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少年正叼著根煙從遠處走來,神秘而不可揣測。
“這人是誰?!?p> “好雕的樣子?!?p> “我有點怕?!?p> “他怎么這樣?!?p> “好強的威壓?!?p> “這人怎么這么囂張?!?p> “太狂了吧?!?p> ……
一時間,各種內(nèi)心議論頻頻而起。
風在呼嘯,吹過了少年的眉梢。
少年深吸一口煙,好爽,仿佛一切都離他遠去,只剩下他自己。
少年穿過人群,走到了一處地方,這里也有兩三個人,聽著閑言碎語,似乎在議論些什么。
一少年張開嘴,有些驕傲地說道:“我可以成為廢物,但我不會一直是廢物。”
旁邊的兩個少年都夸了起來,在兩個少年推崇的注視下,驕傲的少年被夸的飄飄欲仙,卻又表現(xiàn)的如同個老僧般,虛偽地說笑著:“哪里,哪里?!?p> 少年聽到他們的雜談,往那七八十米的坡下望去,清澈的溪流緩緩地流淌著,少年并沒有在意,而是把目光望向了溪流旁的斜坡。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從這里跳下去會死,會死,一股狠戾的感覺從心上浮現(xiàn):死又如何。
一瞬間便看破了虛妄。
剎那,少年便轉(zhuǎn)過了頭,有力地說道:“我可能會死,但不會一直死?!?p> 聽到了這句話,那三個人的臉上變得怪異無比。比殿堂內(nèi)的小丑被拆穿了有過之而無不及,無法釋懷。
三人氣勢洶洶地朝這邊的少年走了過來,一看就是要找事情。
其中一個少年說道:“你是誰啊。”另一個少年附和著說:“多管閑事。”
少年沒有回答,感覺這些人著實煩,像一群笨豬一樣。
見少年不回答,旁邊的人好像就要動起手。
可少年卻像是早已知道了般,一把抄起旁邊的大石塊朝其中一個人砸去。
那個少年渾身被嚇的不敢動彈,戾聲呵道:“你敢砸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突然,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止了少年的手,一種寸步難行的感覺從心處發(fā)出。
但少年無視了這種感覺,石塊雖然被無形的力量阻止著,但還是緩緩向少年砸去。
旁邊的兩個人都目驚口呆地注視著這一切,仿佛他們又不能出手,就這樣看著石頭落在了那個少年的身上。
……
一個白色的房間內(nèi),張肆睜開了眼。
又是這種怪夢。
自從得了精神病后,這種奇怪的夢已經(jīng)做了很多次了。
難道是我的超能力要覺醒了嗎?
他是我,我是他。我是神經(jīng)病,哈哈哈哈。
張肆笑著,有些囂張,就像神經(jīng)病一樣。
在房間之外,一個巨大的屏幕上顯示著張肆的樣子。
望著影視的精神病醫(yī)生此時正用他的兩只手拖著下巴,似乎在分析著張肆的狀況。
在這間精神病房外,某些組織也在安安靜靜地觀察著張肆的狀況。
在聯(lián)合國,一群人神態(tài)專注地看著同樣的場景,不愿錯過一絲細節(jié)。
在非物質(zhì)世界,一個蝶形飛行器上,他們身上沾滿了神圣的氣息,也在觀察著張肆的狀況。
太陽的內(nèi)部,有一只小小的眼睛,眼里閃爍著怪異無比的暗色符號,這些符號的信息都屬于一個名為張肆的男人,太陽包裹著它,緩緩地輪轉(zhuǎn)著。
銀河系。
宇宙。
……
無窮無盡的,宛如呼吸般,生生不息的,都在注視著這個名為張肆的男人。
