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夢想我?guī)湍沣懹?,而我的夢想,是你?!薄R黎
時間能治愈一切。
這是阮念一直堅信的信念。
自己養(yǎng)了很久的小狗去世,剛開始時可能每每念及都會痛哭不已,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就算再次翻到過去和狗狗的合照,也只會覺得悵然,而不會痛哭。
因為時間已經(jīng)淡化了對狗狗的思念,治愈了自己的心傷。
這并不是薄情,而是時間的特殊效用。
同理,阮念覺得時間也能淡化賀黎的存在。
一年不行兩年,兩年不行三年……
可直到阮念再遇見賀黎的那天,阮念才明白,有些感情是刻在骨子里的,時光雖會流逝,可感情不會凋零。
無論分離多久,賀黎終歸不可替代。
夏檸工作室。
“我不去醫(yī)院,我不去道歉,反正我不去?!?p> 阮念否認三連,逼得陳錢錢差點咬人。
“國民男神賀黎、顏值與能力并存的賀影帝,流量之王!在我們工作室暈倒了!阮念!你到底能不能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陳錢錢氣急敗壞的質問道。
現(xiàn)在問責他們工作室的通告在熱搜榜上滿天飛,粉絲們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這個小作坊。
偏偏始作俑者阮念——阮大神還說什么都不肯去道歉。
工作室是她倆一起開起來的,陳錢錢倒是不在乎去替阮念道歉,可合作方卻不讓她去,提名要道歉就非當時的負責人不可。
“阮念!念念~你就去吧,這件事是我們理虧,是我們遲到了才導致賀影帝胃病復發(fā)進而暈倒住院的,是我們的不對?!?p> 陳錢錢苦口婆心的勸告著,而坐在對面的阮念卻不肯多說一個字,擰到底的不肯去醫(yī)院。
阮念嘴唇緊緊抿著,嘴唇上的口紅也隨即暈開,不算出挑的化妝技藝,恰好掩蓋了本來的面目,顯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從陳錢錢第一次認識阮念的時候,阮念就是這樣。
沒想到一連五年過去了,阮念的化妝技藝不但沒半點進步,反而還愈發(fā)糙了。
估計連親媽都認不出來吧。
阮念不肯退讓,陳錢錢一籌莫展,只能拿起手機實時關注起事情的發(fā)展。
“我靠,什么鬼!賀影帝因病逝世,年僅24歲,不是吧……”
陳錢錢看到了熱搜榜上的內容,略顯震驚的讀了出來,只是還沒等陳錢錢讀完,阮念就猛然站了起來,拉起陳錢錢飛速離開了工作室。
“錢錢,走!去買水果,我去道歉!”
“???”
陳錢錢滿腹疑問,但阮念卻十分急迫。
陳錢錢只能收起手機,咽下了還沒有讀完的咨詢。
【賀影帝因病逝世,年僅24歲,不是吧,幾年過去了這個消息還有人信,賀黎工作室已辟謠,賀黎只是暈倒,無生命危險……】
病房里。
“賀黎,我就說讓你別接這個工作,你偏不,現(xiàn)在好了,在醫(yī)院里你就開心了?”
賀黎的經(jīng)紀人何云澤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賀黎本分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手里還輸著液。
即便是沒有化妝,賀黎看起來依舊很精致帥氣,只是多了幾分陰柔美,讓人不由得很是心疼。
而此刻,賀黎沒有再反駁何云澤,乖乖的回應道,“澤哥,我錯了?!?p> 聲音軟綿綿的,帶著幾分無力的沙啞。
“你少來,別跟我在這裝委屈,你這招只對你粉絲有用!”
何云澤依舊很是生氣。
“賀黎,這又不是非接不可的通告,現(xiàn)在可好,你英年早逝的言論又榮登熱搜榜首,連帶著夏檸工作室都被罵上了熱搜,你是不是真覺得公司的公關太閑了,而且,你自己的身體你能不能愛惜一下……”
他是賀黎的經(jīng)紀人,自然知道賀黎的行程。
賀黎剛從美國飛回來,連日沒日沒夜的工作早就已經(jīng)超負荷了,偏偏還不知道為何,賀黎還私自接了個拍攝工作。
本來就有胃病,這一來二去也更嚴重了。
可“英年早逝”的賀某人卻挑了挑眉,不以為意的笑著,雖然臉色不怎么好,但仍舊活像個禍國殃民的狐貍精,說出的話卻不怎么惹人愛。
“澤哥,你好煩?!?p> “……”
賀黎你干的漂亮!
“那澤哥,公司辟謠了嗎?”
“第一時間就辟謠了,不能讓這種亂七八糟的熱搜影響路人對你的觀感,你可以靠顏值,也可以靠實力,犯不著拿這種東西炒作?!?p> “居然辟謠了。”賀黎聞言輕聲說道。
言語中有種說不出的惋惜和失望。
“賀黎,你沒死覺得很可惜是不是?”何云澤陰惻惻的說道。
“倒也不是?!辟R黎輕聲說道。
只是他假去世的消息在熱搜上掛了這么久,夏檸工作室里還沒有派人來。
也正說明了,夏檸工作室里沒有那個人,可能是再一次的同名同姓。
所以覺得很失望。
“賀黎,”何云澤打斷了賀黎的思路,“夏檸工作室的陳小姐要來跟你道歉,要見嗎?”
“陳小姐?”
“對,主編陳錢錢?!?p> “那見一面吧,別讓她們難做,本來就是我身體的問題,關他們什么事?!?p> 賀黎善解人意的說道。
“好?!?p> 何云澤并沒有覺得奇怪,賀黎只有極少數(shù)的時候會使小性子,大部分時間都是深明大義的。
這也是為什么賀黎長期居于頂流的原因。
顏值是一部分,實力也是一部分,人格魅力則是另一部分。
何云澤轉身離開了病房,去和來到了醫(yī)院的陳錢錢與項目負責人去協(xié)商了。
“這人是誰啊,來看病人化成這個樣子,不怕把病人嚇死嗎?”
“妝化得這么濃,太油膩了吧……”
“你猜猜她男的女的?”
醫(yī)院走廊里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阮念在聽見這些悉悉索索的評論后,心里反而愈發(fā)安定了下來。
她就不信,以她這種化妝偽裝技巧,還能被賀黎認出來。
而坐在阮念身邊的陳錢錢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以阮念的說法,她是擔心不化妝會顯得不重視。
于是在路上,阮念又補了補妝。
本來就很辣眼睛,現(xiàn)在直接可以用來以毒攻毒的辟邪了。
要不是她和阮念相處了挺長一段時間,不然她也會覺得阮念多半有些不正常。
這妝容,簡直難以言喻。
粉撲多了,面色慘白,可偏偏口紅,眼線,眼影都比之前更夸張了,絲毫看不出隱藏在化妝品下的五官,也就眼睛,還有點兒光亮。
不過這光亮讓阮念看起來活像一個母夜叉,看著了會做噩夢的那種。
“那個……念念,不會化妝咱可以不化?!标愬X錢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