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在心中怒吼,卻實實在在的不敢再忤逆賀的意思了,沉默了下來。
可賀黎的心情仿佛特別好,和阮念邊說著邊輕聲笑著,略帶笑意的氣息順著電話聲音傳了過來。
阮念心中的煩悶也悉數(shù)退盡,嘴角無意識的勾起一抹弧度。
何云澤在后視鏡里看見了這樣的阮念,突然升出了阮念像是在給家人打電話的感覺。
可對面的,是賀黎。
賀黎和阮念的談話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賀黎以不想再逗她為借口掛斷了電話,最后還囑咐了阮念回家早點歇息。
最后掛斷電的時候,阮念心里還十分納悶。
賀黎遇刺激了,絕對遇刺激了。
何云澤在后視鏡里看到了掛斷電話后皺眉思索的阮念,問道,“怎么了嗎?”
阮念也看向了何云澤,“賀黎今天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俊?p> “他剛才居然囑咐我早點休息,多喝熱水。他一定是受刺激了。”
何云澤哭笑不得的看向了阮念,過了一段時間后,何云澤試探性的問道。
“阮念,你怎么老覺得賀黎不是好人?”
“無商不奸。”阮念隨口應(yīng)付道。
“……你和他有仇是吧?”
雖然賀黎一直背地里暗下功夫想著法的對阮念好,可阮念卻不知道。
以阮念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別說不知道了,就算知道了也會覺得的做法別有用心。
正是因為這樣,何云澤才覺得奇怪。
“澤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事網(wǎng)上一搜就是一籮筐?!?p> “我知道,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卻像是你挖他家祖墳了,他要拿你祭祖一樣?!?p> “嗯,差不多?!?p> 阮念在聽見何云澤的話后輕聲應(yīng)了一句,聲音輕到何云澤都在懷疑阮念有沒有說話。
但比起阮念聲音的高低,何云澤更在乎阮念剛才說的話。
什么叫差不多?
除了五年前她的黑料,她和賀黎還有別的隔閡。
帶了賀黎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聽賀黎說過。
過了一陣,何云澤像是才反應(yīng)過來一樣,按捺下心中的疑惑,隨意評論道。
“那確實該用來祭祖?!?p> “……”
~
出租屋。
回到租處的時候,屋里安靜的不像話。
阮念這才想起來,一直和她合租的陳錢錢搬出去了。
她要結(jié)婚了……
一向不靠譜的陳錢錢都長大了,可她還是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在娛樂圈混。
她25歲了,沒有理想,像個咸魚,被迫開始一個自己沒什么經(jīng)驗的事業(yè),在賀黎的眼皮底下不敢談戀愛……
按正常的生活,她應(yīng)該思考自己的后半生了,找一個讓父母放心的伴侶,一同生活。
可是為什么,自己掃描完了心里的每個角落卻都只有賀黎一個男人的存在?
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嗎?為什么只有賀黎一個是特殊的。
阮念悶悶的想著,過了很久,阮念才覺得困,又卸起了妝換了衣服,睡了起來。
~
阮念第二天是被何云澤的鈴聲吵醒的,何云澤在告訴她今天的行程,其實也沒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就是賀黎也回到了劇組。
可阮念沒有辦法撂攤子不干,阮念起身后愣了一下,然后無奈的穿上了劇組的服裝,外面套了一個羽絨服就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