這里什么也沒有,下一刻,一臺電腦出現(xiàn)了,好像還是差了些什么,過了一會兒,電腦屏幕亮了起來,一排排信息出現(xiàn)在了電腦屏幕上,不斷排列著,跳動著。
許久,安靜了下來,“呼?!笔裁匆部床灰姷目罩袀鞒隽艘宦曀闪丝跉獾穆曇?。
電腦上寫著三個字。
服務器。
……
某個黑暗混亂的領域。
一身黑氣的男子坐在最高峰,他的眼中閃過黑光,黑袍在風中輕舞。短發(fā)遮著他的眼睛,低著頭,看不清他的面孔。這里,只有他一個人。
在另一邊卻是一番天地。
這里有的只有白光,不仔細看是看不出,這些白光隱約幻化成了一個人影,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沐浴在其中,白袍上紋著青金色的紋路。過去的一切虛影化為了一縷縷青色的金光,在他的眼前不斷略過。
一股氣旋聚集著,他們知道要來了。
越是強大,就越能感應到。
這次,這兩人再也無法度過。
即使經(jīng)歷了重重磨難,這是最高意志落下的棋子。
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落下的了,相對于這個世界來說。
但相對于他們來說,只是馬上就要來了而已。
為了這場危機,從小到大一步一步往上爬,爭取時間,拼命往上爬,為了在危機還沒降臨之前去面對它,現(xiàn)在終于越過了頂端,來到了這一層面。
“外面的世界”就在這時關閉了服務區(qū)。
摧殘,從此刻開始。
本來是要如此的,但是意外卻發(fā)生了。
此時的電腦屏幕上顯示出了四個字。
系統(tǒng)錯誤。
氣旋遲遲沒有降落,事情也遲遲沒有發(fā)生。
而在精神病院,好像什么舉動都很平常的張肆,卻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的眼里,誰也看不見,一幅圖畫被勾勒了出來。
“啊!”他捂著頭大叫了一聲,一拳打在旁邊白色的墻上。
血從上面流了下來他也沒在意。
原本悠哉觀察的精神病醫(yī)生此時也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門被打開了,醫(yī)生拿起了張肆的手,用白色的紗布包裹著,輕聲地說:“又是這樣么?!甭犞窒褡哉Z,又像思索。
張肆面露笑容,低沉道:“沒事?!?p> 醫(yī)生:“我知道?!?p> 這醫(yī)生還算不錯,望著醫(yī)生的背影,張肆心想道。
不過可惜的是他再也回不來了。
一滴淚珠從空中墜落,在什么也沒有的地方蕩起了波紋。
感受到了。
一切都變的不重要,醫(yī)生的背影開始模糊了起來,仿佛世界離他而去。
張肆并沒在意,也沒有感情。
因為那滴淚珠,那是超越一切的神圣情感——愛
無言,兩人對視著,一個在時空的這端,一個在時空的那端。
在這空無一物的空間。
一雙無形的手撫摸著張肆的臉,不斷輕柔著。
細長又溫和。
張肆露出了笑容。
空間莫名的顫了顫。
他已經(jīng)全部記起來了,自己站在服務器終端倜儻的樣子。
還有曾受過的迫害。
服務器被“那些人”重啟,靈魂飛散成粒子,失去了一切。
但那些人還是沒能成功。
在某個契機,飛散的粒子閃動起了莫名的光芒,一團團光華籠罩著它。
最后墜落到了一個名為張肆的人的體內(nèi)。
張肆開口道:“我的小姐,我回歸了。”
“本來我們是不會有相遇的命運,但是我還是遇見了你?!笨罩邪l(fā)出了一個舒適的聲音。
“你知道為什么嗎?”
