光,看到了另一個男孩子,也是這樣擋在小女兒面前。

  那年她過年回家,守著兩個孩子,小女兒不知怎么的哭鬧不止,她怎么哄也哄不住,就嚇唬她兩句,男孩子也是這樣擋在妹妹前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如今在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臉上看見這種表情,宿母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無話可說。

  她深吸一口氣,呼出的尾音帶著顫抖:“你說得對,這筆賬不是這樣算的?!彼弈冈俅握J真審視了那雙清澈的眸子,做了另一個決定:“林靄,你是個好孩子。阿泠心氣兒高,她肯聽你的話,我很意外?!薄拔乙餐σ馔獾??!绷朱\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勺,尷尬道?!笆俏也僦^急了,這確實不是一個緩和關系的好辦法。”宿母拿著手包,儀態(tài)端莊的站起身,抬手抿了抿鬢角:“阿姨拜托你,幫我照看一下阿泠,讓她沒事往家里打個電話,行嗎?”“行?!绷朱\一口答應下來。

  宿母隔著門縫,又看了一眼女兒,才戀戀不舍的坐上車,車緩緩駛出路口,不見了。

臨臨江酒

謝謝收藏嗷   林靄:woc見家長?!(?)?Д?(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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