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楊謨不耐煩的看著面前的年輕人。
年輕人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我們只是想要招待你一下,并沒有惡意……”
這種表現(xiàn),鬼才相信呢……
楊謨放下東西,二話不說直接弓步?jīng)_拳沖了上去,快速的沖拳甚至引起了爆鳴聲;
但是讓他有些意外的是,這個年輕人反應更加迅速且精準,只是微微的側(cè)頭,拳頭以毫厘之間從耳邊擦過,拳風揚起了一頭短發(fā);
一拳擊打在楊謨的手腕,讓他的手臂一陣發(fā)麻,同時左手立即抓住楊謨的手臂,試圖扭轉(zhuǎn);
楊謨一點都不著急,伏下身子帶動手臂旋轉(zhuǎn),一下子便從抓取之中脫出,左臂趁勢攻了上去;
瞬息之間,拳影交錯數(shù)回,呼呼的風聲夾雜著肉體碰撞的聲音回蕩在巷子之中。
而在另一邊,楊紫陌乖乖的跟著這個老婆婆行走,她原本并不想走的,但她打不過面前這個人,至于后續(xù)可能會帶來麻煩,楊紫陌并沒有想太多;
太陽已經(jīng)落山,但殘留的光芒讓這片地方不至于陷入黑暗,余輝之下,還有了一絲蒼涼之感;
走過一個路口之后,進入了一片廣場,廣場中心屹立著大量的雕像與石雕,相比之前街道上還有稀稀拉拉的行人,這里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老婆婆看著楊紫陌停下了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小女娃子,你就這么想不樂意嗎?這個邀請雖然粗暴了一點,但其實是一種保護?!?p> “我們?yōu)槭裁葱枰銈儽Wo,我只看到了你們要挾。”楊紫陌一點也不認賬;
老太太嘆了一口氣:“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楊紫陌搖了搖頭。
“這里是紀念廣場,紀念當初為了建立殷而犧牲的人,他們是屬于這里的英雄!”
“可是啊,你也看到了,愿意來這里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雖然大多數(shù)人提起他們的時候,還會帶著敬意,可實際上的情感早已淡薄;”
“那與我們無關?!睏钭夏敖z毫不為所動。
老婆婆卻并沒有停下:“現(xiàn)在這里呀,是一個分界線,劃分了守備軍與舊派。”
“舊派的人早就想擺脫他們的影響了,所以潛移默化的削弱著那些英雄、這個廣場的存在感,同時不斷的擴大著勢力,你們就是他們的目標之一?!?p> “他們可不會講究這么多,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們動作快,陳羿那個小家伙就先被他們帶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誰也不知道?!?p> “如果陳羿被帶走了,謨不會放過他的!”楊紫陌很認真的說。
“可是他只是一個人,哪怕他再強,也無法面對一整個的勢力,我知道他不想卷入我們的內(nèi)戰(zhàn),所以我們先下手將你們帶來,就是為了防止舊派那些人使絆子?!?p> “我以我這把老骨頭向你保證,就算你們不同意,我們也不會強迫你們的?!?p> 楊紫陌并不清楚自己該不該相信面前這人,但她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的保證,情況也不允許自己選擇,只能繼續(xù)進行下去。
老婆婆輕嘆:“希望剩下那人不要輕易的就卷進去啊……”
途徑雕像,老婆婆很莊重的停了下來,向他們行了一個軍禮;
楊紫陌看著這群雕像,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覺:他似乎在哪里看到過?
對于陳羿基本清楚了楊謨的身份這件事,楊紫陌并不知曉,但即使如此,細致觀看的那一下,他仍是一眼就認出了其中一個;
但有些奇怪的是,楊紫陌發(fā)現(xiàn)面前這位老婆婆也對這個雕像注視良久,眼睛里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小巷之中,戰(zhàn)斗仍然進行的如火如荼,楊謨渾身都有了一些酸麻的感覺,但本人卻是越來越興奮;
在半空中強行扭轉(zhuǎn)身子,一腳蹬在墻壁上,一手撐地向后翻,迅速拉開了幾個身位,半跪在地上,舔了舔嘴角;
“還真是似曾相識的戰(zhàn)斗啊,繼續(xù)吧……”
對面的年輕人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停的甩著開始酸軟的胳膊,身上的汗已經(jīng)浸濕了整個軍裝,甚至在地面上都留下了水跡,嘴角的苦澀之意愈發(fā)的濃重;
表面上看上去,他并沒有受到什么,甚至經(jīng)常反制楊謨,但事實上卻是他一直在被壓制,所謂的反制壓根沒有實質(zhì)上的效果,可他只要失誤一次就會傾刻間崩盤;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這次準備主動進攻!
空氣瞬間變得有些粘稠,半跪在地上的楊謨就在眼前,調(diào)整身位之后直接就是一拳砸了上去;
拳頭與地面觸碰,將其砸出了蛛網(wǎng)般的裂紋,一開始的攻擊就被閃躲,后續(xù)自然無法進行;
一股勁風直接壓迫著他的頸椎,年輕人仿佛知道攻擊所在,一手撐地翻開,膝蓋向著一旁的人影,撞在一個堅硬的物體上;
一陣酸麻襲來,即使已經(jīng)有了準備,但依舊無法完全避免影響,動作不自覺的遲緩了些許;
迅速仰頭,帶著呼嘯風聲的拳頭從鼻子上擦過,迅速借著力道向后翻去,只是,對方跟進的速度更快!
