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幾天的時間丘名已經(jīng)毀了不少鹿時深的心尖寵,塑影花還是死了。
鹿時深忍無可忍了,道:“我和他你們只能留一個??!”
鹿時深幸苦培育的、用來救人的就這么讓丘名給毀了,只要是個活物都沒什么好脾氣,如果不是念在鐘聞溪的份上,鹿時深已經(jīng)打了丘名了,試問一個還是使用內(nèi)力的家伙怎會是一個十幾萬年的鹿時深的對手?!
鐘聞溪也不可能睜眼說瞎話,丘名毀掉鹿時深的心血,鹿時深沒有對他動手就已經(jīng)看在她的面子了,如果這會幫丘名說話就太不地道了,道:“鹿兄,給丘名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
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氣急反笑道:“將功補過?這是將功補過的事嗎?從這家伙到來就沒發(fā)生過一件愉快的事,鐘聞溪我真是看錯你了!”
鹿時深從來都不會意氣用事,但這次走的決絕,就連小九都不曾見過這般的鹿時深。
塑影花的出現(xiàn)是因為他手中的涎延花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落粼芝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靈息果的作用沒有涎延花強,而且數(shù)量也少之又少,可他知道鐘聞溪從天色長源歸來后這種東西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而如今好不容易產(chǎn)生的希望就這么被折騰沒了。
初景陳語氣平淡道:“丘名是不是故意折騰深深心血的,溪兒你比誰都清楚。但你也知道深深他不只是神醫(yī),他濟世也殺人,如果不是最后念在你的面子上,丘名不知道死幾次了,倘若你還包庇他,為師也不阻攔,但你必須知道深深做的一切真的都是一心向你。”
初景陳從始至終都沒這么平淡的近乎放棄的語氣跟鐘聞溪說過話,這下是真的失望了。
可鐘聞溪也有她的理由,在天色長源里孤寂的千年時光可以不說,但屢次的救命之恩讓她真的沒有理由不相信,哪怕親眼看見丘名拔了塑影花,她也覺著他是不小心的。
初景陳說了這么重的話了,九聿玨和南蠻雨也不好再說,看了一眼鐘聞溪也離開了。
靜默良久,鐘聞溪開口道:“你真的,這么容不下鹿兄嗎?”
丘名疑惑道:“……是他一直容不下我呀!”
可丘名來了的這些天,他們幾個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被攪合的分崩離析了不是嗎?雖然這不是誰都錯,可怎么就演變成這樣了呢???!
鹿時深不是一個斤斤計較的家伙,變成現(xiàn)在這樣南蠻雨有理由懷疑是黃象在作祟,道:“時深,千年的相處下來,溪兒早就真心實意的信任于他了,我們現(xiàn)在這樣對她,是不是有點狠了?”
初景陳接話道:“狠什么狠,千年相處怎么了?千年前我們就和她相處著,這小沒良心的,深深為了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p> 九聿玨道:“可是這些溪兒一點都不知道啊,她只知道我們把她送去天色長源千年不聞不問,而丘名的出現(xiàn)恰似一道光,溫暖了她?!?p> 他們心里也知道,讓鐘聞溪在他們和丘名中間抉擇太殘忍,可這必須要有個結(jié)果。
……
言之鑿鑿的初景陳也有幾日不曾見過鐘聞溪了,時間越長他越覺著自己錯了。
蒼曦山鐘聞溪可不敢?guī)鹈チ耍v然那里什么都沒有,但是一直待在小九這邊也不是辦法,上林宛更不能去了,黎昀早已經(jīng)沒有她的家了,現(xiàn)在總不能回天色長源吧?!
丘名知道鐘聞溪這幾日都在憂心他和他們的事,道:“他們跟你相處的時間可比我久多了,你不該因為我和他們鬧得這么僵,萬一我真不是什么好人呢?”
鐘聞溪這幾日的臉色都不好,嘆了口氣道:“你就別在拿我尋開心了,……”
丘名長舒一口氣,道:“看來我今日不得不走了,我不能讓你因為我的喜歡而和家人一般的他們鬧僵,而且我也有件事沒辦。”
這幾日初景陳的那番話一直縈繞在鐘聞溪的腦海,鹿時深這個妖確實不會把他做了什么事情說出來啊,腰間鹿令泛著盈盈光芒,鐘聞溪撫摸著鹿令說:“不管什么原因,我確實該去道歉啊,對吧鹿令?”
因為鹿令的緣故,上林宛也沒誰去攔著鐘聞溪,走到門口時恰好聽見里面?zhèn)鱽砹?,初景陳憂心的碎碎念,她的師父真的不會對她這般狠心,鐘聞溪鼻子一酸,開了門,初景陳趕忙裝腔作勢起來。
卻不料鐘聞溪沖上前抱著初景陳,帶著哭腔道:“師父,溪兒知錯了?!?p> 他這個徒弟也是驕傲的很,能這么說別提初景陳多感動了。其實在鐘聞溪開門的時候初景陳就已經(jīng)開心的不得了了,更何況都這樣了,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丘名的出現(xiàn)掀起的風浪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們也知道鐘聞溪恢復(fù)了女兒身,以后像丘名這樣的還會有,總不能每次都能趕的走。
玲瓏塔的事情是司鳳神君背了這個鍋,涎延花和靈息果就是還他的這份情。只是現(xiàn)在鹿時深手中已經(jīng)沒了涎延花,可他卻在精神放松了之后暈厥了過去。
一直在糟心丘名接近鐘聞溪的事情,從玲瓏塔受傷回來后根本沒有一天能讓他心情舒暢的療傷,所以現(xiàn)在是他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初景陳懊惱自己忽略了這件事情,南蠻雨也忘了這個事,九聿玨壓根不知道鹿時深有傷,鐘聞溪更是不知所措。
初景陳和南蠻雨對視了一眼,接著就拉著鐘聞溪走出去了,九聿玨道:“他這傷……跟溪兒有關(guān)?”
南蠻雨神色緊張道:“國主真是聰明,可是我現(xiàn)在沒心情夸你,時深傷的很重,涎延花也已經(jīng)沒有了,這傷一時半會很難好了,為了不讓溪兒起疑心,小九我們得瞞住了?!?p> 九聿玨一個愣怔,道:“時間長了,也瞞不住溪兒。你這么說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 ?p> “我去拿最后一顆靈息果,他現(xiàn)在就交給你看著了,最好不要讓溪兒看到時深現(xiàn)在的慘樣,要不鹿神醫(yī)的形象就……”
九聿玨怒懟道:“啰里啰唆的毛病從哪來的,趕緊救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