聽著熟悉的聲音,張肆笑了笑。
“因為我愛你。”
張肆頓了下來,靜靜地望著身前,那是一團彩色的光華。
張肆瞳孔一陣收縮,不過又恢復了下來。
“是誰?!?p> 他的嘴唇緩緩張開。
“這是我自愿的?!?p> 女聲平靜的說,但在這平靜的聲音下卻埋藏著波濤洶涌的情感。
沉默了良久。
“你這個超級無敵大傻瓜?!?p> “為了找到你,我在所不惜?!?p> “我的使命還沒結(jié)束?!?p> “我知道?!?p> 這段對話就在這時結(jié)束了,一切開始輪轉(zhuǎn)。
這里的,都開始消失。
這短暫的一界。
從未出現(xiàn)過……
在某處白色的空間,發(fā)出了這樣的聲音:“嘻嘻,要開始了?!?p>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這里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東西,令人不舍。
……
張肆的意識在這片虛無中穿梭著,漆黑一片,什么也沒有。
前面還是無窮的黑暗,但張肆相信,始終有什么會出現(xiàn)的。
抱著這樣的念頭,張肆繼續(xù)穿梭著。
冥冥之中,他感受到了要出現(xiàn)了。
但周圍還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沒有出現(xiàn)。
但還是出現(xiàn)了。
張肆相信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信念越放越大,就在眼前,它越越來越近。
光芒籠罩住了張肆,這就是我想要的。
不,這不是我想要的。
張肆收回了心,因為這一切都是假的。
他繼續(xù)向前穿梭著,尋找著。
“那你想要什么呢。”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回響,這是個男聲。
張肆沒有理會,因為他不感興趣。
繼續(xù)向前穿梭。
“你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
“嗯?”
……
諸如此類的聲音越來越多,越來越狂躁,越來越輕柔,越來越小,張肆穿梭的也越來越遠,直到什么也聽不見。
仿佛這些聲音是曾經(jīng)來過這里的人所留下的一般,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東西。
所以他一點都不感興趣。
他掠過了黑暗,來到一片充滿歡樂與安寧的地方。
這里與世隔絕,黑暗也無法染指,同時,似乎也沒有前路。
“你好,歡迎來到這里,你是來到這里的第四萬八千五百六十一位旅客。”主人的態(tài)度很柔和,夾雜著一些歡喜。
張肆開口道:“好的,需要我住下來嗎?”
主人聽到這句話陰柔地開口道:“不敢,不敢,只是我們這里美好又安寧,您要是留下來就最好不過了?!?p> 聽到這像是在打太極般的言語,張肆輕笑了一聲。
“那么除我之外的四萬八千五百六十位旅客在哪呢?”
主人聽到后不回答,只是報以微笑。
張肆沒有理它,而是繼續(xù)向前而行。
就在這時,一位老者過來站到了張肆的身旁。
開口道:“你真的想走嗎?”
張肆沒有理會它,繼續(xù)朝著前方穿梭著。
良久后,前方又出現(xiàn)了老者的身影。
老者又開口了:“你真的想走嗎?”
“呵,你真是作怪,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讓我走,卻又一直在問我想不想走?!睆埶料裨谧匝宰哉Z地說著。
“呵呵。”老者依然在笑。
過了一會兒,老者又開口了:“那么,你究竟是不想走大于想走呢,還是想走大于不想走呢。”
張肆沒有理會他,他已經(jīng)看破了老者的意圖。
因為他不論是想走,還是不想走,通過與老者交流后,老者都會是他的大功臣。
即使他不這么想,其它存在卻不一定這么認為。
或許從他注意到它們的時候,這一切的陰謀就開始了。
說明這是在展示給其它存在看的。
這只是一個無趣的陰謀。一個想控制他,擁有他,吞噬他的陰謀。
他不需要任何證明,自己的一切并不是其它存在給予的。也不需要任何存在教與。
這一切,另有主人。
現(xiàn)在,他就踏著尋找她的路,前行。
這里,不是他要找的地方。
他也不會被任何存在吞噬,堅守本心。
在穿過了一層層磨難后。
終于,他擺脫想吞噬他的陰謀。來到了頂端。
張肆此時正站在一片光幕前,那是玄機門。
穿過了它,一切就又都會重新開始。
不論是什么。
碧玉屋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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