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杰下了公交車,趕緊把電話回撥過去。
“譚叔,家里怎么了?”
“文杰啊,那些賣雞的人,全部都到你家里來了?!?p> “怎么回事,不是應該昨天就把錢付了嗎?”
張文杰吃了一驚,昨天光顧著王藝姌和賣蘆花雞的事情,根本沒時間顧及家里。
而且,昨天爸爸沒有打電話,張文杰覺得錢應該已經(jīng)按計劃付給每一家了。
“哪里付了,昨天你爸爸把老家底都花光了?!?p> “什么?謝謝譚叔。”
張文杰掛了電話給爸爸撥了過去。
三叔的錢沒拿到,不然不可能沒錢付。
老底子都掏光了,爸爸要在應付起來也困難。
幸好的是,合作已經(jīng)和唐嫣達成了。
原計劃是下午簽合同,如果提前到上午應該是可以的。
“喂,文杰?!?p> “爸,怎么回事?”張文杰著急的問。
“你三叔和那個公司財務打了一架,錢被扣了,暫時拿不出來,我這邊也是盡力而為。”
“……”張文杰無語。
三叔不是那么沖動的人啊,怎么就打架了?
“也不怪你三叔,我覺得他是被下了套了?!?p> 張文杰點了點頭,三叔的這一個工程,利潤比較豐厚,公司那邊有人想擠走他。
沒想到手段這么下作,硬是用財務來卡他。
“爸,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張文杰關心當前情況。
“這邊……哎……沒事……”張國強不想讓張文杰分心,對家里情況輕描淡寫,“你那邊好好弄,家里不要擔心?!?p> “爸,你看這樣行不,讓他們回家,明天付錢?!?p> 張文杰腦子轉(zhuǎn)動,就算馬上去辦,這邊打錢不一定那么快。
“老家伙,這時候硬撐什么,告訴文杰實情?!崩畲浠磸垏鴱娪杂种梗牌艐寢尩?,急得不行。
“給我說?!崩畲浠〒屵^手機,“文杰,昨天我們付了一萬多,但家里沒錢了,剩余的基本上都來了,拿不到錢就不打算走,鬧得很厲害。”
形勢十分緊迫了,張文杰吐了一口氣。
看來上午必須簽合同,不然今天這關過不了。
這才第一次做事就把父母牽扯進來了,真是不應該。
張文杰心疼父母,“媽,你不要著急,這樣吧,你讓他們等著,大概中午就可以付錢。”
“中午?你哪來的錢?”張國強問道。
張文杰幾天都沒有動靜,不可能那么快把生意談好。
中午就付錢,他哪里去弄錢?欠錢無所謂,如果走上歪門邪道那就毀了。
“爸,你不要擔心,我這邊談的差不多了,計劃的是下午簽合同,我來聯(lián)系他們改到上午。”張文杰解釋。
原來是這樣。
“那你要小心,家里不要擔心。”張國強囑咐。
“對了,今天的事有點奇怪,昨天晚上我挨家挨戶都解釋過了,大家都愿意等幾天,今天突然來了這么多人,怕是背后有什么事情?!睆垏鴱姲研闹械囊苫笳f了出來。
他告訴張文杰這事,是怕家里的事情影響到了寧海,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誰說的清呢?萬一出了紕漏呢?
張文杰心中不由得警惕起來,收雞的貨長安,出租老院子外面的雷池縣車牌。
看來真的有人背后搞鬼,而且都搞到寧海了。
早點把合同簽了,免得夜長夢多。
張文杰掛斷了電話,撥通了唐嫣的電話。
“你好,唐總,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p> 張文杰開門見山。
“正好,我也有事和你商量?!?p> 唐嫣的確有事和張文杰商量,她要確定一些事,然后才敢做一些事。
“好,那我來你公司?!?p> 張文杰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向蘆花雞大院而去。
唐嫣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十分緊張。
父親把所有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也拿出了所有的協(xié)議給她看了。
唐嫣仔細研究了,如果張文杰這邊時間充裕,那么她有信心在協(xié)議時間之內(nèi)還掉陳家的債務。
到時候,唐家依然是唐家,再也不需要看陳豪龍臉色。
唐嫣坐在位置上,喝了一杯水,閉目養(yǎng)神。
……
自從看見張文杰上了寶馬車,王藝姌就魂不守舍,打算去派出所問問案子也沒有成行。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王藝姌早早起床,看著鏡子里面的黑眼圈,她下定決心,就算是天王老子的面子也絕不買賬,一定起訴到底。
這件事不是可以用來交易的東西,包庇犯罪就是對惡的漠視,或許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麗都嘉園與寧海交通大學隔得不遠,派出所也是一處。
王藝姌走到派出所門口被人攔住。
陳豪龍。
陰魂不散。
“讓開?!?p> 王藝姌面無表情,昨天當著視頻喊救命你落荒而逃,今天在派出所面前,你還敢做什么?
“王小姐,我只說一句,進不進去隨你?!?p> 陳豪龍沒有往日示好的態(tài)度,態(tài)度高傲。
王藝姌沒有回話,腳步一點也沒有停下。
一句話?
你特么這幾天都說了多少話了?
少在老娘面前裝酷。
不吃那一套。
陳豪龍見王藝姌一點不給面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p> 王藝姌毫不理會。
“如果你在意張文杰,就應該和我談一談?!?p> 陳豪龍雖然推測張文杰和王藝姌沒有分手,但此刻他也十分緊張。
推測畢竟是推測,萬一他們是真分手了呢?
陳豪龍目光落在王藝姌的腳步上。
一步
兩步
三步
沒停。
難道判斷失誤,他們真的分手了?
即便是分手了,也不用這么絕情啊。
就算是那些被自己拋棄的夜店女,時不時還見個面發(fā)個紅包啥的。
聽見張文杰三個字,王藝姌心中顫動。
但想到昨天那上車的背影,又刺痛著自己。
走出去好幾步,王藝姌腦子才反應過來。
在意張文杰就和他談一談,什么意思?
陳豪龍已經(jīng)對自己的判斷失望了。
卻驚喜的發(fā)現(xiàn)王藝姌的腳步停下來,而且轉(zhuǎn)過身來。
“你什么意思?”王藝姌質(zhì)問。
“沒什么意思,如果你沒有興趣那就算了?!?p> 既然王藝姌追問,那就說明王藝姌已經(jīng)如套了。
自然不能讓她再控場,這幾天的低聲下氣已經(jīng)受夠了。
春風故里
感謝蕭蕭的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