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猛然間抬頭,兩道赤紅的電芒從它眼中飛出。
千萬枚奇異的符號,被赤紅色的電芒接引,隨后,一條條紅色的細(xì)線出現(xiàn),那是規(guī)則的神鏈,將所有的符號全部串聯(lián)在了一起。
緊接著,整個天穹被一張赤色的大網(wǎng)給籠罩了,天地色變,大網(wǎng)起伏,天穹化成了血色的汪洋。
這一刻,天地之間,唯有一色,那就是血色汪洋映照而下的赤紅,染紅了十面八方。
“轟隆隆,咔嚓......。”
血色汪洋沸騰,浪濤滾滾。
天穹上,電閃雷鳴,粗大的閃電,連天接地,狂暴的力量在宣泄,充斥滿整個天地。
“引雷術(shù),落!”狼王沐浴在無盡的雷海中,雙手指天,接引無盡的雷芒,它的身軀紅光熾烈,無數(shù)條劫雷被接引而來,它站在雷海中,宛如一尊遠(yuǎn)古的雷神在此復(fù)蘇,威勢無與倫比,蓋壓日月星辰。
“吼!”
“玩雷,你算是遇到祖宗了。”化成魔猿的雷鵬吼到,其音轟鳴,聲浪滾滾,倒卷上九重天,令宣泄而下的雷芒都為之一顫,有潰散的跡象。
“嗡!”
那根巨大的棍子開始顫動,震碎了無數(shù)山河,它逐漸變色,粗糙的表皮迅速脫落,金光萬丈,自棍身爆發(fā),金色的霧靄籠罩八方,在氣浪的推動下,給這方天地都渡上了金邊。
金色的符號成片出現(xiàn),繚繞棍身而不滅,且不斷的向上升騰,符號燦爛,璀璨到了極致,每一枚都蘊(yùn)含了莫測的偉力,且被秩序的神鏈給串聯(lián)了起來。
天穹上,金色的海洋在快速凝聚,粗大無比的雷芒,化成了金色的巨龍,在雷芒的海洋中不斷起伏。
“轟隆隆,咔嚓......?!?p> 轉(zhuǎn)瞬間,金色的雷海便占據(jù)了半邊天穹,與血色雷海分割開南北,邊緣處,狂暴的雷芒相互吞噬,相互磨滅。
“五雷法,給我破!”魔猿爆喝,雙眸驟變,不再是一片銀芒,而是被金黃色取代,與天穹映照,爆發(fā)出絕世的金光。
這個時(shí)候,狼王已經(jīng)裹挾著萬千道赤雷殺來,撐天般的軀體變成了血海的容器,粗大無匹的赤雷在血海中不斷攪動,隨后,被它牽引而來,炸裂了虛空,頓時(shí),以它為中心的千里范圍內(nèi),皆變成了真空地帶。
“來得好!”魔猿抖動雙翼,飛天而上,金光燦燦的巨棒被它一雙大手持著,伸進(jìn)了雷海中,簡直要捅破天宇。
“轟隆隆...轟隆隆...!”
一條金色的雷龍出現(xiàn),萬丈軀體,不斷的在雷海中攪動,那個地方沸騰了,猶如一條金色的天河在那里奔騰,雷芒化成的金浪,拍打著無盡的虛空。
緊接著,那條萬丈雷龍開始顯威,它沖出雷海,裹挾著萬千枚符號而去,其軀燦燦,射出無量光,它盯上了巨棍,一招神龍擺尾后,纏繞在了巨棍之上,金龍繞柱,仰天嘶吼,其音蓋壓九霄,震動山河。
“一拳出,有我無敵?!崩峭跖R近后,手捏拳印,打出開天一拳,萬千道赤雷被轟出的同時(shí),幾百座大山也在一瞬被震的坍塌,徹底消失。
同一時(shí)刻,魔猿也有了動作,金色的巨棍在雷龍的加持下,仿佛活了過來,一棍劈出,帶著無窮無盡的威勢,與狼王激烈的對碰,霎時(shí)間,這個地方出現(xiàn)了大爆炸,方圓萬里都化成了絕地,金紅色的雷芒相互交織,將大地掀去了一層又一層。
這一刻,山塌了,地崩了,就連狂涌而出的地下河也被瞬間蒸干了。
一場激烈的大戰(zhàn)越演越烈,兩尊擅長近身肉搏的恐怖生靈在此激戰(zhàn),各種奇異的神通被打出,簡直要?dú)邕@片天地。
到了最后,那個地方,被一片混沌霧氣包裹,難再見一二,但是,雷芒的炸響的音浪卻越來越大。
人間煉獄的悲劇在不斷上演,而導(dǎo)致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也已?jīng)戰(zhàn)到了白熱化,殺瘋了眼。
......!
聞家村坐落的這片地帶,一片安寧,古樸的石碑聳立在村頭,其上不時(shí)的有光暈流淌,村民們雖然陣陣心悸,卻很安全,并沒有遭到滅頂之災(zāi),和外面慘烈的畫面一對比,聞家村就是地獄中的一塊凈土。
“要不是碑靈散發(fā)出的余威籠罩了這片山林,那后果真的不敢相信!”
“真不知道山中到底生了什么,竟然斗的這般慘烈?!?p>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你還想去與它們激戰(zhàn),然后爭奪寶物?”
“這不好奇嗎?想看看到底是什么?!?p> 幾個負(fù)責(zé)守夜的村民點(diǎn)著了蒲火,圍在一起低語,雖有些打趣,但眉宇間的一絲不安,顯得尤為的清晰,他們不知道這場大戰(zhàn)要持續(xù)多久?
會不會波及到這里?
靈碑還能庇護(hù)他們多久?
最后,他們該何去何從?
......!
另一側(cè),村長牽著小豆丁,向著石碑走去。
爺孫兩走的不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臨近后,他們虞城的跪拜在地,三叩九拜,而村長口中則不斷叨念著祭文,顯得很鄭重。
祭祀對任何村子來講都是一件神圣非凡的事情,沒有大事情發(fā)生的情況下,是不會選擇在漆黑的夜晚進(jìn)行祭祀,那是對祭靈不尊敬,是一種褻瀆。
顯然,在這漆黑的深夜,村長的這番作為,肯定有著某種深層次的含義。
不久后,祭拜結(jié)束,村長轉(zhuǎn)過身來。
“孩子,事到如今,有些事情該讓你知道了!”村長這樣說道,跪座在了自己的腿上,滿臉的愁容讓他顯的更加慘老,耳邊幾縷花白的發(fā)絲也被陰冷的晚風(fēng)吹起。
“爺爺,你是不是要說我的身世!”小豆丁說道,眨巴著純凈的大眼,他身體都在發(fā)抖,小小的臉上寫滿了緊張的神色。
小豆丁雖只有五歲,但明白很多事情,村子里除了他以外,所有的孩子都有阿爸,阿媽,而他只有一個爺爺,這合理嗎?
很多次,他都想問爺爺,是不是阿爸、阿媽不要他,將他丟在了這里?
每次,話語到嘴的時(shí)候,都給憋了回去。
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他很善良、很懂事,知道這樣問肯定會傷害爺爺?shù)男摹?p> “嗯!”村長無奈的點(diǎn)頭,渾濁的雙眼中,布滿了淚花。
其實(shí),對于小豆丁近些年來的變化,村長都看在了眼里,孩子畢竟是他拉扯大的,他很了解,只是不愿意傷害孩子,而將這一切全部埋藏在了內(nèi)心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