楊謨步伐輕靈,猶如行云流水一般迅速,緊緊的纏繞著這個年輕人,不留一絲的反應時間,即使被反制,也總是讓自己受到最小的影響,此消彼長之下,情況漸漸開始逆轉(zhuǎn);
砰的一聲悶響,楊謨一手撐地,膝蓋狠狠地撞擊在交叉的手臂之上,強大的沖擊力直接將他撞上了墻,雙臂也無力的軟了下來;
他等待的就是這一刻,借著翻轉(zhuǎn)的力道,在腳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整個身體猶如一把崩到極限的巨弓,拳頭帶起劇烈的爆鳴聲;
只是,后續(xù)楊謨依舊沒有想到,這一擊仍然打在了空處,直接將墻體打穿,碎石紛飛;
“我認輸??!”
這個年輕人直接跪在了地上,看著這一擊的后果,渾身冒出了冷汗;
楊謨被他這一下搞得不知所措,迅速抓住了他的脖子,確認對方?jīng)]有了反抗能力后這才放松。
“又想搞什么?”
“認輸啊,打不過就認輸,要是再打下去的話,你就要拔劍了吧!我還想留一條命呢……”
“別轉(zhuǎn)移話題!名字!”
“白啟辰!千萬別緊張?。 ?p> 楊謨冷哼一聲,將白啟辰丟在了一旁的地上;
白啟辰重重的喘了幾口氣,這才回復過來;
“你的能力是怎么來的?”楊謨緊緊的盯著白啟辰,防備他做出什么動作;
白啟辰也是很老實:“我?guī)煾祩鹘o我的,您為什么這么清楚?”
“與你無關!”楊謨直接堵住了這個問題;
“所以,你找我干嘛?”
白啟辰看著面前這人臉色愈發(fā)的不善,趕忙迅速說道:“有人想要見你,想要談一談合作的問題,考慮到你實力較強,就讓我來嘗試,必要時武力說服?!?p> 楊謨瞇起了眼睛:“你這人倒是有趣,就這么說出來。”
白啟辰也是很干脆的回答:“我?guī)煾嫡f了,如果有人很清楚這個能力,那就是可信任的人。”
楊謨輕輕哼了一聲:“也像是那個攪屎棍會做的,走吧……”
“你答應了!”白啟辰異常的震驚;
楊謨直接敲了敲墻壁:“管那么多干嘛,還不快帶路!”
同樣為高級覺醒者,兩人的行程非常迅速,很快走出了常規(guī)居住區(qū),來到了一片私人領域;
楊謨之所以能夠判斷出來,則是因為這附近已經(jīng)沒有了穿著粗布衣服的人,換成了固定制服的服務人員;
楊謨輕嘆:“貴族啊……”
白啟辰轉(zhuǎn)過頭,不明白楊謨?yōu)槭裁磿@氣,但也沒有繼續(xù)追問,畢竟帶人才是他的任務。
穿過相較外面算是富麗堂皇的建筑,目睹了絕對差距的生活,在一群人奇怪的眼光下,楊謨走進了最中心的一處宅子;
朱紅的漆門打開,長方形的桌子上,幾位老的已經(jīng)不成樣子的人坐在上面靜靜的等候;
“人帶到了!”
白啟辰報告了一聲,隨后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楊謨迎接著一群人奇怪的目光,施施然的坐在明顯是給自己留下的椅子上;
主位的一人輕咳了一聲,打斷了其他人,正式開始講話: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東方旬,算是這里的代表人物,至于其他的人我們就不一一介紹了,來談談合作吧?!?p> 似乎是很清楚楊謨的性格,所有的話語一點都不拖泥帶水,迅速切入正題;
“我們想與你身后的勢力合作,清除掉那些阻礙發(fā)展的家伙,我想你們剩下的人,也不會看著我們?nèi)斡砂l(fā)展不管吧?”
楊謨大概猜出了這一幕的原由,也正好他有許多的困惑,或許在這里,這些都可以得到解決;
楊謨伸出了三個手指:“第一件事,你們是什么人,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第二件事,你們?yōu)槭裁凑J為我會幫你們,我并不認識你們;”
“第三件事,我應該早就說過了,內(nèi)戰(zhàn)這種事情簡直浪費!”
周圍的人似乎對楊謨的態(tài)度有些驚詫,隨后就憤怒起來,若不是東方旬及時敲桌提醒,怕是當場就想要掀桌子了;
東方旬略微思考了一下,緩緩的說道:
“關于身份,我想我說的很清晰了,我們是整個殷舊派的代表人物,在整個殷,我們完全能夠說了算。”
“這與第二個問題,當初是你們護送我們來到這里,我想你們有責任,也有義務參與到這件事情里來?!?p> “至于第三個問題,內(nèi)戰(zhàn)并不是我們所能阻止的,當人們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不同的意見自然會產(chǎn)生,所持意見的人匯聚在一起,形成黨派,內(nèi)戰(zhàn)自然開始,這是無法避免的規(guī)律,想要重建文明,必須得先擺脫這些!”
楊謨愣住了,里面有些話似乎有一些問題,或者……這里才是真相!